《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 - 第5章 延佑帝龍馭賓天 柳明誠據理力爭

見機不妙,柳明誠急忙開口道:「不知陳常侍現在何處,臣以為當將其帶過來由諸王親審,畢竟事涉君王,還是要謹慎一些,僅憑一紙供狀怕是有些草率了吧?」

「不錯,一紙供狀恐難服人,把人帶過來問問吧!」許愷點頭附和。

「德甫所言有理,孔達何在?」祁櫳話音剛落,謝宣自殿外而入,「你速去將陳常侍提來回話。」

「遵命!」謝宣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回來複命,「秉殿下,陳常侍受刑不過,適才已經死了!」

呵呵,好一個殺人滅口!

看着祁櫳、謝宣這一對姐夫小舅子在這兒演戲,柳明誠心頭一陣無名火起,正待發作,突然聽見後殿一陣嘈雜之聲,又見一內侍跌跌撞撞跑進前殿,大哭道:「陛下龍馭賓天了!」

眾人大驚,急忙進入後殿,卻見後殿侍奉的太醫、內侍、女官已亂作一團,延佑帝則氣息、脈搏全無,確定是駕崩了。

「陛下!」許愷率先哭拜下去,眾人紛紛跪拜,哭作一團。

少頃,還是杜延年先止住了哭聲:「諸位殿下、國公、恩師,請先節哀,陛下新喪,儲君未立,眼下當奉遺詔冊立新君,再由新君主持喪儀。」

「遺詔?陛下於昏迷之中驟亡,哪來的遺詔?莫非你敢矯詔?」柳明誠聽到「遺詔」二字,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自然是陛下昏迷之前就已經擬好的詔書。」杜延年早知必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將眾人引至前殿,從御案之上的一個錦盒中取出一份聖旨交給了許愷。

許愷展開後很快看完便又合上了:「詔書何人所擬?」

「乃臣代陛下所擬,陛下親自用璽。」

許愷搖搖頭不以為然:「陛下臨終之前如有發佈遺詔之意,應傳召老臣與中書、平章、翰林學士共同起草詔書,而今老臣與中書、平章均未參與,僅杜學士一人所擬,此舉大不合於祖制,此詔恐不能奉。」

「許相所言極是!杜學士如何能證明這所謂遺詔確是陛下本意呢?」見許愷明確反對奉詔,柳明誠心中稍安,隨即提出了一個讓杜延年自證清白的無解之題。杜延年果然一時語塞。

「得了吧,許相,遺詔什麼的不就那麼回事嗎?」見杜延年吃了癟,祁櫳索性也就直接攤牌了。

「齊王殿下此言何意?」許愷皺了皺眉。

「我就明說了吧,遺詔是杜內相按我的意思擬的,上面寫的也是我的名字,這個皇位我要坐!」

「二哥,你這就不講理了,憑什麼是你坐?!」楚王祁樟大為不滿。

柳明誠更是勃然大怒:「大行皇帝有二子在,皇長子年滿八歲,去歲已經入學,可承繼大統。父死子繼,天經地義,齊王殿下是要謀逆不成?!」

「德甫你也別發火,我自有我的道理,祁翀、祁翎都不適合即位。」

「理由呢?」

「祁翎太小了,按我朝祖制,除非皇室再無其他近支子嗣,否則六歲入學之前不可立為皇嗣,更不能承繼大統,這一點想必各位沒有異議。」

眾人默然,這倒的確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規矩。

祁櫳繼續道:「至於祁翀嘛,他的身世有問題,他極有可能不是皇兄的親兒子。」

「你胡說八道!」柳明誠怒不可遏,「皇長子的姓名早已入了宗牒,豈容你擅自詆毀?!」

「我這麼說可不是沒有憑據的。泰定十六年,皇兄率軍在邊境與南唐作戰,當時皇兄還未成親,大軍之中也沒有女眷隨行,然而一年之後父皇駕崩、皇兄回朝即位之時卻帶回來一個男嬰,說是自己的長子。那你告訴我,這個孩子的生母是誰?這女子又是何時被皇兄寵幸的?此事可有憑據?現如今那女子又在何處?」

「這根本不重要,大行皇帝認可他是自己的長子,那他就是!大行皇帝在上個月就已經下旨重設詹事院,並命臣為詹事,此舉何意難道諸公不明白嗎?」

「不錯,我朝慣例,詹事院不常設,只在有儲君之時才會開設,重設詹事院便意味着要立儲。而且,昨日大行皇帝召見老臣等也是詢問立儲大典相關禮儀,可見陛下確有立儲之意。」許愷在一旁幫腔。

「大行皇帝僅有二子,皇次子祁翎不足周歲,正如齊王所言,按我朝慣例不可立為皇嗣,那剩下的便僅有皇長子一人。可見大行皇帝的本意就是要立皇長子為儲君,若其身世有疑,陛下又怎會允許混淆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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