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 - 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第68章

於曉曉一時語塞,一副「你真的沒在逗我」的表情。
她眼神輕放在畫上的秦陌:「我明天去漫畫公司一趟,要找他們編劇談談,秦陌他根本不喜歡穿白衣服。」
於曉曉一副「蘇曼已經走火入魔」的表情:「曼曼,咱們只是畫師,又不是編劇,怎麼能決定人物人設。」
「再說了,這部《女相國》動漫是鵝廠的大製作,都是通過編劇層層審核過的。」
「怎麼能說改就改。」
秦陌好歹是漫畫中的男二,算比較重要的角色。
「再說了,你不給他穿白色的衣服,那你給他穿什麼顏色?」
下一秒,只見蘇曼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整整一沓都是她花的秦陌。
隨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穿紅色呀,你看我都畫好了。」
敢情她一個星期一幅成稿沒出來,都在畫不務正業的東西。
於曉曉:「……」不過還是接過畫稿仔細看了看。
別說,畫里穿紅衣服的秦陌,非常生動。
當頭日空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馱着紅色的身影策騁在沙漠上,漫天金色的沙子,將那抹紅渲染得無邊逍遙。
於曉曉咽了咽口水,她摸了摸畫,又看了眼蘇曼。
隨後改口:「嗯……談談也不是不行。」
於曉曉見她還要加班的樣子,瞥了眼放在裏面的摺疊床:「你還不回去?」
「不回,他媽天天在家尋死覓活。」
「去我家?」
蘇曼顧及於鴻霄,自然不肯過去:「我在辦公室將就一宿。」
於曉曉沒再勸:「去我家吃個晚飯總行吧?
下午我爸帶伯父出去釣魚了,晚上肯定會留飯。」
說起蘇昌明,蘇曼也有一個星期沒見他。
見她猶豫不決,於曉曉說:「放心,我哥不在!」
她這才答應過去。
蘇昌明早已經從於家搬出來,蘇曼給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兩室一廳,另一間孔樊東住。
去於家的路都很熟,兩人各自開着自己的車回去。
路上蘇曼接到司南的電話,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沒動。
電話一直響到司南耐心快用完,她才慢悠悠地接起電話。
他上周去國外出差,走之前讓蘇曼乖乖在家獃著,結果第二天她就跑去辦公室睡了。
之後幾天,蘇曼也沒有主動打過電話,兩人無牽無聯的像是陌生人。
蘇曼很滿意這種狀態,日子過的難得逍遙。
只是有天半夜,她收到司南一條撤回了的短訊。
早上起來她才看見,至於撤回什麼內容,蘇曼並沒有過多興趣。
兩人就這樣不聲不響過了一個星期,直到司南打來這通電話。
蘇曼打開藍牙耳機,懶洋洋的聲音:「喂。」
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回國了。」
蘇曼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電話里一陣沉默,他倆平時並沒有太多話題可聊,以前還好,有蘇曼主動。
現在蘇曼不主動了,兩人之間經常會出現信號不好似的的冷場。
就在蘇曼以為電話已經掛斷,正要把藍牙耳機切了時。
司南突然開口:「你在哪兒?」
蘇曼看着漆黑的車窗外,隨口道:「外面。」
司南逼問:「哪裡?」
蘇曼嘆了口氣:「我去趟於家。」
這次沉默要更久一些,男人幽幽地語氣問:「見誰?」
蘇曼:「……」她簡直被司南的小心眼給氣笑了,不冷不熱的語氣:「跟你有什麼關係么?」
跟他沒關係?
顯然司南不這麼認為:「去見於鴻霄?」
「於鴻霄今天不在,滿意了吧?」
男人語氣比剛才稍微滿意了些:「早點回來。」
蘇曼狠狠地掛了電話,扔到副駕駛,氣未消地罵了句:「神經病!」
電話里司南的態度倒不逼不咄,可偏偏深沉壓抑得叫人心裏不舒服。
尤其是話里的深意尤為明顯,彷彿蘇曼背着他去於家偷情似的。
——到了於家門口,蘇曼將車停在院子外面,下車時,見到孔樊東站在院子外面抽煙。
他的行事做派是典型宋家人的樣子,即使抽煙也筆直地挺着背,一隻手插着口袋,頗有些漫不經心地站着。
其實派他來保護蘇昌明,是一種比其他手段更煎熬的懲罰。
原本孔樊東是司南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出入各種場合身邊都會有他的影子。
他在宋家待了二十年,從老爺子掌權就開始做助理,一直做到司南當家,成為特助。
身份地位,甚至比蘇艾高出一大截,除了司南他誰都不放在眼裡。
然而在宋家,司南才是真正的權力中心,對這些特助來說,即使在司南身邊端茶倒水,也比在外面看似清閑地當保鏢好。
這種懲罰,直接將孔樊東從宋家權力中心剝離,變成一個無人問津的保鏢。
其中差距,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他因受過特殊訓練,感官敏銳。
蘇曼從門外路過時,孔樊東便聽出她的腳步聲。
轉身掐了手裡的煙:「蘇曼小姐。」
這個人男人再次見到蘇曼時,沒有畢恭畢敬的俯首巴結,也沒有高人一等的傲慢態度。
他用一種對司南的同樣的態度對待蘇曼,不卑不亢,但恪盡職守。
蘇曼點點頭,從他身邊錯開,進院子。
孔樊東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
蘇曼走了幾步停下:「你有事嗎?」
孔樊東那張粗獷的臉笑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老闆最近怎麼樣。」
孔樊東今年四十比司南大十二歲,自司南年幼時便跟隨。
他看見蘇曼想的並不是請她開口,求情將他調回宋家,而是詢問司南最近怎麼樣。
說實話,蘇曼很意外。
驚訝歸驚訝,蘇曼還是回答他:「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出差。」
孔樊東似乎也沒指望能在蘇曼這裡聽到什麼,他倆之前的過節,連孔樊東自己都不太好意思過多開口。
蘇曼看他這副稍有些失落的神態,心中有種微妙的感覺。
——自己久不放在心上,久不關心的一個人,突然被別人這麼殷切地提起時,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像是一面被蒙上灰層的玻璃鏡子,被遺落在角落裡,連照出來的人心也是灰濛濛的額,沒有絲毫往日的鮮紅。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前段時間……他睡眠不太好。」
「就這個,別的我不知道了。」
孔樊東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這是蘇曼在宋家這麼多年,聽到的最真誠的一句謝謝。
沒再多說,她進屋後,見蘇昌明正在和於父下象棋。
蘇昌明和於父年齡相仿,都喜歡釣魚和下象棋,自從蘇昌明來於家,兩人居然隔三差五的約出來,湊在一起喝杯小酒。
蘇曼進來後,蘇昌明連聲招呼都沒打,頭也不抬地繼續研究他的象棋。
蘇曼哭笑不得,裝作吃醋的樣子,生氣道:「爸爸,你愛閨女還是愛象棋?」
蘇昌明頭也不抬:「最喜歡我閨女。」
旁邊的於父戳戳他,「嘿老夥計,你閨女在旁邊站着呢,可不在象棋上。」
蘇昌明這才回神,看到蘇曼後滿臉驚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曼:「」「人家於叔叔好歹還抬頭看了曉曉一眼,我進門你連頭都不抬。」
旁邊於曉曉立刻拆他爸爸的台:「才不是,我爸是輸急眼了,想要你轉移一下蘇叔叔的注意力。」
兩個老頭被自己閨女挖苦了一頓,互相望望,皆爽朗地大笑起來。
大門突然被推開,於鴻霄一進門便聽到爽朗的笑聲,不禁跟着勾起唇邊:「笑什麼呢?」
蘇曼聽到他的聲音,笑容頓在臉上,露出幾分詫異的表情。
於曉曉連忙脫罪,小聲解釋:「我真不知道我哥今晚回來,明明上午打電話時候他還在隔壁省抓犯人。」
蘇曼瞪了她一眼,她肯定是故意的。
做出一副要揍她的手勢:「你給我等着,敢騙我。」
於曉曉哀嚎一聲,連忙往她哥那邊躲:「哥哥救我,蘇曼要揍我。」
她跑的實在快,蘇曼本想揪着她的辮子,沒想到揪了空,碰到了於鴻霄的後背。
男人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不歡迎我?」
蘇曼也笑,笑的很大方:「這是你家,誰不歡迎你就把她趕出去。」
於鴻霄笑笑習慣性伸手,想要拍她的腦袋。
蘇曼咳嗽了一聲,裝作要去找於曉曉的樣子,躲了過去。
於鴻霄的大手落在空中,看着蘇曼的背影,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蘇昌明和於父釣了不少魚,所以今晚是個全魚宴。
殺魚是個技術活,本來於鴻霄說要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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