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惡》[祟惡] - 第3章 窺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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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嚇自己。”堂姐把娃娃放下,催促着哥哥去寫作業。
一切似乎又歸於了平靜,他倆繼續寫着作業,只是堂哥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我看到他抬了好幾次頭去看那對娃娃,但是堂姐不說話,他也不敢吭聲。
陽光在慢慢傾斜,很快,屋裡慢慢的變得暗淡,就在這寂靜的時刻,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咔噠!咔噠!」
我和哥哥姐姐幾乎是同時回頭,那對娃娃的頭此時正轉了過來,對着我們三個,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我堂哥的反應最大,他幾乎是直接跳到了桌子上,抬手直接把手裡的書向那對娃娃砸了過去,娃娃被砸的咚的一聲倒在柜子上面。
我被嚇得哇哇大哭,堂姐還算比較鎮定,她一邊把我堂哥抱下來,一邊又去抱我,她收拾着書包拉着我倆出了屋子,甚至為了讓我哥繼續寫學業,還把他扔出去的書撿了回來。
我們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樹下,等大人回來。他倆繼續寫着作業,而我則坐在離他們稍遠一些的樹下,我找到旁邊草叢裡正在吃蟲子的大公雞,把它牢牢的抱在懷裡,大公雞很乖,雖然喔喔的掙扎了兩下,但彷彿能感覺到我的害怕,慢慢的,它就不動了。
堂哥時不時的會站起來看向西屋的方向,我們出來的時候沒關窗戶,堂姐寫着寫着,突然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向西屋那邊的窗戶靠近看了一下,然後回來坐在堂哥身邊和他嘀咕着說了一句什麼,他倆就把凳子往我這邊挪了挪。
太陽完全的落下去,天空逐漸暗淡的時候,大人們從地里回來了。
堂哥堂姐七嘴八舌的衝到他們面前,跟他們講發生了什麼。
大人們聽的一頭霧水,只有爺爺揮手讓姐姐慢慢講。
堂姐細細的跟他描繪了一遍,然後又說:「我們出來的時候,辛年把那個娃娃砸倒了,但是現在,你看你看,」堂姐拉着爺爺走到窗戶旁,「它現在在這。」
爺爺皺着眉,看着在窗戶沿上端端正正施禮的兩個娃娃,說:「它自己到這兒的?是不是你們誰把它放這兒給忘了?」
「不是啊不是。」堂哥堂姐瘋狂搖頭。
「邪門玩意兒,」大伯拿起那對娃娃,左右翻看了一下,皺眉道:「都說不讓你們隨便撿東西,這看起來像是結婚用的,誰能把結婚買的好東西給扔了?誰知道為什麼扔的?又沾了什麼東西?」
「邪祟的很,都嚇到小孩了,扔了扔了。」二伯附和着。
爺爺沒說話,接過那對娃娃,也是皺眉細細看了一下,嘀咕道:「找個地方埋了吧,上柱香,好好的送走。」
大伯正好把鋤頭忘地里了,他去地里,手裡拿着香,順道把這對娃娃埋了。
我看着娃娃被送走,心裏突然就安心了。
奶奶還說:「剛撿回來的時候,辛悅天天抱着那對娃娃睡覺,我說這幾天她怎麼不碰它們了。」
堂哥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扯了扯爺爺的衣服,彷彿怕我聽到一樣小聲說:「爺爺,我好像聽到他們在說話。」
「誰在說話?」爺爺蹲下身,也學着他壓低聲音。
「那對娃娃。」堂哥說:「他們說他們喜歡小孩,想要小孩,咱們家的小孩最多了。」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他們雖然沒說要哪個小孩,但我覺得他們想要辛悅,他們誇辛悅很乖」
爺爺直了直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我。
此時的我蹲在他們的不遠處,懷裡依舊抱着那隻大公雞,不管怎麼說,那隻大公雞就是我的安心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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