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每天被柳絮折磨的死去活來。
但，她不後悔。
不僅因為錢，更因為他這個人。
柳絮走後，祁燁一直等着手機的提示音，可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
他忘了給錢了？
她終是忍不住打過去電話。
「什麼事？」
一如既往冷漠的聲音。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她小心翼翼地問。
「什麼？」
他一時沒明白。
「那個……十萬……」她再次小心地提醒。
他終於想了起來，他是真的忘了，平時都是晚上做，今天是白天，所以忘了。
「哼，還真把自己當成賣的了！」
他朝周心彤看了一眼，小聲地罵了一句，冷冷地掛了電話，轉賬過去。
「南蕭哥哥，怎麼了，什麼賣不賣的？」
周心彤問站在窗戶旁的柳絮。
第5章 學會拒絕我了？
嗯？
「公司里的事，不用管它！」
柳絮收了手機，微笑着坐到了病床邊，摸了摸她的頭，「心彤，累了吧，歇一會兒吧，我看着你睡，化療會很辛苦！」
周心彤溫柔地靠在他的懷裡：「南蕭哥哥，只要你陪在我身邊，什麼苦我都能受得了！」
「好，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等你病好，我們就結婚！」
柳絮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祁燁收到了轉賬提醒，放下心來。
可看着那些零，心裏不免一陣酸澀。
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賣的，卑賤又下賤。
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太需要錢了。
如今尊嚴跟錢比起來，還是錢比較重要。
雖然她也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傭人張媽來了，是從老宅過來的，五十歲左右，也是宅子里的老人了。
「少奶奶，您這臉色是真的很差，一時半會兒可不好補過來！」
她以過來人的精明目光打量着祁燁，結婚一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奶奶。
祁燁被她打量的渾身不自在。
「您……是不是小產過？」
張媽突然問。
祁燁正在喝湯，一聽差點嗆住，她略有些慌亂地搖頭：「沒有，我有腎病，做過換腎手術！」
「這樣啊！」
張媽若有所思地點頭。
祁燁沖她訕訕一笑，繼續低頭喝湯。
拿着湯勺的手指微微顫抖着，她努力地握緊。
不得不承認，張媽煲的湯很好喝，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不管怎樣，她都要把身體養好。
她要是垮了，依靠她的人可怎麼辦。
一個星期後，柳絮回來了。
鬍子拉茬，眼窩深陷，臉色說不出的憔悴，但那股頹喪的衰樣子，卻另有一番味道。
衰，而不失帥。
而祁燁斜倚在沙發上，手裡捧着書，說不出的閑適愜意。
在張媽大補湯的滋養下，更沒有柳絮的折磨，她臉色紅潤，神采奕奕。
見柳絮回來，祁燁騰一下扔掉手中的書，反射性地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白着臉色，垂着頭，絞着手指，小聲道：「你……你回來啦……」柳絮冷哼一聲，扔掉臂間的外套，依舊站在那裡，睨着她，眸光寒涼，語氣不善：「過來！」
祁燁咬了咬唇，暗暗做了個深呼吸，緩緩地，極不情願地走過去。
等她靠近，柳絮便一把捏住她的臉，凝着她水潤的雙眸，冷聲道：「看來這幾天我不在，你過的挺滋潤的嗎！」
他的手勁很大，祁燁的臉頰被捏的生疼。
她明亮的小鹿眼裡，春水盈盈。
望着他疲憊含怒的雙眸，她無力地搖頭，顫聲道：「我沒有……」「沒有什麼？
嗯？」
他波濤洶湧的眸子，望進她的眸底。
她裝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很討厭。
他想撕開她的真面目，可她的眸子里卻滿是委屈和無辜。
讓他異常煩躁和憋悶。
下一秒，他便吻住了她的唇，瘋了一般的攫取。
幾天沒碰她，他早就憋瘋了。
「別……」祁燁口中剛無力地溢出一個字，便遭到柳絮更加瘋狂的索取。
他紅着眼，眸子里滿是欲色，聲音嘶啞：「幾天不見，你竟然學會拒絕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