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江庭洲小說最右》[沈清晚江庭洲小說最右] - 沈清晚江庭洲小說最右第44章

江庭洲此刻已經無暇顧及她,掏出手機就撥通了顏澤的電話。
「立刻給我去查沈清晚的下落!」
「怎麼了?」
顏澤詫異道。
江庭洲擰着眉,目光深沉,讓人一眼看不到頭。
「剛剛嚴悅鈴過來了,她說,沈清晚死了。」
電話那頭說了句我靠,語氣全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江庭洲:「嚴悅鈴說,在我們離婚之後,沈清晚就割腕自殺了。」
這個消息太突如其來,顏澤沒有絲毫準備,他只是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公司門口看到的,那個脆弱到風一吹好像就會倒下的背影……「幫我去查墓地那天的監控,不管是是馬路上的還是醫院的,快點!」
江庭洲目光如炬。
他不相信,他絕不相信這是真的,如果沈清晚真的出死了,他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顏澤還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點頭。
很快,他就查到了消息,飛快趕到了江家。
「庭洲,嚴悅鈴說得沒錯,那天墓地確實有個割腕自殺的人,送到醫院就沒了呼吸,經證實,的確是沈清晚……」江庭洲從沙發上站起來,腳突然一軟,後退了一步。
沒了呼吸……沈清晚那個女人,真的死了?
顏澤看他這個樣子,微微嘆了口氣。
如果現在他還看不清江庭洲對沈清晚的感情,他顏澤也算是白認識他這麼多年了。
如果江庭洲真的愛上了沈清晚,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未免太晚了一些。
他早就應該看出端倪的,從最開始沈清晚失蹤時江庭洲的態度,他就應該猜到。
一個恨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終於離開自己的世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篤定她一定還會回來?
江庭洲,只怕早就愛上她了吧!
「我找到她的墓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庭洲按着眉心,連聲音都在顫抖,「在哪兒?」
「你別激動,墓地應該也是嚴悅玲給她選的,在郊區的一個公墓,你……誒,你現在就去?」
顏澤看着已經走到門口的江庭洲。
江庭洲停下,手中拿着車鑰匙,應該是累極了,連聲音都變得異常輕:「帶我去。」
顏澤嘆了一口氣,「跟我走吧。」
江庭洲,我寧願你像以前一樣做一個沒有心的人。
第十一章八月的太陽很毒,空氣中的悶熱讓人無法忽視,遠郊公墓這裡,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無論多璀璨的陽光也無法讓這裡變得更加明亮。
這裡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回來,在若干個墓碑里,唯有一個墓碑前站着一個人。
江庭洲一雙黑眸從站在這裡開始,就盯着面前墓碑的上的黑白照片。
那上面的女孩子年輕美麗,笑的異常開心。
看着看着,江庭洲卻無端生出一股陌生感,多久沒見了?
不過也就一個多月而已,他曾經最高記錄是半年沒有回家一趟,短短一個月,不足以讓他覺得陌生。
那是為什麼?
女孩兒的明晃晃的笑容是即便黑白照也擋不住的青春靚麗,這張應該是她大學時候的照的吧?
江庭洲想到了,是啊,笑!
沈清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江庭洲看得好像入了迷一樣,顏澤在遠處一顆老樹下站着等他,看到他邁上台階,直接蹲下坐在她的墓碑旁邊,眼神放空。
他以為江庭洲看到沈清晚的墓之後,會比之前更加激動,就算了拆了這個墓看看沈清晚是不是真的葬在這裡,這種事顏澤相信他真的乾的出來。
畢竟江庭洲瘋起來從來不管不顧。
但是他沒有,他異常平靜,好像一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接受了事實。
江庭洲在公墓坐了很久很久,像要坐到天荒地老一樣,太陽從東邊到西邊,天空從萬里無雲到霞彩滿天,他始終坐在她的墓旁。
顏澤以為他一直只是安靜的坐着,直到天快黑了,他走過去的時候,才隱約間聽到他的低語。
「沈清晚,比起狠心,我還是比不上你……」縱然是向來自詡淡然的顏澤,心情也難得沉重,「庭洲,天快黑了,咱們快走吧。」
「走?」
江庭洲有些懵懂的抬頭,嘴角扯出一個絕望的笑,「是啊,這個自私狠心的女人終於走了,我盼望了五年,她終於走了!」
說到最後,他聲音竟有些哽咽。
顏澤過去扶住他的肩:「江庭洲!
你振作一點!」
江庭洲搖搖晃晃的起身,不知道在衝著誰點頭:「是,是啊,她是沈清晚,她是沈清晚,沈清晚終於死了,終於死了!」
說著就拉着顏澤的衣服離開這裡,「走,陪我去喝一杯。」
……夜色仍然跟以前一樣,燈紅酒綠,嘈雜的搖滾樂十分刺耳。
「這一杯,慶祝我恢復自由。」
江庭洲端着酒杯,看顏澤。
顏澤面無表情,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你一個月前就已經恢復單身了。」
江庭洲像沒聽到一樣,仰頭就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重新拿起一杯,「這一杯,恭喜我再也不用見到那個女人!」
顏澤前一杯酒都還沒喝,冷靜的看着他:「江庭洲,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江庭洲沒理他,又一飲而盡,繼而重新拿起一杯酒。
「這一杯,祝願我以後沒有沈清晚的生活萬事順遂!」
這次都沒等顏澤說話,江庭洲又是一仰頭,一杯見底。
就這樣來來回回,重複了十多回,他終於撐着手靠在吧台上,慶祝恭喜了半天,但是顏澤卻是沒從他臉上看到半分高興的影子。
從小到大,江庭洲永遠都是朋友中最冷靜,最隱忍,最從容的那個,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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