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空嗎？」帝夜沉問。
「有。」
千漓下意識回答。
帝夜沉嘴邊抿出一絲笑意：「明天到醫院來。」
千漓倏然抬頭，雙眼撞進一雙帶着笑意的眸子，讓人沉溺其中。
「嗯？不行？」
見她不回答，帝夜沉反問一聲。
「去醫院幹什麼？」千漓獃獃的問。
帝夜沉腳步再往前一步，兩人氣息逐漸交融，混合。
「給你做複查，你是我的病人，別人我信不過。」帝夜沉在千漓耳邊一字一句道。
「明天在醫院等你。」
說完，帝夜沉轉身離開客廳。
屋內，千漓的耳垂逐漸變得通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恩珠出現抱住她的腿，迷迷糊糊的說。
「媽媽，你為什麼站在這裡？」
千漓回過神，低頭看揉眼睛的恩珠，把她小手拿下來。
「恩珠，不能用手揉眼睛哦。」
「嗯。」
恩珠看着她乖巧的點頭。
「媽媽，我渴了。」
恩珠軟軟糯糯的聲音讓千漓想起今天沒有放水在她床邊。
揉了揉她的頭：「你先回房間，媽媽給你倒水。」
「好。」恩珠應聲後又往房間走去。
千漓倒水給恩珠喝了之後，便直接抱着恩珠躺在她身邊。
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低聲唱着搖籃曲。
恩珠小手抱着千漓的脖頸很快睡着。
初秋的風還是暖的，殘留着夏日的餘溫，卻除去了多餘的炙熱。
……
第二天一早。
千漓把恩珠送去幼兒園後，站在門口良久。
最後還是去了景晨醫院。
辦公室內。
帝夜沉沒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筆挺西裝。
顯得更加挺拔逼人。
「抽血了嗎？」帝夜沉看着她問。
千漓點點頭：「進來的時候，護士幫我抽了血。」
帝夜沉微微頷首，把她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拿出早就熬好的白米粥放在她面前：「吃些東西。」
「謝謝。」
知道拒絕沒用，千漓直接接過白米粥一口一口喝着。
白米粥濃稠香甜，很是下口。
一看就是入了心的，以前媽媽說過，白米粥是最養人的。
喝完粥，千漓想起身離開。
「我先不打擾封醫生了，等結果出來了我再帶着檢查結果來找你。」
「這裡讓你如坐針氈嗎？」
帝夜沉沉下臉問。
「不是，只是怕打擾你工作。」千漓慌忙解釋。
聞言，帝夜沉起身，一步步靠近她。
「我今天休息，只有你一個病人。」
千漓喉間一窒，睜大雙眼看着他。
所以他今天是特意為了她才來醫院的嗎？
怪不得沒有穿白大褂，千漓暗想。
「那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帝夜沉直接開口。
「你是真的沒有看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做了這麼多，難道她真的以為這些都是一個醫生會為病人做的嗎？
「什……什麼？」
千漓突然一下心跳加快，呼吸不暢。
「你見過哪個醫生會專程到病人家裡讓她來做複查，哪個醫生會給病人熬粥，哪個醫生會有病人家的鑰匙？」
帝夜沉目光緊盯着千漓，直接當著她的面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許翊提醒了他，他們兩人之間時間不多了。
若再不說清楚，恐怕只能留下遺憾。
所以他不願意再等。
身前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佔滿他的心。
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被他忽視不見而已。
千漓腦中「轟」得一聲，被帝夜沉突如其來的話驚得瞳孔放大。

第二十一章答案

「你沒有我家鑰匙。」
千漓腦中一片空白，想也沒想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