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一皺眉,皇上雙手奉上國庫》[娘娘她一皺眉,皇上雙手奉上國庫] - 第1章 芳齡十八

宰相府。

章安楚正熟練的拔掉雞脖子上的毛,只需露出一小片雞皮,手中拿着菜刀,一刀割喉。

雞血從雞脖子中流出,而她的母親安尋荷拿着碗接着雞血。

「好了,這些雞血就夠了。」安尋荷拿出手帕,往雞血里沾了沾,手帕有了血色。

「娘,為了向爹要銀子,今日專門還殺只雞,還廢了一條手帕,值得嗎?」

章安楚無奈,今日是她爹發俸祿的日子,每當這個時候,娘就要想盡辦法的要銀子。

她也是心疼這隻雞,還心疼這個手帕,都值不少銀錢,就這麼沒了。

好歹,雞能吃,手帕沾染上血,那就真的是廢了。

「你這傻孩子,你懂什麼,這叫做以小謀大,跟娘好好學學。」安尋荷把碗放下,說道:「你今日可得幫娘好好演,萬萬不能讓他瞧出破綻。」

「好好好,我先去把雞燉了。」

章安楚說完話,便把雞提走,澆上燒好的熱水,腿毛,開膛破肚,取出內臟,拿着菜刀咣咣的剁成小塊,放入鍋中燉煮。

接下來,就需要時間,一鍋雞湯便能完成。

章安楚百無聊賴,在鍋邊守着。

想想堂堂宰相嫡女,每日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就連章安楚也覺得不可思議。

別人家的千金,身邊的丫鬟婆子不說十來個,四五個還是有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吃的也是錦衣玉食。

而她,不僅殺雞做飯,頭上還只是別了一個破木簪子。

就這,還是家中最貴重的首飾了。

「哎……白瞎了我這麼好的姿色!」

章安楚嘆了一聲氣,今年也十八歲了,婚事還沒有着落,她想着趕快嫁人,靠着宰相嫡女的身份,說不定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到時候,再接濟娘家,這堂堂宰相府也不必這麼破落了。

「算了,不想了,家裡窮成這樣,誰讓我攤上這麼一個爹呢?」

章安楚掀開鍋蓋,嘗嘗鹹淡。

「不錯,好喝!」

此時,安尋荷已經躺在床榻上,一臉奄奄一息的模樣,哪有剛才的生龍活虎。

「娘,雞湯好了,鮮的很,快給喝了。」

章安楚端來一碗雞湯,她的母親坐起身,恢復神色,再看屋中的擺設,哪裡能稱得上是宰相府?

破桌子破椅子,一看就是用的有年頭了,都包漿了,就連床簾都打着補丁!

「你爹呢?怎麼還沒回來?」躺在床榻上的安氏伸着頭往外瞅,手中還拿着帶血的手帕。

「別管他了,愛回不回。」章安楚一提她爹就惱火,用勺子盛出雞湯,親手喂娘喝雞湯。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今天你爹發俸祿,你可要陪我好好演,這一回,必須讓他把身上的俸祿掏出來!」

安氏還小心翼翼的瞅着門外,別讓那死老頭子聽見了。

「好好好,先把這雞湯喝了。」章安楚的勺子又湊到她嘴邊,安氏才喝上一口。

「你爹這個人,都做到宰相了,你再看看我們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再看看人家,一個知縣都富得流油,在看看你,頭上就一個破木簪子,再看看人家府上的丫鬟都看起來比你像主子。」

說起這個,安氏沒完沒了,忽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

「回來了回來了,快,快準備好!」安氏將她推向一邊,自己蓋上被子,裝作奄奄一息的樣子。

「老婆子,我回來啦!」章平成看向屋內,安氏躺在床榻上,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早上還好好的,怎麼這樣了?

「咳咳……」安氏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兩聲。

章安楚知道,現在該是自己要出馬的時候了,放下雞湯,撲了上去。

「娘,你這是怎麼了?」章安楚接過安氏遞給自己的手帕,瞪大了雙眼,說道:「娘,你怎麼咳血了……」

「啊?咳血了?我來看看。」章平成緊張起來,趕忙把章安楚巴拉到一邊,湊近查看。

安氏給章安楚使着眼色,讓她趕緊接着演,別停!

「爹,快給我些銀子,我去請大夫過來給娘瞧瞧。」章安楚裝模做樣的的抹着眼淚,聲音哽咽。

章安楚一提起銀子,章平成便提起警惕,看看躺在床榻上的老婆子,又瞧瞧自家女兒。

老婆子演戲竟然連粉都不捨得擦,臉色可好的很,女兒更是好樣的,哪有什麼眼淚?

他這就明白,這兩個人合起伙來讓自己將俸祿掏出來!

好樣的!

「老婆子,你可不能死啊,你女兒就要出嫁了,你可不能死啊……」

章平成趴在床榻邊上,哭天喊地的,論演戲,他還沒服過誰,就服過自己。

那哭,是真哭!

「什麼?出嫁?」章安楚一驚,拿開抹淚的手帕,她這定親還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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