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頓飯，他可能是心軟了吧。

他看着棠清羽吃飯，有一刻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做。他總有一種預感，自己是要離開這裡的，不能留下一點牽掛。

「一月後有弟子大賽，你是我唯一一個徒弟，要求不高，別整個倒數第一就行。」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除了以前與你的那一場，我就沒有敗績。」她又變得神采奕奕，好似再大的災難也壓不垮她的自信。

這些自信，是從小伴隨着她的，從小測資質開始，大家都誇她天才，父親與其他人聊到她的時候，永遠是滿臉自豪。即使越級，甚至越層戰她也沒有輸過。她從沒聽到一句說她笨的，她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勝而不驕。」僅僅開始修鍊一年，她就成了這個京城的傳奇。

但現在，家道敗落，她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自己花費許久創建的絕殺招式也不敢用，連自己的劍也不敢用，自己愛穿紅衣，因為紅衣張揚如她。現在也不敢穿。

棠清羽修鍊到很晚，才回去睡覺，以她的話說：「家仇未報，怎麼睡得安穩？」

棠清羽今天晚上睡得格外好，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睡過好覺了。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一聲雞鳴劃破寂靜，喚醒了眾人。

棠清羽收拾好了，也戴好了面具，敲門聲響了起來。

棠清羽打開門一看，是一位師姐，但不是她的師姐。師姐很溫柔說：「老師讓我來提醒你要上課。你收拾好了嗎？」

「好了。」

「你知道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