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江湖百歌行》[少年江湖百歌行] - 第8章 正與魔
朱雲真獨自一人回到了蒼海城。
說實在話,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回到這裡──尤其是幾個時辰前,才剛在這城裡大鬧了一場。
但他的部分行囊還放在客棧裡。要是把這些行囊全部都留在這邊不帶走,回到山上那鐵定是會被師兄痛打一頓。
尤其是扯到錢的話題,一向慣着自己的師姐怕也是要生氣的。
進到城內,城裡的氣氛也相當緊繃。
雖然犯人已死。不過是陸小天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把犯人搶了再一劍斬首。這對於相當重視聲望的江城主而言,無疑是往他臉上賞了一巴掌。
也因此,城內處處可見衛兵結隊巡邏。
一路上躲避衛兵,少年回到客棧。將房內的物品收拾一番之後,便交還鑰匙。
時間雖然已近傍晚,但少年還是打算儘早離開,以免生初額外事端。
離開蒼海城,少年一路走着。但腦海裡卻不時浮現少女對自己說的話。
『──這世間正道,從來都是是非不分。』
『──惟願公子,莫忘初心。』
雖然師兄從來沒有與自己說過任何有關江湖魔門的事情。但畢竟也曾自書籍上記載見過某些魔門卑劣兇殘的行徑。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世間大多數人對於魔門弟子的看法,都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
錯殺一人,比起錯放一人、再讓其禍害數百、數千人來得好上太多。
少年沒有太多經歷。但在今天之前,少年姑且認為這個理論是正確的。
雖然的確會有些魔門弟子不見得真的害過他人、也不是全部的正道弟子都會助人行善。
但是在這江湖,一但猶疑不定,便是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
因此有這先入為主的觀念,不能全然算是錯。
但在今日,自身遇見了這般事情,少女的話語也讓少年不禁懷疑自己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究竟是對是錯。
在路邊架起營火,少年決定像幾天前一樣,在外夜宿一晚。
一夜過去,倒也沒遇上什麼事端。
不過次日,少年在經過一座村莊時,停下了腳步。
這村莊,住着一個老農夫。是少年出發時問路的老農夫,當時少年秉著好心,給了那老農夫幾塊白銀。
讓少年停步的原因,是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燒焦味。
走近村莊,少年發現此處已然混亂一片。原來是那前陣子在城郊作亂的匪徒集團,因為城郊的值錢物品已經搜颳得差不多。竟是擴張了劫掠範圍。
少年才走到村莊門口,就看到那名老農夫的屍體被掛在門口圍籬上。屍體身上有着多處傷口、雙眼與一邊的耳朵還被割了下來,死相悽慘。
少年發現自己在發抖。
憤怒、悔恨,幾乎要讓少年失去全部理智。
踏進村落,少年一眼便望見幾名大漢正在路**,烤著一隻全豬。
一邊烤著,一邊有說有笑。內容則全被少年聽了去。
這些盜匪是兩天前來到此處的。
當盜匪開始搜刮時,很快便發現了一名老農夫家裡有着不少銀子。
雖然老農夫藏得很好,但村莊有人看見老農夫拿着銀子、偷偷摸摸地走回家過。
也因此,在某一名村民向盜匪眾人供出了老農夫之後,盜匪們便開心的找上這名老農夫──順便一刀砍了那名告密的村民,以感謝他的貢獻。
面對亮晃晃的大刀,老農夫卻打死不肯給出那銀子。
即使削去對方一邊耳朵、挖出雙眼、毆打老人那虛弱的身軀。
但老人就是死也不肯開口說出銀子藏在哪。
最後,這幫匪徒的老大一怒之下,把老農夫殺了之後開始翻箱倒櫃。才在老人家中後院一棵樹下,挖出了銀子。
這銀子價值不少,眾人此時便是討論要到哪裡將銀子花掉比較安全。
「老大。」
這群盜匪說著,其中一人突然說:「那裡怎麼有個小鬼?」
眾人看去,是一名身穿白衣,腰間系劍的少年。
少年瞪着他們,雙手攥緊,甚至掌心微微滲血、傳來陣陣刺痛。
「怎麼?這位小兄弟。」為首的大漢說:「難不成這位小兄弟想要替這村莊的人報仇嗎?就你一個?」
「細胳膊、弱不禁風的樣子,想要一個打我們全部?哈哈哈哈哈哈!」
大漢大笑起來,其餘人也紛紛笑出來。
但是下一秒,大漢的笑聲戛然而止。
大漢愣住,脖頸處傳來微微刺痛。
摸了一把,發現手上滿是鮮血。
隨即,大漢脖頸鮮血湧出,往後倒去。
「怎麼回事?」
「宰了那小子!」
眾人忙亂起來,拿起兵器就往少年衝去。
少年方才直接出劍,劍氣直接斬向那大漢。
少年此時則往前衝出。
面對一群連武夫都不太算的盜匪,少年所到之處,手起劍落、鮮血四濺。
很快,這群人便發現了,他們惹上的人恐怕大有來頭。
「大俠!這位大俠!」
其中幾人丟下武器,跪地求饒:「大俠饒命!我們只是想混口飯吃而已啊!」
「大俠!我們不敢了!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少年提劍指向其中一人,說道:
「既然只是搶奪他人錢財,為何又要害人性命?」
「大俠不知啊!」
被長劍指著的盜匪哭喊:「明明給出家當就能活命的,可這老頭死也不肯說──」
話還沒說完,此人便被少年劍氣給硬生生斬成兩半。
「不肯給出錢財,便要謀害他人生命?」
少年將劍指向另一人,說:「天底下怎麼還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大、大俠!」那人說著:「這都是我們老大命令我們的!我們也是無奈才──」
少年根本懶得繼續聽下去,又是一劍砍落對方人頭。
「都是借口。」他說:「你們不過是一群仗着自己力氣比別人大些、說話比別人大聲些,便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這村落之人,都是良善百姓。他們與你們,又有何仇!」
不再給剩餘的盜匪求饒機會,少年揚起了劍。便又是一陣單方面的屠殺。
直至殺到最後一人倒下。少年這才跪坐在地,大口喘氣。
心中痛苦不已。
現在所作所為,少年也知道不過只是遷怒、泄憤而已。
少年恨這群盜匪。
少年恨那名出賣同村老農夫的村民。
甚至,少年恨那蒼海城城主,恨那管轄此地的官府。
但少年最恨的,是自己。
原是一片好意,卻遭遇如此下場。
少年沒有發現,自己臉上已是滿臉淚水。
**
少年在已經毫無人煙的村莊內過了一夜。
這一天,少年將屍體一個一個地收集、再一個一個地下葬。
由於沒發現有鏟子一類的工具,少年乾脆將真氣聚集在雙手,用手一個一個地挖墳。
獨自一人,埋葬著已然隱隱發出屍臭的屍體。
輪到老農夫時,少年將那幾塊沾了油垢與血垢的銀子一齊埋進老農夫的墳墓進去。
好不容易將所有屍體都給埋葬,少年才發現原來已經過了一夜。
看向雙手,此時已沾滿土塊與血塊,骯髒不已。
少年原本還算潔白的長袍,也染上了數種色彩。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狼狽。
少年獃獃站立了一陣,這才重新踏上路途。
走了幾步,回頭望去。
村落一片寂靜,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
少年繼續上路。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少年終於回到了斷仙峰山門。
比起出發時興奮不已的心情,少年此時心境相當複雜,慢慢地在小徑上走着。
過沒多久,便能望見在小徑盡頭,那熟悉的院落。
少年勉強打起精神,走了過去。
身穿黑色長衣的青年此時正坐在院子前。手中拿着一本書,身旁還放著一個木盤,盤子上是幾種簡單的小點心跟熱茶。
聽見腳步聲,青年抬起了頭。
然後青年愣住,看着模樣慘到不行的小師弟。過了一會才說:
「......回來啦?」
「嗯。」少年只是簡單應道。
「阿真回來了?」
在屋內聽見青年的話語聲,梳着簡單髮髻的長髮女子也走了出來。
「師兄、師姐。」
少年簡單行禮說道:「師弟已將長劍送到,一路上勞苦奔波,有些疲累了。師弟便先行告退回屋。」
說完,少年便離開。
「......怎麼回事啊?」
女子看向青年,問道。
「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青年反問:「不就是送把劍,至於嗎?」
「阿真這反應很不尋常啊。」顏雪說:「你去問問?」
「怎麼不是妳去問?」文修一臉莫名其妙:「就妳平常最慣着那小子,每次都是我當黑臉。怎麼?現在有麻煩了又來找我求救?」他說。
「我這不是,覺得咱們阿真可能是遇上了什麼感情事嘛。阿真可能不方便與異**流這方面的事情。」
「遇上感情事妳找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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