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裙擺》[失心裙擺] - 第10章

和謝明澤在一起後,他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說吃不慣外賣,我說給他請個做飯阿姨。
他皺着眉說道:「寧顏,我想吃你做的飯就這麼難嗎?還是你放不下你大小姐的架子?」
於是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開始學着做飯。
謝明澤最喜歡吃魚,我學的第一道菜就是紅燒魚。
初學乍練,手藝生疏得很,一不注意就被滾燙的熱油濺到手背,燙起了一個水泡,但我還是滿懷欣喜地將魚端上桌。
嘗試新鮮事物多少讓我升起一些成就感。
我期待地看着謝明澤慢慢地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入口中。
下一秒,謝明澤皺着眉頭將魚肉吐了出來。
「呸,難吃。」他撂下筷子說,「寧顏,你怎麼什麼都做不好?你比……算了,沒什麼,本來就不一樣,下次你別做了。」
我知道他想說的是我不如他的白月光安美。
可我也努力了,我忙活了一整天,做壞了三四條魚,才做出來這麼一條能吃的,油煙味熏得我一點食慾都沒有。
看着他嫌棄的表情,我空蕩蕩的胃突然痙攣了一下。
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我把燙出的水泡伸到謝明澤眼皮子底下,說道:「謝明澤,為了做菜我的手都受傷了。」
謝明澤也只是垂了垂眼,說道:「笨手笨腳,什麼都干不好。」
這一刻,我特別想站起身抽他一個耳光。
可耳邊響起的提示音平息了我的怒火。
我還是收斂了脾氣,沒有說話。
我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再忍忍,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4.
一開始接近謝明澤的時候,我並不排斥。
至少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他雖然看着性子冷淡,但是也會喂學校里的流浪貓。
也會溫和地為來找孩子的家長指路。
也會禮貌拒絕示好的女生。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獨獨對我這麼惡劣。
直到一次參加他和朋友的聚餐,我因為堵車去得晚了,站在包廂外面正要推門進去時,剛好聽到他朋友問他:「謝少,有寧大小姐做女朋友的感覺如何?聽說你沒少刁難她,她還真是對你情深一片啊,要我說,你倆門當戶對,就好好處唄。」
謝明澤冷笑了一聲說道:「她也配。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門當戶對這種封建糟粕的詞彙。」
我突然就明白,謝明澤不是厭惡我,是厭惡門第之見隔絕了他和他的白月光。
而我的身份,他父母只有交口稱讚的份。
他太過無能,以至於將所有的憤恨不滿發泄在了我身上。
從那以後,我開始排斥和謝明澤接觸,可偏偏我沒有辦法。
5.
大三那年,謝明澤張羅着要創業。
他們家是做傳統行業的,這幾年逐漸式微。
謝明澤覺得這是證明他能力的好時機。
我二話不說,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存款幫他。
可因為市場調研不夠充分,謝明澤很快將錢賠了個精光。
他變得有些頹唐,好像逐漸看清了生活的本質。
公司破產那一晚,他喝了很多酒。
他的臉龐依舊英俊,只是再沒有少年的意氣風發。
他抱着我,說道:「寧顏,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我微微側頭,不讓他看到我臉上嫌棄的表情,然後輕聲問他:「謝明澤,你愛我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來想吻我。
我慌忙站起身說道:「我給你溫了醒酒湯。」
在一起三年,我們從未發生過親密關係。
每次他想進一步時,我都以自己思想保守為由拒絕了。
謝明澤也不強求,他樂得為了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後來,謝明澤在他父母的支持下重新開始。
這一次,他創立的公司很快有了起色。
事業上的成功減緩了他的心理壓力,他對我的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我們度過了感情最好的一年。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產子,他將我獨自拋在婚禮現場。
6.
婚禮是我夢寐以求的戶外婚禮。
天藍草綠,風景正好。
我雖然遺憾等待與我宣誓的不是另一個人,但這是我欠謝明澤的,這所有的一切,就當是償還。
「謝明澤先生,你願意娶寧顏小姐為妻子嗎?不管在今後的生活當中出現順境還是逆境,不管是疾病還是健康,都會一如既往地照顧她,包容她,不離不棄。」
謝明澤剛要張嘴,他身旁的伴郎突然沖了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只見謝明澤臉色劇變,轉身就往場地外跑。
我拖着裙擺追了幾步,喚道:「明澤。」
今天在座的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和我父母丟不起這個人。
寧家大小姐寧顏,被新郎當眾拋棄。
我拉着他的手,低聲懇求道:「別走,至少等我們的婚禮結束。求你了。」
謝明澤眉眼一耷,說道:「寧顏,你懂點事,安美現在在醫院難產了,我得趕過去陪她,性命攸關的大事,不比婚禮這種虛假的儀式重要嗎?我說了會娶你,就是會娶你。婚禮到時候我再補給你就是了。」
他說完,我還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他不耐煩地一甩胳膊。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我耳邊響起了巨大的提示音: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虐戀任務!交易完成,祝今後生活愉快!」
我的父母趕緊過來扶我,我卻忍不住低笑出聲。
我自由了,我寧顏終於自由了!7.
高三畢業的那個假期,我因為接連走路摔跤,被管家送到了醫院。
經過全方位的檢查,我被確診為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也就是漸凍症。
這種病每10萬人中也僅僅只有4到6個人才會患上,但這種發病率極低的病症卻是比癌症還要殘忍的絕症。
我父母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我媽表面上抱着我安慰說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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