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姍姍張北舟》[喬姍姍張北舟] - 喬姍姍張北舟第81章

喬姍姍抿抿唇,咽下滿心的酸苦:「你若覺不妥,休了我,也可。」
張北舟眼神一獰。
他原本只是覺着她在耍小性子,畢竟二人風風雨雨過了這麼多年。
再貧苦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了,喬姍姍從未提過要和離,如今竟還提出了休妻!?
張北舟狹眸微眯:「難道你有了別的男人?」
如今她被一眾自詡忠臣之人擁為皇太女,豢養男寵不是沒可能!
喬姍姍愣住。
從始至終不貞不忠的都是張北舟,可他卻反說她不潔。
喬姍姍眼尾發紅,說不出話。
她的沉默反讓張北舟覺着是被自己說中了。
他一把奪過放夫書,置於燭火之上:「本司最近忙於公事,是疏忽了你,我現在就滿足你。」
紙張殘餘的輕煙消散,滴滴滾燙的紅蠟順流而下。
喬姍姍死死咬着牙,帶着極盡痛苦的雙眸望着不斷搖曳的燭光。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猶如要將她拆入腹中的人才抽身離去。
在一片淡青色的天色中,風雪席捲入房。
喬姍姍堪堪穿上被扯破的長襖,任由熱淚淌過冰冷的臉頰。
她呆坐在榻上,目光落在柜上的一個精緻小盒上。
裡頭都是張北舟寫給她的書信。
從前他還會給她寫詩,哪怕出任外地,每月都會寄多封書信回家。
喬姍姍一直留着。
每當張北舟做錯事,她就會把這些信拿出來看看。
父親曾說:做人要記人好,不記人壞。
看着字裡行間的情意,喬姍姍淚眼斑駁。
曾經的張北舟為官清廉,是百姓眼中的清官,更是她心中的一抹光!
他也愛她至情至真。
記得有一年,她隨他去南方治理水患,不幸被山體掩埋。
是張北舟徒手挖開泥石將她救出來,用那滿是血的雙手緊緊地抱着她。
一遍遍叫着奄奄一息的她。
張北舟說,如果她走了,他也不會獨活。
她望着一封封陳舊的書信,眼淚再度悄然落下。
她不知道張北舟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清晨之時。
總管太監忽然急匆匆地跑了來,跪地哭道:「太女,皇上快不行了!」
喬姍姍眼底划過一絲慌色,來不及換宮服,匆忙趕去宮中。
臨近皇宮,只見所有禁衛軍整齊待發,各個面色凝重。
喬姍姍仰頭望着天,本是清晨,卻烏雲壓境。
黑壓壓的,如同老人們口中常說的:要變天了。
養心殿。
蕭顏才將葯放下,見喬姍姍來了,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內室之中,只剩喬姍姍與皇上。
「皇爺爺。」
喬姍姍走上前,輕喚了一聲。
躺在卧榻上的皇上白髮蒼蒼,枯瘦如柴,儼然是大限將至。
聽到喬姍姍的聲音,皇上才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
他已油盡燈枯,只以為看到了年輕時的太子,淚眼婆娑:「朕的皇兒……」皇上艱難地抬起顫抖的手,撫着喬姍姍的臉。
很快,他認出眼前不是太子,而是皇孫女。
皇上垂下手,嘶聲問:「朕交待的事,你可辦妥了?」
喬姍姍一怔。
她知道皇上說的是殺張北舟一事,她無法回答。
見她不言,皇上頓時明白了,他嘆聲道:「我大魏國,怎麼會出你這心慈手軟之輩。」
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哀嘆,讓喬姍姍心如錐刺。
她含淚跪下,磕着頭:「孫女有罪!」
皇上喘着粗氣,似是在用最後的力氣行動着。
他從被褥里拿出一塊令牌,強塞進她手中。
「朕私下培養了數千死衛軍,他們暗藏皇宮境內,若張北舟反叛,你即刻將其絞殺!」
第九章 毒誓喬姍姍臉色霎時蒼白一片,一字也說不出。
彌留之際,皇上滿是血絲的雙眼死死盯着她:「你難道要朕死不瞑目嗎?」
喬姍姍紅了眼,一遍遍重重地磕着響頭。
看着這樣的喬姍姍,皇上並未心軟,他咬牙竭力說著:「朕……要你當著朕,和天下的面起誓,若你違背,當萬劫不復,萬箭穿心而死!」
殷紅的血從額頭划過眼角,喬姍姍怔怔地看着皇上,心底猛顫。
最終,她不忍他含恨而終,緩緩抬起手,起誓!
「轟隆——!」
一聲雷響,絲絲冰雨而至。
皇上聽着喬姍姍起誓完,終歸合上了雙目,重重地倒在龍榻之上。
望着垂在榻邊枯瘦的手,喬姍姍緊皺的瞳眸顫抖着。
強忍許久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
她攥着令牌,踉蹌起身,將額頭的鮮血擦去,走出內室。
雨落雪中,寒意刺入每一寸的血肉中。
喬姍姍幾番吞咽悲戚,低啞道:「皇上,薨了!」
候在殿外的宮女太監和嬪妃們齊齊跪倒,哭聲連連。
伴隨着冬雷轟鳴,宏大的喪龍鐘被敲響。
喬姍姍踩着殘雪,淋着雨一步步往外走。
她獃滯着臉,望着偌大的皇宮,不知何時是歸期。
不過一刻時間,廝殺之聲遍布宮中。
喬姍姍隱約察覺到將要發生何事,她緊攥着手中的令牌,微微顫着。
乾武大殿之下,張北舟騎着高頭大馬,身後是一眾士兵。
喬姍姍孤身站在殿前,看着他和一眾反叛的人,目光凄然。
永昌永昌……皇上說,給她賜的這個封號,是想她能夠讓魏國永世昌盛……可如今,她怕是做不到了。
張北舟見喬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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