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海試圖說服自己，所謂的女性遺體並不是戚曉曉，至於那些證件，或許是戚曉曉大意，不小心掉了又恰好被那個人給撿到了，又或者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可他越這麼想，心就收的越緊。
幾陣濕熱的風刮過，晴朗的天突然烏雲密布。
何雪瑩捧着飯盒，腳步輕快地往團長辦公室去，沒想到剛到樓下，就見江偉海健步如飛地衝出來，直往路邊的吉普去。
她怔了瞬，忙跑過去：「偉海，你去哪兒啊？」
說著，將飯盒遞過去，語氣溫柔：「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有什麼事也得填飽肚子再去忙啊。」
誰知江偉海看也沒看，冷颼颼丟出去：「不用了。」
說完，徑自上車，『砰』的關上車門。
「偉海？
偉海！」
看着揚塵而去的車子，何雪瑩氣的直跺腳，明明現在是他值班的時候，到底什麼事讓他這麼著急？
天色漸暗，雨水拍打着車窗。
江偉海看着車窗倒退的路景，唇線緊抿。
正在開車的程毅還是忍不住，小心發問：「團長，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偉海沒有說話，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緊。
四個小時後。
車在臨安市醫院門口停下，有一個公安正等在門口。
打過招呼後，他直接帶着人往醫院的停屍間走。
「遺體是在上午十點被人在江邊發現，經過簡單的勘驗，應該是從上游衝下來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天，所以面目有些難以辨認。」
聽着身旁公安的解釋，江偉海心一頓，步伐也沉重了許多。
『吱』的一聲，停屍房的門被緩緩推開。
裡頭正**放着張病床，床上的人被蓋住的白布勾出有些腫脹的身影，鎢絲燈的燈光投下來，一片死氣。
看着被白布蓋住的輪廓，江偉海只覺有隻手死死捏住了喉嚨，讓他難以呼吸。
「這是在死者口袋裡發現的證件。」
公安說著，將一堆被水泡的幾乎快爛了的戶口簿拿出來。
江偉海看去，隱約可見的『戚曉曉』這個名字刺的他眼眶生疼。
他吞咽幾番，聲音漸啞：「我要確認是不是她。」
公安點點頭，上前準備揭開白布，卻被江偉海伸手阻攔：「我自己來。」
他捏着白布一角，以往堅毅的眼神突然局促。
半晌，江偉海咬咬牙，一把掀開白布！
第12章昏暗的燈光下，一張被水泡的腫脹的格外猙獰，但江偉海沒有一絲恐懼，緊繃的精神一下就送了下去。
不是戚曉曉！
雖然遺體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但他和戚曉曉從小一起長大，又跟她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他不會認不出。
江偉海蓋好白布，看向公安：「她不是戚曉曉。」
聽了這話，公安也愣了，下意識看向手裡的證件，心裏疑惑頓生。
但江偉海已經否認，他也只回局裡重新調查。
從停屍間出來，江偉海徑自去了護士台：「同志，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正值班的護士見他是個軍人，大方點點頭。
江偉海拿起聽筒，指尖猶豫了瞬才按下記憶中何家的號碼。
『嘟——嘟——！
』然而，那端始終是長久的忙音。
反覆打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