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 - 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第70章

正要轉身,又想到什麼, 她淡淡地瞥了司南一眼:「好好照顧自己,都這麼大人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突然開口:「你是在關心我?」
蘇曼輕笑,頭低了低,再看過來時, 臉上里寫滿了不在意。
「行了,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
「要不是孔樊東說你病的很嚴重,我怎麼可能過來。」
在她心裏,來看司南不過是順手之舉, 沒必要非扯上什麼關心不關心。
再說宋家這麼多人,也不缺她的關心。
司南微怔, 不自覺地攥緊手心。
他一動不動地看着蘇曼, 眼神帶着幾分探究, 彷彿在甄別她這句話是真是假。
別人說假話都是為了獻殷勤,只有蘇曼說假話是為了疏遠。
他臉上恢復一貫的淡漠, 即使真的生病,沒必要上趕着求關心。
低沉沙啞的嗓音, 說不出的低靡:「你走吧。」
蘇曼聽到這句話,求之不得。
心情挺不錯,甚至還朝他彎着嘴角笑了下:「再見!」
這句「再見」像是一把刀子, 猝不及防地深**司南心裏,再配上蘇曼那瀟洒轉身的姿勢。
——不亞於又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面色蒼白。
蘇曼剛轉身出門,便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書房的地毯明明又厚又重,這聲音一點卻不小。
門還沒閉合,蘇曼好奇地回頭看了眼。
只見剛才還站在窗邊一臉冷酷倨傲的男人,這會兒已經倒在地毯上。
瞳孔猛縮,心臟劇烈地跳動,一股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慌張蔓延開。
她飛快地跑過去,蹲在地上,手腳皆亂。
從進來到現在,她甚至連司南正臉都沒看過一眼。
這會兒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蘇曼低頭便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蒼白無血色的面孔。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細細一層薄汗,燙着手心。
「你是不是有病?
生病都不知道說!」
男人輕輕地蹙着眉頭,眼睛緊緊閉着,任她怎麼罵都不動。
蘇曼心裏不知哪來的一股氣,邊叫人上來,試着叫醒他。
孔樊東孔樊東上樓,他力氣大,將倒地的人扶到床邊。
然後蹲下給司南拖鞋。
蘇曼解開他的外套,那一瞬間,蘇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南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熱疹,顏色又深又紅。
蘇曼差點罵出聲,這群宋家人是不是有病,司南身上都燒出紅疹了,他們都不送他去醫院?
孔樊東眼神移開,不是辯解,而是無奈陳述:「他不去醫院,我們也沒辦法。」
蘇曼不知道這群人怎麼想的:「他不去醫院你們就由着他?」
孔樊東扶着床上的人,手頓住。
他抬起頭,看着蘇曼。
一字一句道:「當我們是你?
他說不去,誰敢違背?」
蘇曼呵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們是真忠心還是愚忠。」
車很快開至門口,司南已經有些意識,不過睜開的眼睛還有些迷茫,他眸色很淡,平時看人時冰冰冷冷,結果生病了,眼神倒變得脆弱起來。
周圍站滿了人,可他的視線卻越過所有人,不偏不倚地停在蘇曼的身上。
他就這麼定定地看着她,半睜與半眯着眼,在蘇醒與昏迷中掙扎着。
像是一個溺水求木的人,每一眼都拼儘力氣。
蘇曼被他眼神看的受不了,找了個借口準備出去。
剛轉身,就被一雙大手死死拉住手腕,雖然人還沒醒,但扣在手上的力道卻精準又嚇人。
蘇曼回頭看他,心中那片堅定像被蠶蟲腐蝕一樣,變得空墜墜。
——司南再醒來時,已經下午三點。
他一睜開眼便看到旁邊的蘇曼。
那雙淡色,布滿暮氣的雙眼,看到旁邊人時,漸漸死灰復燃。
他動了動乾澀的嘴唇,聲音沙啞:「你怎麼……還在?」
意識陷入昏暗的前一秒,他看到的是蘇曼關門離去的背影。
蘇曼托着下巴坐在旁邊,聞言抬了抬頭,將手腕往前湊了湊:「你拉我大半天,我能去哪兒?」
司南這才發現這是醫院,偏頭見自己的手一直握在蘇曼的手腕上。
蘇曼見他醒了,居然還一副裝傻的樣子,顛了顛胳膊:「能鬆開了嗎?」
司南不僅沒松,居然還順勢拉了一把:「扶我起來。」
他剛用完退熱的葯,身上沒什麼力氣,當然手勁除外。
蘇曼:「……」他靠着床邊坐起來:「我要水。」
VIP病房裡什麼都有,飲水機就在病床旁邊,蘇曼好人做到底,又幫他倒了點水:「你還要什麼,我出去叫你助理。」
司南端着杯子看了她一眼,到底把「要你」這兩個字給咽下去了。
不說話,臉上又是一貫的冷麵。
蘇曼見他醒了不僅能坐起來,還有力氣跟自己甩臉子,心想這病也沒什麼大不了。
於是準備出門,結果剛出門迎面撞上一個護士那護士一把抓住她:「家屬先不要走,有醫囑要交代。」
蘇曼指了指問:「我?
家屬?」
這是誰造的謠?
護士可管不了這些,蘇曼在這裡陪了大半天,不是家屬的話又是什麼人呢?
一邊推着車,不由分說地一手拉着她進來。
剛說走沒兩秒,結果又出現在司南眼前,蘇曼的心情有點微妙。
司南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欲拒還迎?
顯然,司南也真的多看了她兩眼護士測了體溫:「溫度還是有些高。」
「藥物降溫已經試過了,間隔時間太短不能再用退熱葯,病人家屬需要幫助物理降溫。」
蘇曼問:「多少度呀?」
護士:「三十八度。」
蘇曼哦了一聲:「那也沒多高。」
護士:「……」「用沾冷水的濕毛巾,在發熱源幾個部位重點擦拭一下,包括胸口,腕部還有額頭幾個地方。」
說著拿着一條幹凈的濕毛巾遞給她:「吶。
蘇曼:「……」她沒接,指了指外面:「他助理在外面,我去叫。」
護士自言自語:「外面哪有人?」
她拿着濕毛巾打量了司南一眼,病人還挺帥:「病人如果不願意的話,那我……「不行。」
司南矢口拒絕。
他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蘇曼:「讓她來。」
蘇曼:「……」司南身邊24小時跟着特助,就連半夜起來工作都有人給他送文件。
結果一生病,身邊一個人都不見了。
若說沒搞鬼?
她才不信。
她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司南看了她一看,開始脫衣服。
蘇曼:「……」很快他便脫了上衣,露出肌肉勻稱的上半身。
他這人生活極其自律,在這麼高壓的工作強度下,每周居然還能抽出時間去拳館找師傅打拳。
男人身上的肌肉並不誇張,薄薄的一層覆在筋骨之上,但是很有力量。
挺直的脊柱,寬厚的背,充滿美學感的線條,像是雕刻出的藝術品一樣完美。
坐在那兒,便有很明顯的輪廓,根本不用凹什麼造型。
他背對蘇曼,白色的窗帘當背景板,將他背後的暗紅色的疹印映的格外滲人。
「還不過來?」
他微微偏頭,不悅地朝向蘇曼。
蘇曼依舊沒動,冷漠地站着。
司南似乎很不舒服,想想也是,連着生病一個多星期,直到熬不住昏倒,可想身體已經到極限。
他忍着不適,眉頭緊皺,肌肉硬邦,連太陽穴都跟着跳動了一下,側臉輪廓更加深邃。
他聲音還留有帶病的沙啞:「過來幫我。」
好歹這次說了「幫」,而不是直接命令。
蘇曼覺得他可憐又活該:「不會說請?」
司南抿着嘴角,到底是忍了:「請。」
蘇曼:「……」真多說一個字都會死!
蘇曼放下包,去凈了手,然後拿着濕毛巾走過去。
沾着濕氣的手一碰上,便感受到皮膚的灼熱,他背部微微泛紅,疹子密密。
即使頂着那一雙英俊的臉,也着實倒人胃口。
時間像是被調慢了倍速,她只顧着給他擦拭,兩人誰都沒說話。
相比以前,居然是這段時間相處最和諧的一次。
蘇曼動作很小心,從後背一直擦到他的胸前,然後頓住了手。
司南坐在床邊,開始擦後背時,她可以從床上橫坐着給他擦,反正病床上空間大,然後這會兒擦到前面。
姿勢就比較怪異了,要蹲在前面的話……這人是不是有意的?
她將手裡的毛巾扔給他,生氣道:「前面自己擦。」
說完,又抱着手臂站在一邊。
司南被她拿毛巾莫名其妙地砸了一下,皺着眉頭,滿臉無辜。
蘇曼:「後面夠不着算了,前面你又不是沒長手。」
司南見她絲毫不打算幫忙的意思,於是拿起手邊的毛巾,低頭擦起來。
相比蘇曼剛才的溫柔細緻,他的動作……簡直粗魯的像是對待一塊抹布。
絲毫不在意力道,身上的疹子本就泛紅,被他不要命地亂擦一通,更是變得可拍起來。
蘇曼:「……」她就算知道司南是故意的,依舊沒動彈:「你要是這樣擦法,別說降溫了,待會兒該摩擦生熱了!」
司南彷彿跟自己身體有仇似的,蘇曼在一旁驚的太陽穴直跳。
或許是察覺苦肉計沒用,隨後司南語氣稍弱:「沒力氣。」
「你幫我。」
蘇曼看着他睜眼說瞎話,心裏冷笑.沒力氣?
那層皮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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