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蔚沈安漁》[宋時蔚沈安漁] - 宋時蔚沈安漁第6章

相識十年,結婚八年,宋時蔚以為自己一生都將會和沈安漁度過,幸福到老。
可沒想到,沈安漁對她的愛已經漸漸消磨在了歲月中,讓承諾終成了空。
的確,現在他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而她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過氣車模已經不配站在他身邊……在門口等了半天,宋時蔚都沒有等到車,最後她只能提着僵硬的步伐走回去。
一路上大雪紛飛,街邊沒有一個人,她的身影格外單薄孤寂。
回到家中,宋時蔚開了暖氣換了衣服,卻依舊驅不走那從心底深處湧上的寒意。
早在三年前,沈安漁就常常夜不歸宿,家裡只有她一人。
兩人的卧室里還掛着八年前的結婚照,那燦爛的笑容讓宋時蔚的眼底漸漸蒙上了一層薄霧。
收回視線,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妝台前的兩份報告上。
一份診斷報告是腦癌晚期,而另外一份則是孕檢報告,她已經懷孕九周了。
宋時蔚目光黯淡,她將這兩份報告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原本是想等沈安漁回來的時候發現。
卻不想直到兩人去登記申請離婚,他都沒有回過這個家!
她走過去,顫抖着手將兩份報告打火點燃,等到燒成灰燼,她才一個人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因為懷孕和病痛,身體吃不消,等她收拾完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站在玄關處,宋時蔚看着手裡的鑰匙,想了想,還是給沈安漁打了電話。
電話遲遲才接通。
正要開口,一道隱隱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了出來:「喂,你哪位?」
宋時蔚徹底愣住,一顆心也如同沉到了深淵。
她用力握緊手機,聲音沙啞:「我找沈安漁。」
「好,那你等等。」
宋時蔚心頭大慟,顯些落下淚來。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麼離開。
終於,沈安漁接了電話。
不等他開口,宋時蔚便道:「沈安漁,我不想離婚了。」
第二章最後三十天電話那頭的沈安漁明顯愣了一下。
他還沒反應過來,宋時蔚又說:「你現在就回家,陪我這最後三十天,不然,我不會同意離婚。」
一句話,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眼淚也忍不住大顆落下。
她沒有等那頭沈安漁回應便掛斷了電話,而後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枯等。
天微微亮的時候,沈安漁回來了,帶着滿身寒意。
他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宋時蔚,冷漠的聲音中隱隱帶着幾分厭惡:「你這樣有意思嗎?」
宋時蔚一臉疲憊地抬眼望去,因為腦癌壓迫神經,她如今的視力已經不甚清晰,根本看不清沈安漁。
她想起身,卻猛地一陣眩暈襲來,讓她還未站起又重新跌了回去。
宋時蔚望向那抹高大的身影,聲音沙啞而卑微:「阿豪,你能過來抱抱我嗎?」
沈安漁聞言,臉色卻冰冷駭人:「宋時蔚,不管你怎麼鬧,我們已經註定要結束。」
聽到這話,宋時蔚只覺喉嚨苦澀異常,連呼吸一下都是痛的。
她聲音很輕,但每說一個字,心口就隱隱發沉:「既然這樣,你就再陪我最後三十天吧,結束後,我保證不再糾纏你。」
一個月前,宋時蔚在剛檢查出癌症時,她就已經打算要離開沈安漁了。
只是她沒想到,沈安漁會先提出離婚。
微光中,看着宋時蔚祈求的目光和蒼白的臉,沈安漁已到嘴邊的拒絕不知為何忽然說不出口。
他想,究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
「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著,沈安漁轉身往樓上走去。
看着沈安漁逐漸消失的背影,宋時蔚眼底滿是寂寥。
……沈安漁在家裡待了不過半個小時,又再次離開,去了公司。
宋時蔚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留下他有這麼困難。
從前,她和沈安漁還在談戀愛的時候,他寧願不工作,都要一整天陪在她身邊,捨不得離開半刻……十年時間,終究物是人非。
沈安漁走後不久,宋時蔚接到了養老院那邊打來的電話,她換了身衣服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養老院的後院,雪還未化。
沈父獨自呆坐在院子里,手裡還緊緊地抱着什麼。
照顧他的護士一臉為難地告訴宋時蔚:「老爺子今天分到了糖,一直藏着,也不肯吃,還待在外面不肯進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宋時蔚心中一痛,走到沈父面前,溫聲問:「爸爸,您怎麼一個人坐在外面,這麼冷?」
沈父看着宋時蔚,滿眼都是陌生,而後他看向不遠處:「小洛就要放學了,她最喜歡吃糖,我給她藏了很多糖……等她回來,她肯定高興……」聽到這話,宋時蔚的眼眶頓時紅了。
她輕輕將一床毯子披在父親的肩上,而後陪着他坐在院子等。
沈父三年前患了阿爾茨海默症,雖然已經不認識宋時蔚,但還是一直記掛着她。
宋時蔚輕輕靠在沈父不似從前那麼高大的肩膀,鼻尖泛酸:「爸爸……阿豪要和我離婚了,以後,我就只有您了……」沈父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靜靜地看着遠處。
宋時蔚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想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還有腦癌,她的聲音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爸……您說以後我該怎麼辦……」四周頓時一片寂靜,只有寒風吹動樹葉和雪花落下的聲音。
一直到傍晚,宋時蔚才回到家。
卻不想還未進家門,她便在門口看到一抹亮麗的身影。
「嬌嬌姐,好久不見。」
第三章婚前協定這聲音驀地和昨夜聽到的重合起來,宋時蔚全身一僵。
凌文珊。
宋時蔚在車模圈時的後輩,更是現在接替她成為了頂級車模的人。
「嬌嬌姐,昨夜阿豪的衣服落在我那了,我給他送過來。」
凌文珊微笑着將一件襯衫遞到宋時蔚面前,話里話外都透着得意。
宋時蔚看着那件白色襯衫,眼底沒有任何起伏。
然而垂在身側的手,指甲卻陷進了掌心。
「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宋時蔚故作鎮定地開口,不想讓凌文珊看到她內心的狼狽。
凌文珊唇邊笑意漸收,她向宋時蔚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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