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蘇摟著長相妖艷的男模對唱情歌，走調的歌聲震耳欲聾。
周圍一片歡呼聲，吵得腦瓜子疼。
「真真姐，果汁可以喝吧？」男模遞來一瓶橙汁。
喬真見是剛打開的，道謝後正要接過——
「愛——」
唱到最後的高音，驟然拉高破音的女聲，刺耳的幾乎劃破耳膜。
喬真和男模都被嚇了一跳，瓶子猛地一抖，黏膩的果汁撒在他們的衣服上。
喬真還好，只有星星點點的痕跡，慘的是男模，卡其色的長褲上暈開一大片。
「不好意思。」喬真以為是自己手抖，忙從包包裏拿出紙巾。
含糖量高的果汁，黏答答的，紙巾根本擦不幹凈。
「是我沒拿穩。」男模溫聲道，「真真姐，我陪你去洗手間擦擦吧，不然時間長了，很難清洗掉。」
喬真不想這條沒穿過幾次的裙子報廢，正好她不知道洗手間的位置，便由男模帶路。
包間的門都關著，唯一一間敞開門的，吸引喬真下意識地往裏面看去。
陸錚坐在沙發上，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勾勒出他健碩俊挺的身材，修長的腿漫不經心地翹著，露出一截線條明利的腳踝。莫名透著十足的禁慾感。
他身邊坐着沈煙，笑吟吟地說著話。
陸錚認真傾聽。
沈煙突然挽住陸錚的胳膊，嘴唇快貼上陸錚的臉。
兩人的樣子當得起「天生一對」這般美好的詞語。
喬真心頭一顫，猛然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陸錚側頭避開沈煙的靠近，望向門外。
他只看到一片翩然而去的裙擺，很眼熟。
喬真跟着男模來到位於走廊最東邊，這裏的洗手間男女混用，由一個個隔間組成，隔間裏配備單獨的洗手池。
男模問保潔阿姨借來洗衣服，蹲下來幫喬真清理裙擺。
喬真忙道：「你快去弄你的吧，我自己來就行。」
男模搖頭，「服務好客人是我們的宗旨，不然老闆會扣我獎金。」
喬真聞言，不再勸了，看着男模仔細又周到的清理著汙跡，並有意保持着禮貌的距離，沒有任何不規矩的小動作，給她的印象更不錯。
「好了。」男模抬起頭展露笑顏，擼起袖子，往臉上扇著風，「真真姐，您看可以嗎？」
喬真沒看裙擺，視線被男模胳膊上青紫色的淤傷吸引了，「怎麽受傷了？」
男模局促地將手臂背到身後，笑容漸漸凝固，一臉的慘淡，「是我前天沒有服務好客人，老闆拿棒球棍打的。」
喬真吃驚，「你為什麽不離開，去做正經職業？」
「我媽重病住院，需要幾百萬，這行賺錢最快。」男模嘆氣間悄然逼近喬真半步，眼中蒙上一層水霧，令這雙狐狸眼更風情動人。
喬真聯想到自己的母親，有同病相憐之感，「加油吧，以後還是要做正經職業的……」
「真真姐，」男模再度靠近，水霧從眼中蔓延而出，「你是我遇到的客人裏，唯一對我好的。」
「砰！」
隔間的門在男模身後轟然關閉，同一時間，男模撲向喬真。
喬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