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年的眸色在一瞬間變得漆黑，眼裡諷刺的神色更甚。
「把情夫帶到我眼前來，余霜，我真該誇你大膽，還是沒腦子呢？」
此時余霜還沉淪在兩個孩子失而復得的慶幸中，並不想與顧初年過多爭論：「眼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我跟顧景裕之間清清白白。」
說完，掙扎着從顧景裕身前站穩，緩了緩神，顧景裕卻反攬着她，輕聲道：你不用和這個人渣解釋什麼，既然孩子們沒事，咱們先離開吧。」
「想走？」顧初年看着余霜和顧景裕有來有回的互動，心裏煩躁得想殺人，厲聲道：「股份的事還沒理清楚呢，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余霜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可理喻：「我說過，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趁早死了這個心思！」
「百分之五？」顧初年卻笑了，笑容玩味，令人捉摸不透。
余霜敏銳的察覺了一絲不對勁，便聽顧初年接著說道：「本來是想給你百分之五，但現在，你一份也不會得到了。」
余霜猛抬頭，瞪着顧初年：「顧初年！你……」
顧初年冷笑，看着顧景裕，語氣滿是嘲諷：「小三生的私生子，果然也會做勾引別人的事，不過很可惜，你的情婦並不能為你帶來什麼，何況一份股權！」
顧景裕對顧初年的嘴炮並沒有什麼反應，壓下眼底的陰鷙，反口嘲諷道：「首先，小霜早就跟你離婚了，就算離婚協議上你沒簽字，但你們早已不是事實婚姻。」
「其次。」他看了神色憤怒的余霜一眼，接道：「像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小霜的人渣，也不配稱之為她的丈夫！」
顧初年的怒火徹底被眼前這個男人點燃，此時余霜靠在顧景裕身旁，一手抓着顧景裕的手臂。
雖然實際上余霜只是情緒太激動，需要一個依靠穩住身形。
但看在顧初年眼裡，就是余霜和這個私生子在公然挑釁他！
「好得很，余霜。」他薄唇輕啟，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我會走法律程序，而你，將會被以婚內出軌的理由，凈身出戶！」
余霜嗤笑一聲，她真不知道顧初年哪來的自信，認定她會沒有證據證明兩個人早已分居。
「顧景裕，我們走。」說完，不想再跟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爭辯，轉身離去。
余霜踏入電梯時，顧景裕稍晚趕上，她與他並肩立在其中，冷冽的目光遙遙投向走廊盡頭的顧初年。
在電梯門完全閉合的瞬間，她彷彿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歪向電梯內壁。
「小霜！」顧景裕伸手想要攙扶，余霜搶先抬臂攔住了他。
「我沒事，給我一點時間緩緩就好。」
她背過身，藏起這一瞬間翻湧上的恐懼與脆弱。
顧景裕凜眉，「小霜，你是不是對顧初年還……」
「沒有。」余霜未做思考，脫口否認，「我是後怕，怕我賭他還有一絲人性的決定錯了。」
其實如果拿刀那時候，顧初年也拿孩子的命來威脅她，她所有的狠辣恐怕連一秒也撐不住。
「都過去了。」顧景裕抬手想要觸碰面前這個身子微顫的女人，卻在猶豫間，被電梯的「叮咚」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