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一片寂靜。
穆雲歌吞咽了一下，像是吞下所有難以忍受的情緒：「知道了。」
她轉身走進浴室，輕輕關上門，阻隔了殷奉苟的視線。
隨後打開水龍頭，伴隨着淅瀝瀝的水聲，慢慢紅了眼。
她一直知道殷奉苟不愛她，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婚姻突然要結束在這個春節里。
心裏的苦澀委屈像是一下子膨脹，壓得穆雲歌喘不過氣，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捂着嘴緩緩蹲下身，顫着雙肩抽泣着。
這一夜，穆雲歌沒有睡。
天色未亮，她聽着隔壁房間殷奉苟離開的腳步聲。
當初，他說是為了做機外檢查，所以走的早。
現在，穆雲歌才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和他一同出現在機場，引起誤會。
三年來，機場同事都不知道他們是夫妻。
等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很久，穆雲歌才洗漱去公司。
開完會後和同事一道去機場。
機艙室。
穆雲歌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腦海中儘是昨夜殷奉苟說的話。
突然，別在胸前衣服上的「乘務長」牌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扯了一下。
「別把那些心思帶到工作上來。」
一身制服的殷奉苟威嚴又無情，語氣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諷刺。
穆雲歌回過神：「我知道。」
殷奉苟複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才進駕駛艙。
見他離開，一邊的空姐偏頭壓低聲音對穆雲歌道：「機長這麼不苟言笑，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收了他啊。」
穆雲歌沒有搭話。
殷奉苟的笑她見過，只是那個笑不是給她，而是給了那個上他車的人。飛機即將起飛，穆雲歌坐在對講機前，熟練的念着廣播詞。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乘坐國安航空公司CZ623次航班……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務長穆雲歌，我將協同機上15名乘務員竭誠為您提供周到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