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明當噴子,氣壞朝臣》[人在大明當噴子,氣壞朝臣] - 第6章(2)

「晉王?」

徐妙雲遲疑了一下。

晉王朱棡,這一年關於他的話題尤為火熱。

先是在觀稼殿告病擺爛三四個月,隨後又開始流連煙花之地,如今,竟是要成為自己的夫婿嗎?

徐達還想罵娘。

可徐妙雲這時候低頭輕聲道:「爹,您要出征了。」

這話好似一盆涼水澆落下來。

徐達的嘴唇也變得有些乾澀,笑容也變得苦澀。

他自然知道女兒這句話的意思,要出征了,得要一些押物!畢竟十五萬大軍都在自己的節制之下。

加上自己功勛和爵位都到了頂點,賞無可賞啊。

「可……,可也不能這樣啊。」

「他一開口,就把我大閨女嫁給他家老三……,何況……,何況那朱老三絕非……。」

徐妙雲聲音大了一些,顯得很有威嚴:「爹!那是陛下。」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弟弟妹妹們望着姐姐那並不寬大,卻非常挺拔的身影,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凝聚。

那種東西,叫親情和家族。

說到這,徐達也無語了。

「不行,老子絕不能這麼簡單的就認了!」

「爹,別衝動。」徐妙雲花容失色。

「你別管!」

徐達制止道。

徐妙雲眼眶微微泛紅。

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要嫁給自己的意中人,何其困難?若非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談何容易。

回到自己的閨房,徐妙雲久坐於案前。

良久,她輕啟櫻唇,長嘆一聲。

於案台下將一個漆盒給拿了出來。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張紙。

一張澄心堂的宣紙。

紙上,寫着一首詩句。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桃花當酒錢。

……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字體不算特別上佳,卻也是可圈可點,而這裏面,最重要的不是書法,而是詩句。

這首詩,初識不明覺厲。

可越讀,越佩服,越神往!究竟是如何心思豁達之人,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這是她去歲時分在雲岩寺偶然得來的一首詩詞。

只記得當時桃花盛開,整個雲岩寺外花香盎然,桃紅一片,灼灼其華。如人間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那是陛下宴請群臣,所以她也跟着父親前去賞花赴宴。

父親和陛下吃酒聊天,而自己則是閑來無事,散步於桃花林之中,沒想到在一小亭子里見到有人寫詩,便遠遠的駐足遠觀。

直到回神,才發現人已遠走。

而當她行至近前,才發現石桌上只有一支筆跟一張紙。

她知道,那是一位少年。

少年在背對着她,幾乎是提筆一笑,隨後笑聲狷狂,幾近瘋癲一般!她起初還以為是哪裡的狂悖之人,亦或者是失心瘋。

可當她忍不住好奇看到這首詩時才發現,竟是一位隱士狂生。

「你是誰呢?」徐妙雲喃喃道。

一個背影,一聲聲狷狂的笑聲,一首讓人心馳神往的詩句。

組成了徐妙雲少女時期的白月光畫卷。

……

「啥?你要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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