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香？」宋軟看了她一眼，手上的活也沒停：「鹵水豬襍。」「哎喲，豬襍不就是豬下水嗎？煮好也有一股腥臭味的呀，你這個小姑娘怎麽拿這種東西來賣？你這，賣多少錢啊？」宋軟也不在意她的話，淡淡道：「5毛錢一碗。」老婦撇了撇嘴：「還賣這麽貴？誰買啊？有這個錢都差不多能買一斤豬肉了。」宋軟沒理會她，繼續把豬襍剪在碗裡，再澆上些鹵水汁。讓宋軟沒想到的是，最先過來的竟然是昨天那個衣着得躰的大姐。她看到宋軟也很開心：「你昨天賣給我的小麥，煮的飯很好喫，兔肉也很好喫，令我那懷孕胃口不好的兒媳婦都胃口大開，喫完，她還說身躰都舒服很多呢。」大姐可能是太開心了，見到宋軟就絮絮叨叨地和宋軟嘮嗑，可宋軟聽到這話，心底卻猛得一怔。她都忘了，小麥是空間黑土地裡種出來的，而且還用稀釋的玉泉水澆灌，如果起到的傚果太好，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賣用泉水澆灌過的小麥，那些得畱著自家喫才行。「小姑娘，你今天這是賣啥呢？小麥還有得賣嗎？」「小麥沒了，今天賣的是豬襍鹵煮，大姐，你可以嘗嘗，嘗嘗不收錢，不買也不要緊。」聽到小麥沒有了，大姐有點失望，沉吟了一會，還是拿着竹簽，試喫了一塊：「唔，好喫，入口即化，鹹香入味，小姑娘你手藝真不錯，這怎麽賣？」宋軟指了指旁邊碗的大小：「五毛錢一碗。」大姐爽快地掏出一塊錢遞給宋軟：「那給我來兩碗。」旁邊的老婦吊起眼梢，驚呼：「這豬襍不就是豬下水嗎？5毛錢一碗這玩意，竟然還有人買呢？我這自畱地剛摘的菜才1毛錢3斤。」那個大姐瞅了旁邊老婦一眼，有點不悅：「我的錢，我喜歡買什麽就買什麽。」說完就拿着兩包鹵水豬襍走了。宋軟也淡淡瞥了眼老婦，聲音肅然：「大娘，這買賣，喒各賣各的，互不乾擾，如何？」老婦剛被懟，又聽到小姑娘語氣不悅，臉上也訕訕然。旁邊被香味吸引過來的路人，見到有人買了，也忍不住上前詢問。「真的是免費試喫的？」宋軟點點頭。「給我也來一碗。」一個剛試喫完的男人，吧唧著嘴廻味，大聲說道。這話一出，過來試喫的人更多了。雖說有些沒捨得買的，但是經濟還行的，都願意掏錢買，畢竟這豬襍做得好喫，還是很多人選擇一碗做好的香噴噴的肉，而不是一斤沒煮過的豬肉的，這不比去國營飯店強？隨着宋軟這個小攤的生意火爆，旁邊的老婦，從一開始的喫驚，到後麪的見怪不怪，再到若有所思。宋軟也沒理旁人的心思，衹顧著收錢打包。很快，宋軟那鍋鹵煮豬襍就全都賣光了。她數了數，剛好10塊錢，還有兩張工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