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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深看着面前這張跟祁夢太過相似的臉，一時失神。
直到身旁的沈母輕推了他一下提醒。
季星然。
這個名字入耳，沈昀深抬眸對上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終究還是回過神來，虛握上了她的指尖。
「季小姐，你好。」
季星然禮貌收回手，彎起唇角：「以後在季沈兩家的商業合作上，還請沈總多多指教了。」
「自然。」
沈昀深淡淡點頭。
相視一眼過後，季星然並沒有在他面前多停留，坦然上台發言。
宴廳再度恢復成之前的歡聲笑語。
觥籌交錯間，沈昀深的視線卻怎麼都無法從台上的那抹身影上移開。
即便自己已經確信過她不是祁夢，可心底還是會湧出說不出的熟悉感。
沈母站在他身旁並未多言，眉頭稍稍擰起，若有所思看了眼台上，最終將目光放在自家兒子身上，眸底深處泛起複雜。
晚上十點。
宴會漸漸有賓客散場。
沈母年紀大了，在這種場合也並沒有要久待的意思。
沈昀深放下酒杯，同沈母一起去跟季家人道別時，目光不由自主往宴廳的左側看去。
那頭季星然正在跟海城其他家族的千金名媛互相交流，時不時愉快笑起來。
2似乎感受到注視，季星然眼裡含着笑意往他這邊看過來。
隔着人群四目相對。
沈昀深愣了下，而後朝她淡淡點頭，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可季星然卻端着酒杯走了過來，「沈總，您這麼早就要走了嗎？」
沈昀深點頭，眸色深凝看她，眼底閃過一絲什麼，而後他道：「我得趕回南城去，不太放心家裡的女兒。」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沒有從她臉上移開分毫，他分不清自己是何想法，總歸想要試探一下。
然而季星然神色間並未因為他提到女兒而有絲毫動容。
「早就聽說沈總有位可愛的小公主，平時都寵得很，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季星然彎起眉眼，客套笑起來。
心裏那股莫名的試探在她的反應中徹底銷聲匿跡。
沈昀深再度恢復成冷然神色，沒有再多留。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範圍。
季星然的目光卻遲遲未能收回，此刻的她眸色中才泛起一抹異樣的情緒來。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
直到身側落下一抹陰影，季明成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麼呢？」
季星然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