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司亭川》[南梔司亭川] - 第5章(2)

就開始哭,哭着說:「姐姐把我丟在這裡自己走了!」
找到小女兒的慶幸之餘,閔母對大女兒也充滿了怨恨。
她帶着小女兒去了醫院檢查,將另一個女兒還沒找到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病房裡,小女兒看見母親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
閔母被這句話點醒,一直以來的偏愛讓她的大女兒產生了嫉妒之心,才會做出丟掉妹妹這種事。
她憐惜地抱住小女兒安慰:「媽媽只有南溪一個女兒。」
之後大女兒也沒有回家,而閔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做了表面功夫,沒有真的要把她找回來的意思。
那顆埋了七年的種子,終究還是在閔母的心中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聽完這一切的司亭川卻皺了皺眉。
腰上的疤痕,他不知道閔南溪的身上有沒有,但他記得南梔的腰後的確是沒有的,乾乾淨淨,肌如白玉。
司亭川把南梔撿回來的那天,護士們給她換衣服,他正要出去時小南梔柔柔地喊了一句什麼,他下意識看過去,正好看到她裸露的背。
雖然只有一秒,那還是給司亭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後來這麼多年,南梔也在他面前穿過很多次晚禮服,那背依舊白玉一般乾淨無暇。
一個荒唐的猜想在他心底悄然露出頭。
司亭川鬼使神差地問:「閔南溪的身上沒有疤痕?」
閔母怔了一下,擰起眉頭,下意識反駁:「當然沒有,南溪是我的小女兒,身上怎麼可能有疤痕。」
但剛說完,她就想起,自從七歲那天被找到後,閔南溪就變得自理起來,最先變化的就是她不用別人幫她洗澡或者換衣服,房間的門也經常上鎖。
閔母一直以為那是她受到刺激後的自我防備的表現。
「我很確定,南梔身上沒有你說的疤。」司亭川淡淡道。
======第十七章錯了======
閔母瞳孔微微放大,出口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看到她的腰,你,你……」
司亭川挑起嘴角,卻沒有任何笑意:「因為這十五年她都在我身邊,她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我了解她,所以就算你是她的母親,也沒資格跟她說那些話。」
「我,我是說你剛剛說的話什麼意思。」閔母臉上的優雅知性蕩然無存,滿是恐懼,「不,她身上沒有疤痕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是那疤癒合了。」
「我有個問題。」司亭川往前邁了一步,「你怎麼區分兩個女兒?」
閔母看向他,怔住了。
從小到大兩個人都長得那麼像,而她只忙着照顧一個,還算可以區分,可是當兩個孩子無差別地站在她面前呢?
沒有那塊疤痕,要怎麼區分?
司亭川見他不欲,將霍尋叫了進去:「你派個人把閔夫人送回去,但不要讓人發現,然後把閔南溪叫進來。」
霍尋頷首:「是,少爺。」
而後他轉向閔母:「夫人,這邊請。」
閔母嘴唇輕顫:「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都管不了。」司亭川淡淡地掃她一眼,將骨灰盒小心地放到旁邊。
當一個人沒有軟肋的時候,就是最可怕的時候。
閔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霍尋攔住。
片刻後,閔南溪推門而入,看起來楚楚可憐:「亭川哥哥……」
司亭川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聞聲轉身回眸,卻沒說話。
閔南溪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四周環顧一圈,柔聲問:「我媽媽呢?」
「她身體不適,我讓人送她回去了。」司亭川回。
閔南溪剛要點頭,抬眼卻又看見桌上的骨灰盒,心裏一咯噔:「這,這是……」
司亭川挑起一邊的眉毛:「不認識了?是南梔。」
剛說完,閔南溪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似是真情實意地哭道:「昨天我才知道,南梔就是我的姐姐,亭川哥哥,我和她還沒來得及相認……」
「昨天?」司亭川無動於衷地看着她,「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不知道?」
閔南溪微怔,哽咽着說:「我,我一直以為我姐姐死了,以為只是巧合。」
司亭川深邃的雙眼似乎划過什麼:「你母親說,幼時你受盡寵愛,你姐姐嫉妒你,所以她把你丟在巷子里,差點讓你喪命,你不恨她嗎?」
「我們,」閔南溪垂眸,緩緩說,「我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但我們畢竟是同胞姐妹。」
但司亭川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將她臉上轉瞬即逝的憤恨和得意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靜默了好一會兒,一雙眼像是蘊着化不開的墨,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閔南溪抽抽搭搭,實際上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哪一句話說錯了。
司亭川抽了張紙巾,唇邊帶着淡淡的笑意走過去,動作輕柔地給她擦去淚痕:「好了,叫你來是想商量婚禮的事,怎麼還哭個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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