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的魔劍,導演剪輯版》[噬心的魔劍,導演剪輯版] - 噬心的魔劍,導演剪輯版Chapter09在線免費閱讀

『黑黨之亂』

「在這兒……挖戰壕……」

「哎!」

「哎……說你呢!」

從天而降的火焰彈在離庄然十幾米的地方炸開。

他沒有躲閃,獃獃地站在原地,短暫的耳鳴讓他聽到的一切都很模糊。

「庄兄,閃開!」

李學撲向他,二人一起摔進戰壕。

兩秒後,身後傳來爆炸聲,被炸飛的土塊砸在二人腦瓜頂。

李學擺擺頭,抖落土塊:

「沒事吧?庄兄。在那愣着幹嘛呢?」

「沒……事。」他握緊腰間的寶劍,等待着下一步行動。

一眾將士在壕溝中等待。

有的人低頭思念親人,有的人抬頭祈求神明。

爆炸一聲接着一聲。

終於,停止了……

「沖——鋒——」

庄然拔出寶劍,跳上地面,與眾將士向城池發起進攻。

一支支利箭襲來,射中了他的大腿、肩膀、胸膛……

【現實】

「啊。」他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然後鬆了口氣:「原來是夢。」

他再也睡不着,掌燈來到書房中。

「庄毅?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這兒幹什麼?」

書房的桌前坐着他的弟弟庄毅。

庄毅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的書房當然是用來看書的了。」

「什麼你的書房?我回來了就是我的。滾去睡覺。」庄然輕輕拍弟弟的頭。

「聽你的,老大。」庄毅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出了書房。

庄然代替之,坐下,挑燈夜讀。

天漸漸亮了。

他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不知何時他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庄兄在家嗎?」外面大廳中傳來李學的聲音。

「少爺他在書房。」管家說。

他趕緊抹把臉,整理了下睡衣。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請進。」

李學和抱着孩子的蘿拉從外面進來。

「庄兄,一大早就來讀書啊。」

「啊,真是尷尬,我不知道今天二位要來。」庄然尷尬地笑了笑,看向蘿拉,

「你一定就是蘿拉小姐?」

蘿拉行禮:「庄公子。」

庄然微笑道:「李學總跟我說:『庄兄,我有個未婚妻,名為蘿拉。

「『她有一頭紅髮、最美麗的面孔和最火辣的身材。

「『我愛她,我一定要回去,娶她為妻。』」

李學和蘿拉相視一笑,摟抱在一起。

庄然這時才注意到她懷中的寶寶:「你們的……寶寶?」

蘿拉抱給他看,笑的很開心:「嗯哼,恭喜你了,你當叔叔了。」

「小寶寶……」他用手蹭了蹭寶寶的臉蛋兒,「長得很像你,蘿拉小姐。」

「是吧?哈哈。大家都這麼說。」

他瞥了李學一眼:「你還真是精力旺盛啊,李學。」

「庄兄過獎。」李學撓了撓頭,表明來意,

「對了,庄兄。我和蘿拉會在明年初夏舉辦婚禮,請帖送上。」

他遞給庄然新婚請帖。

「哇喔!新郎官親自來給我送請帖。」

「只有庄兄你有這個待遇哦。好了,我已經通知到了。到時候要來祝福我們啊。」

「一定一定。」

「我們先告辭了。」

「嗯。」

庄然坐下,將請帖放起來。

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他內心有些許落空感。

他選擇用吃喝玩樂來填滿它。

他來看話劇表演,就是庄然之前看完不給錢的那個。

一位身穿白裙,頭戴銀色假髮的姑娘在舞台上表演。

她扮演的是月神阿萊尼斯。

庄然在台下默默地看完了她的表演,帶頭鼓掌。

隨後台下傳來雷鳴般的掌聲。

「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吧。」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說道。

看客一聽,紛紛離去。

庄然直接一袋金幣送上。

老人見他出手闊綽,衣着華麗,忙鞠躬道:「多謝……多謝大人。」

他抬頭看向台上的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也在看着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客氣。」他說了句,然後轉身走了。

幾日後的晚上。

他正躺在床上休息,他父親庄威東敲門進來。

「我聽管家說你這幾天都在家裡躺着。」

「是的,好不容易撿回條命,當然得享受享受。」他看都不看他父親一眼。

「但也別放縱過了頭。想找點事情做嗎?」

「不想。」

「正好有個財政官的職位還空着……」

「我說不想!」他提高了音量。

「不想也得想。」

庄然白了他父親一眼:「那你還問我幹嘛,直接逼着我去不就行了?」

「執政官杜翰,你見過他了嗎?」

「見過了。」

「他的意見也很重要。想辦法讓他支持你出任財政官。」

「哦,知道了。」他慵懶地回答。

這天上午,庄然抱着幾本書籍去拜訪杜翰。

「杜翰大人在家么?」他問。

僕人向他鞠躬:「庄公子?杜翰大人他在地下室。」

然後為他指路。

「謝謝。」他點頭致意,沿着幽深的隧道去到了地下。

一陣嗚嗚聲傳來。

他疑惑着,循聲而去。

打開半掩的門,卻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一個女人被塞住嘴巴,束縛在十字架上。

杜翰正要揚起鞭子,卻因聽見身後的響動轉頭看去:

「庄公子?」

「抱歉,大人,我可能來的有點兒不合時宜。」他轉身要走。

「沒事,」杜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示意他也坐過來,「我們約好了今天探討學術嘛。」

「嗯……我改天再來?」

「就今天唄。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小風皇帝明年春的反攻?坐過來我們一起聊聊。」杜翰再次邀請。

庄然點着頭,到他身邊坐下:

「我聽說小風皇帝的軍隊所剩無幾,大部分都已經逃走。

「這是因為他不得民心。

「王室的內鬥已經讓人們苦不堪言,遠征紫雷城也是強行征的兵。

「沒人願意為他而戰。我們有風聲堡,有民心,還是有機會打贏的。」

庄然說罷,打量着杜翰:「額……大人,您介意穿個衣服去上面談論這些事情嗎?」

「我介意,這是我家,我想不穿衣服就不穿衣服。」

「我看我還是改天再來吧。」庄然起身準備走。

「你喜歡女人嗎?挑選一個?你今年多大了?」杜翰挽留。

「不了,謝謝。」

「喜歡可愛的小男孩?我這兒也有。」

「非常感謝,但我不好這口。」

「人生苦短,為何還要隱藏真實的自己?」

「大人,我還約了未婚妻逛街,告辭。」他隨意搪塞兩句,轉身準備離去。

「你父親說你想出任財政官?掌管國庫黃金,整座城市的命脈。」杜翰微笑着走向他,

「你知道,我的意見也很重要,元老院里有我的人。我要看看你能否勝任這份職位。」

「你什麼意思?大人,我不懂。」他轉過身,有些發怒。

杜翰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蛋兒,他厭惡地躲開。

「我想讓你為我服務,那樣我會很開心,然後你就能當上財政官了。」

「沒門。這不可能。」他輕蔑一笑,搖頭。

「你也不想讓你父親失望吧?」

「你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我又不是**。」他咬着牙,

「另請高就吧,誰愛當誰當。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反抗了啊,」杜翰詭異一笑,「這樣才有趣。」

回家途中,庄然瞥見話劇舞台前圍着群人,他也來到台下,欣賞台上姑娘的表演。

表演結束,他又送上一袋金幣準備離開。

表演的姑娘叫住了他:「公子留步。請隨我來。」

庄然跟着她來到話劇社,她的化妝間。

她卸下妝容,摘下假髮,展示出真實的自己:

一頭紅髮,靈動的大眼,烈焰紅唇。

「庄然,庄公子。您簡直救了整個話劇社。」她熱淚盈眶,要跪下感謝。

「小錢而已,不必如此。」庄然趕緊攙扶她起來,微笑道,

「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經常看你表演,在我看來月神就應該是你扮演的樣子。」

「只是對月神拙略的模仿罷了。」她低下頭,臉微微泛紅。

「蓮詩姐姐,蓮詩姐姐。」

三個小孩子歡笑着跑進來,拉住她的手,「來陪我們玩捉迷藏吧。你當鬼。」

「好,你們先去藏,姐姐等會兒去找你們。」蓮詩打發走了小孩子們。

「那是……你的孩子?」他肅然起敬。

「我收養的。他們都是流落街頭的孤兒,很可憐,所以我把他們帶回了話劇社。」蓮詩嘆了口氣,

「唉,沒有人願意付錢看錶演,社裡已經很久沒有進賬了,全都是靠着公子您給的那筆錢頂着。這些可憐的孩子們……」

庄然伸手去掏錢,蓮詩阻止道:

「庄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拿着。」

他將一袋錢遞到她面前。

她遲疑着,不肯接受:「這怎麼可以?」

「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們的。給他們買些過冬的衣服吧。」

她點點頭,接受了:「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

「把孩子們照顧好,把話劇社繼續辦下去。這就是對我的報答。」

「我一定會的。」蓮詩將錢袋收起,

「公子是有什麼煩心事么?您剛剛在台下看我表演時我就注意到了,您有些愁眉苦臉的。」

「沒事。」

「令尊是如今風聲堡的當權者誒,您也會有煩惱嗎?」

「你不懂。」他搖了搖頭,後退兩步。

「公子留步。雖然我一小女子幫不了您什麼,但我可以聽您傾訴。您可以將煩惱傾訴給我。請坐。」

庄然坐下,蓮詩坐他對面,認真聽他傾訴。

「……半個月前,我剛從高山之地的前線回來,」沉默片刻,他開口了,

「因為我父親是篡權者。」

「我覺得他做的很對,小風他不配做我們的國王。」蓮詩安慰他道。

「可能吧。我每晚都會做夢,夢見自己還在戰場上,聽見人們的哭喊嚎叫。

「那是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等等,我好像聽過這種癥狀,」她想起什麼似的,

「家父之前是醫生,我在他手下幫過忙。你是不是每晚都難以入睡,就算入睡也會被噩夢嚇醒?」

「是的。」

「請原諒我能力有限。雖然不能根治,但可以讓你有個安穩的睡眠。」

「真的?」

「請來這邊。」蓮詩坐到床上,示意他躺在自己腿上。

「要做什麼?」庄然爬上床,躺在她腿上。

「幫你按摩頭部,以達到緩解的目的。請放鬆,想些美好的事物。」

「可以是你嗎?」他微笑着問。

「啊?」

「美好的事物,可以是你嗎?」

蓮詩這才明白過來,她笑道:「嗯哼,只要是能讓你安心下來的就可以。」

「那就是你。」

「好了,閉上眼睛,放輕鬆,想些美好事物。」

他照做。

「令尊現在在哪兒高就?」他問。

「他死了。」

「啊,抱歉,我不知道。我很遺憾……」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爺爺和話劇社的大家相依為命。」

「他是怎麼……」

「死於一場幫派糾紛。」蓮詩主動岔開話題,

「怎麼樣?這個力道還行吧?」

「嗯,可以。」

「放輕鬆,這裡很安全,在這裡睡一覺吧。」蓮詩輕語,庄然漸漸進入夢鄉。

……

當他睜開眼時,已經臨近中午了。

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醒了?睡得怎麼樣?」她問。

「唔,睡得很好,沒有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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