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陳佳佳了，你要是想死就死着，跟你講話都折壽」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沒給她回答的機會。

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腦子開始沒由來的發痛，感覺像是有人把橘子酒和咖啡混在一起直接灌進你的鼻子里一樣。

陳佳佳病房的隔壁有個男生，瘦瘦弱弱的，蒼白的皮膚呈現病態，帶着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像是大學生，他不怎麼開口，我以為是因為病，但我只猜對了一半。

他是因為自己的嗓子大變樣一時接受不了才這樣的。說實話——他的嗓子像是得了喉癌又酗酒小豬喬治。

這會是自由活動時間，我一個穿着衛衣長褲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玩手機的人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我還在翻圍脖裏面那些奇奇怪怪的八卦時，他站到我面前，瘦削的身影落下一片影子。「路白寧。」我抬頭看着他，有些驚訝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猜，」他的聲音像破碎的機器，沙啞難聽，但又堅持不懈的開口「陸塵和周奕柔那天是拿着紅色氣球吧。」

我先是一怔，然後目光和聲音都冷了下來:「你是誰。」他推了推眼鏡，我站起來與他對視，我才發現他的嘴角下方，有個三角形的疤。「我是一名神使，代表神的意志。」我笑笑，不置可否，眼前這個跟我差不多高只要我一推就幾乎散架的人居然自稱神使。我搖搖頭，正欲走開，他又開口了

「顏知笑，她在臨城的第一刑警大隊擔任行動組組長吧。」他戳中了我的死穴，我面無表情:「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