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鳳唳九霄》[秦時:鳳唳九霄] - 第十五章 兄若不棄(2)

勿要草率決定,在下被羅網盯上,這一路註定不會太平,你跟着我,恐怕會受到牽連。」
「大哥何必小瞧於我,莫非昨夜我敢迎難而上,今日就怕了那羅網殺手」?白止佯裝生氣,開口責問。
「哈哈哈哈,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無名朗聲大笑,心中多出幾分親近。
若白止聽得羅網名頭後唯唯諾諾害怕憂懼,他頂多感謝一番就會帶着顏路離開;若對方攜恩圖報要挾自己,無名只怕心生不喜。
但白止落落大方,神色自若,絕口不提害怕二字,反而得了他的好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漆雕氏之儒以仗義公允著稱,無名自然欣賞白止豪放大氣的氣度。
士不以出身鄙薄而自卑,雖然白止殺手出身,卻令無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看着無名滿面笑容,白止也兀自歡喜。
雖然眼下的場景是他多番籌划算計所得,但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自己對顏路和無名並沒有惡意,一路同行對他們的安全也更添幾分保障。
二人來到院中坐下,無名解下腰間酒囊豪飲一口,他抬手將酒囊扔給白止:「小兄弟,這是齊國上等的桃花釀,不知你可喝的慣」?
這儒雅的書生,喝起酒來竟然如此豪放。
白止也不做假,美酒美人本就是他心頭所好,他依樣學樣猛灌一口。
「咳咳咳,」
一股濃郁的辛辣酒意瞬間湧上額頭,嗆得白止咳個不停。
「哈哈哈哈,」無名哈哈大笑。
他開口戲謔道:「這酒聞着清甜,實則猶如烈火烹油,最是烈性,你初次喝可不能學我啊」。
白止幽怨的瞪一眼無名,只覺得他一點也不像個儒生。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起閑話:「無名大哥,儒家是天下聞名的顯學,小聖賢庄一定很漂亮吧?那裡是不是有很多你的朋友」?
無名搖搖頭,他神色鬱郁:「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小聖賢庄了,想必那裡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大哥的親人不在小聖賢庄嗎」?白止好奇道。
「呵」,
無名苦澀一笑,親人啊,多麼熟悉而遙遠的一個稱謂。
父母早亡,唯一的師妹也嫁給他人鬱鬱而終,他還有親人嗎?
半晌,無名低聲開口:「漆雕氏之儒早已沒落,我素來孤身一人」。
見他神色悲戚,白止心中微微一動,脫口而出:「在下流落江湖,四處飄零,今得遇兄長,頓覺心中親近,兄若不棄,我願與兄結為異性兄弟。」
他拉住無名雙手,深情開口:「從今往後,白某之命即為兄長之命,白某之軀即為兄長之軀,但憑驅使,絕無二話。某誓與兄患難與共,終生相伴,生死相隨,有違此誓,天人共戮之」。
聞聽此言,無名心中頓生一股衝動。只覺得一股熱氣湧上天靈蓋,燒的他血脈噴張。
回望過去的人生,他少年時失怙少恃,獨自拉扯着師妹艱難求生。
待到年齡漸長,心慕的少女又被異國的王侯公子用甜言蜜語和優渥的生活騙走。
迄今為止的人生里,他用劍戰勝了一切強敵,卻在感情上輸的一塌糊塗。
白止的話狠狠的撬動了他的某處心弦——似乎,有個生死與共的兄弟也還不錯?
他握住白止雙手說道:「無名不才,先受兄弟大恩,又得你如此情誼,心中十分惶恐。蒙弟不棄,兄長我痴長你幾歲,就厚顏做個大哥,日後江湖路遠,你我且行且看」。
「大哥」,
「二弟」,
「大哥」,
「二弟」,
…………
一時間,二人相視而笑,空氣中充滿快活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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