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汐陸錦川》[蘇洛汐陸錦川] - 第2章(2)

r/>聶幼漁一臉驚恐地搖着頭,慌亂說道:「你胡說!皇上已經說了,免我的死罪,太后宅心仁厚!你不能殺我!」
陸錦川垂下頭看着她,眸光漸漸變冷:「你當了三年的長公主,陪伴在母后身邊,難道不明白,無情最是帝王家這個道理?」
聶幼漁臉上布滿惶恐,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怕至極,她蹬着腿在地上不斷後退,企圖遠離陸錦川。
「你謀害皇家是誅九族的大罪,但念在往昔情分,對你已是寬赦,聶幼漁,你可知道,本宮的母后能做到今天這個地位,靠得從來不是仁厚二字。」
外面雷雨交加,一道閃電降下。
『轟隆』一聲,震得聶幼漁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藉著雷電,聶幼漁看着眼前陸錦川的表情,心裏一陣害怕。
到底是真的生在帝王家,威嚴自是聶幼漁不能與之相比的。
聶幼漁始終不會明白,她和陸錦川像的,從來都只是皮相而已。
……
翌日,宮門外。
沈家的迎親隊伍抬着喜轎,在街市敲鑼打鼓地走過,那轎夫都是皇帝安排的,抬起轎子來晃晃悠悠直抖。
聶幼漁坐在轎子里,死死抓住了衣擺,蓋頭下的臉慘白一片,已是大汗淋漓。
那暗針隨着轎子的抖動,深深淺淺地扎進她的皮肉里,刺得她痛苦不已,卻又不能叫出聲來。
陸錦川站在沈府內,身邊站着陸廷舟。
皇帝太后已知曉她這三年來所遭遇的,特意讓她今日前來,為蘇洛汐送上一份薄禮。
陸錦川眼看着聶幼漁顫顫巍巍地身子跨過火盆,而蘇洛汐面無表情地拉着那紅綢,目光越過人群,直直地看向她。
沈夫人那日宮宴回來後便氣得大病了一場,今日強撐着身子起來,看到陸錦川時,臉上瞬間染上怒容。
沈玉屏咬着牙看着陸錦川:「這賤女人一定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今日沈府賓客眾多,卻無一人開口祝蘇洛汐大婚之喜,宮宴時,她沈家就丟了臉面,如今見到陸錦川,更是怒上心頭。
待到二人進了喜堂,剛要拜天地之時,人群中走出一內侍官,高喊一聲。
「慢!」
眾人回過頭看着那內侍官又喊道:「太后有旨,今日新科狀元郎喜結良緣,特由長公主殿下代其送上薄禮。」
那內侍官話音剛落,門外便抬進來一個大箱子。
內侍官使了個眼色,宮人們將箱子打開。
裏面赫然只有一些散碎銀子,和一張綉帕。
不多不少,正是二十三兩八錢!

第十三章

那箱子一打開,眾賓客紛紛看去,隨即一愣,低聲議論道。
「這是太后送來的禮?只有一些散碎銀子,也未免太過寒酸了些!」
「這是什麼意思啊?」
「怕不是太后是要羞辱那聶幼漁,聽聞她曾謀害長公主,太后護女心切,定讓要為她出這口氣!」
那議論聲紛紛,傳到了蘇洛汐耳朵里,蘇洛汐握緊了拳頭,額上的汗如豆大一般滑落。
這哪是在羞辱聶幼漁,這分明是在羞辱他!
別人不知道,但他沈家知道。
當日蘇洛汐上京趕考,陸錦川靠着賣綉品為他籌的盤纏,不多不少,正是二十三兩八錢!
坐在堂上的沈夫人見了那箱子里的散碎銀子後,也是臉色一白,看向了一旁的沈玉屏。
陸錦川走上前,看着蘇洛汐的眼睛,表情淡漠,對他說道。
「太后聽聞,沈狀元曾經能夠入京趕考,靠的是女人賣綉帕營生,所出銀兩都在此處,太后特命本宮送來作為賀禮贈予沈狀元。」
「還望沈狀元,莫要忘了做人之根本,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另外,本宮祝狀元郎與美嬌娘百年恩愛,琴瑟和鳴。」
陸錦川這一番話,將蘇洛汐羞辱了個徹底。
賓客們聽到那蘇洛汐曾是靠着女人營生趕考,看向蘇洛汐的目光都帶了些鄙棄。
蘇洛汐黑着臉,緊咬着牙關,強裝着冷靜淡然的模樣,對着陸錦川行了個禮,重重說道。
「臣,謝過太后、長公主。」
蘇洛汐垂下頭,眼裡是說不出的陰暗。
陸錦川的賀禮已經送到,也沒興趣再看這場熱鬧,便隨陸廷舟離開了沈家。
身後,是沈夫人和沈玉屏兇惡的目光緊緊盯着陸錦川。
沈玉屏站在沈夫人的身側,咬牙低聲說道。
「陸錦川這個賤女人,留不得了。」
沈夫人的眸光閃爍,低聲對沈玉屏吩咐道。
「你去派人去跟着她,找機會動手,切記,這次不可再出岔子。」
……
陸錦川從沈家出來後,便帶着陸廷舟,去了慈幼局。
那日她去時,慈幼局的孩子都被聶幼漁引開了,這次她要再去一次,送些東西。
陸錦川置辦了不少衣物和吃食,命宮人將東西放在了馬車上,駕去了城郊外。
兩人剛進了慈幼局,便有孩子看到陸錦川,連忙高聲招呼着屋內的人出來。
「聶姐姐來了!」那小孩一喊完,屋內便跑出十幾個孩子,將陸錦川團團圍住。
陸錦川讓宮人將東西全部搬入屋內,一個梳着羊角辮的小姑娘咬着手指看着那些人搬着大箱子進進出出,拉緊了陸錦川的手。
「聶姐姐,你今天穿的好漂亮。」那小姑娘仰着頭看着陸錦川,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陸廷舟。
「聶姐姐,他是不是你相公啊?」小姑娘小聲問着陸錦川。
陸錦川低下身子對那小姑娘一笑,說道:「他是姐姐的一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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