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汐陸錦川》[蘇洛汐陸錦川] - 第9章

幾人聞言望去,只見那背對着他們的內侍官看向的是不遠處的轎攆。
陸錦川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料想那坐在轎子里的人是假的長公主。
這時,陸廷舟恰好轉身對她說:「今日皇上在殿內接待外交使臣,不宜面見,我先帶你回去。」
陸錦川點了點頭,陸廷舟掀開馬車的帘子,將陸錦川扶上了馬車。
而蘇洛汐和沈玉屏兄妹早就朝假公主的轎攆迎了上去。
不遠處,假公主聶幼漁下轎後,恰好見到陸廷舟將一女子送進了馬車,神色一變,徑直越過了蘇洛汐,走向了陸廷舟。
蘇洛汐剛要開口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
聶幼漁走到陸廷舟面前,竟然一副吃醋的做派:「陸哥哥,方才那馬車裡的人是誰啊?居然值得你親自接待?」
「與你無關。」
說完,陸廷舟便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聶幼漁看着陸廷舟那副冰冷的模樣,又想起了方才他對待那女子的親密,眉間染上妒意。
陸廷舟離京三年,半月前才回來,她一見他就喜歡上了。
跟無權無勢的蘇洛汐婚約,她本就不願意。
她本意想着,勾搭上陸廷舟,只要他心悅自己,憑他攝政王的身份,一定能讓皇帝收回成命。
可沒想到,半路上冒出個狐狸精壞自己的好事!
聶幼漁看着那馬車漸漸走遠,眼神也變得陰冷了起來。
「你們方才可有見到馬車裡的女子是誰?」
一旁的沈玉屏見狀,連忙上前,語氣里儘是對陸錦川的鄙夷。
「長公主,那女人是個對我哥死纏爛打的賤貨,不知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巴結上了新男人。」
聶幼漁聞言更是氣憤,回手便狠狠給了沈玉屏一個巴掌。
「放肆!那可是攝政王,豈容你在這裡編排!」
沈玉屏連忙跪了下來,惶恐地說道:「長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說錯了話。」
蘇洛汐也被陸廷舟的身份驚到,反應過來後,連忙上前求情。
「舍妹驕縱慣了,一時口無遮攔,還請長公主息怒。」
聶幼漁咬着牙看着馬車消失的方向,對蘇洛汐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現在沒空搭理你們,滾吧。」
說罷,便乘了轎輦,對內侍官說道:「回宮。」
蘇洛汐看着聶幼漁消失在宮門外,不禁握緊了拳頭。
……
入夜,沈府,書房內。
沈玉屏來回踱着步,不斷地轉悠着,蘇洛汐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不耐煩。
「夠了!別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麼就不急呢!」沈玉屏面帶急色看着蘇洛汐。
「陸錦川那個賤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長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攝政王,她一定是要報復我們沈家!」
沈玉屏說這話時,恨不得咬牙切齒。
沈夫人也急聲道:「那賤蹄子攀上攝政王了,還不翻了天了!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已經娶過親了,就是欺君,那咱們沈家就完了!」
蘇洛汐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透過燭火,沈玉屏看着蘇洛汐漸漸抬起頭,陰惻惻地看着她,開口說道。
「陸錦川若敢不聽話,那就讓她永遠無法開口!」

第六章

翌日,城外護國寺。
陸錦川從佛堂內走出來,她剛剛拜訪完這裡的高僧。
三年前,這位京城的高僧曾下山游醫,恰逢路過沈家鎮時,為當時重傷的她醫治,是她的救命恩人。
來了京城後,她有空就過來拜訪,為護國寺添些香火。
不料,這次剛出寺院,她竟然看到蘇洛汐站在寺門外,似乎是等她。
蘇洛汐看着眼前的陸錦川,身形一頓。
他原本是想來對陸錦川下手的。
原本的陸錦川每日身着素衣棉麻,幹着活計,一張臉也永遠蒼白。
可如今的她雖然穿的素雅,可一身月白流光裙卻將她襯的白皙如玉,頭上的白玉發簪也相得益彰。
她就像變了個人,美得像是畫內出來的神仙妃子。
蘇洛汐不由想到,兩人剛成親時她的含羞笑靨,一時心頭繾綣。
若是陸錦川乖乖聽話,一輩子藏在他的後院不出來見人,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相處三年,陸錦川哪還不知道蘇洛汐此刻想的是什麼。
她厭惡蹙眉,有些後悔沒讓侍衛跟上來。
蘇洛汐卻恍若未見她的不耐,上前抓住陸錦川的手腕:「我有話跟你說。」
陸錦川一把甩開蘇洛汐的手:「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
蘇洛汐終於察覺陸錦川的嫌惡,眉頭微微一皺,面帶不悅。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隨即又換上了一副溫柔的模樣。
「阿楹,攝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絕不會給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沈家,我願意給你一個貴妾的身份。」
「就像我們從前那般,我會好好養着你,如何?」
陸錦川聞言,一聲冷笑。
「養我?你如何養我?蘇洛汐,你別忘了,當日就連你上京的盤纏都是靠我做綉品一點一點賺來的。」
蘇洛汐臉色一變,他如今已是新科狀元,不同往昔,最厭煩他人說他靠着女人養。
隨後,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攝政王只是與你圖個新鮮,若是知道你嫁過人,你說他會不會生氣你玩弄他?到時候——」
「你也配合攝政王相提並論?」
陸錦川只覺得蘇洛汐不可理喻。
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蘇洛汐本想跟上去,可見到不遠處已經走來的侍衛,只好停了腳步。
……
一個時辰後,玉石坊內。
沈玉屏陪在聶幼漁身邊,為她挑選着首飾。
聶幼漁看着眼前的首飾,臉上露出些許嫌惡之色,這些東西跟宮內相比,簡直差得遠了。
這三年,她在皇宮裡吃穿用度都習慣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宮外的東西。
兩人剛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陸廷舟正將一女子從馬車上扶下來,陸廷舟神情溫柔,動作細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並肩進了一家酒樓。
聶幼漁臉色一變,沈玉屏順着聶幼漁的視線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那陸錦川,當即就對聶幼漁說道。
「長公主,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勾引我哥的賤胚子,那日在馬車裡勾引攝政王的女人就是她——陸錦川!」

第七章

聶幼漁將玉石坊剛買來的首飾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隨行的宮女大氣都不敢喘,沈玉屏看着地上粉碎的首飾一陣心疼,隨後上前,諂媚地對聶幼漁說道。
「長公主,您是不知道那陸錦川有多下賤,之前一直賴在我們沈家也就算了,知道我哥有了婚約還一直死纏着我哥不放。」
沈玉屏看着聶幼漁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眼珠子轉了轉,又說道。
「長公主,陸錦川那種賤人給攝政王提鞋都不配,您可一定要把那女人解決掉啊,免得陸錦川污了皇家的名聲。」
沈玉屏暗暗想着,長公主這麼不待見陸錦川,若是能借公主的的手除掉陸錦川,那可就太好了。
「你說得容易,她如今就在攝政王府,本公主如何除掉她!」
沈玉屏見聶幼漁上鉤,連忙獻計。
「那女人每逢十五,都會偷偷去城外的慈幼局給那裡沒人要的小乞丐送衣服,我們提前守在那,不怕她不來。」
聶幼漁點頭,眼裡浮現出殺意。
「你的主意很不錯,那本宮明日就派人卻城外的慈幼局守着,我要她永遠消失在京城!」
入夜,狀元府。
蘇洛汐坐在書房內,手上拿着陸錦川曾經的綉帕細細撫摸着,眼含眷念。
門外,沈夫人和沈玉屏透過門縫,看着房內的蘇洛汐的樣子,皆變了臉色。
沈夫人握緊了衣袖,咬着牙關低聲對沈玉屏說道。
「陸錦川這個女人不能留了,不能讓她一個村婦,毀了我兒的大好前程。」
「此事,先瞞着你兄長。」
沈玉屏也沒想到,蘇洛汐竟對陸錦川還有留戀。
「放心吧娘,長公主已經下了命令,要除掉那賤女人,陸錦川活不過明晚了!」
兩人眼裡皆閃過毒辣之色。
……
翌日,城郊之外。
陸錦川往慈幼局內走去。
她從前看着這些孩子們便覺得可憐,所以每月十五,她都會縫製一些衣裳送來給這裡的孩子們。
如今恢復了記憶,陸錦川依然沒將這個習慣改掉。
陸錦川剛踏入慈幼局內,便覺得哪裡不對。
往昔這裡都是極為熱鬧的,大一點的孩子見她來了,早都撲上來了,如今卻格外冷清安靜,沒有一點聲響。
陸錦川皺了皺眉,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便開口喚了兩聲,卻無人答應。
忽然,屋內飄來一陣怪異的味道。
陸錦川仔細嗅了嗅,隨即臉色一變。
不好,是迷香。
可慈幼院向來都只有一些孩子在,不會招惹什麼旁人,能用上迷香的,定然是沖她來的。
陸錦川當即便想到了沈家。
只有沈家的人才知道她每月的這個時候來這裡。
她倒要看看,那一家子到底要做什麼!
隨後陸錦川屏住呼吸,假意中了迷香暈倒過去。
待她倒在地上後,身後立刻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第八章

兩個時辰之後,皇宮內。
聶幼漁坐在妝奩前對着銅鏡撫摸着自己的頭髮。
蒙臉的暗衛跪在地上稟報:「稟公主,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
「哦?陸錦川那賤人死了?」
「是!」
聶幼漁勾了勾嘴角,眼裡露出滿意之色:「你做得很好,去領賞吧。」
「謝公主!」
待那暗衛退下,聶幼漁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勾唇笑着,將發簪別入自己的髮髻上,幽幽說道。
「一個鄉野村婦,也配跟我爭?陸哥哥身邊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邊,狀元府。
沈玉屏也收到了陸錦川已死的消息。
沈夫人聽聞,臉上瞬間帶了喜色:「不愧是長公主,這辦事就是乾淨利索,這下為娘終於放心讓你兄長出席明日太后的壽宴了。」
沈玉屏得意道:「那是自然!有我出謀劃策,陸錦川絕對活不到明天!」
「不過,那賤女人死了的事,先別跟你哥說,昨日他那副樣子你也看見了。」
沈夫人話還沒說完,便被沈玉屏打斷。
「我知道了!哥那邊我已經想好了說辭,你放心好了。」
……
片刻後,沈玉屏推門走進書房。
蘇洛汐看了看她,吧手帕收進衣袖,蹙眉問:「進來為何不敲門?」
沈玉屏瞥見那屬於陸錦川手帕,不樂意撇了撇嘴。
而後骨故意裝作擔憂問:「這麼晚了還不睡,可是為明日太后壽宴煩心?」
蘇洛汐聞言,更是心下一陣煩悶。
方才他就是為此事發愁。
太后壽宴在即,也不知那陸錦川跟攝政王說過些什麼,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攝政王在陛下面前說出些什麼,他的前途可就都毀了。
沈玉屏看着蘇洛汐那副模樣,當即便猜到了他在擔心什麼,故弄玄虛說道。
「兄長的擔心,我都替你解決了,你該怎麼好好謝謝你妹妹我?」
蘇洛汐蹙眉,抬頭看着沈玉屏問道:「什麼?」
「你擔心的不就是陸錦川那個女人嗎?放心吧,我已經將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連攝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壽宴你大可放心。」
沈玉屏滿臉得意之色,蘇洛汐見狀,連忙問道:「當真?」
「當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這長公主,咱們家是娶定了!」
……
京郊之外,竹林內。
陸錦川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裡端着茶盞微抿,裏面盛的是金貴的六瓜安片,蓋子觸碰杯沿發出脆響,與不遠處傳來的慘叫和打鬥聲格格不入。
半刻鐘後,周圍安靜下來。
為首之人跪在陸錦川面前:「回稟長公主,歹人皆伏法,還請您決斷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此人,是陸廷舟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暗衛。
陸錦川看着周圍滿地狼藉,原本將她擄走的那些人,已經躺在地上,盡數斷氣。
她放下茶盞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宮的命?」
「是那聶幼漁與沈家母女所為!攝政王已經將此事上奏聖聽,皇上,太后震怒,正準備下旨處置他們!」
「現在就讓他們死了,多無趣。」陸錦川望了一眼狀元府的方向,「先讓他們高興幾天,然後再把他們給本宮的折辱,百倍還回去!」

第九章

八月十六,太后壽辰。
宮中,宴會之上。
蘇洛汐帶着盛裝打扮的沈夫人沈玉屏來到了大殿之上,剛踏入殿門,便有人上來恭維着蘇洛汐。
如今皇上欲賜婚一事,早已傳遍了朝野。
文臣們紛紛上來祝賀這位即將上任的駙馬爺。
「狀元郎,恭喜你啊!聽聞皇上今日就要賜婚你與長公主,這以後啊,該叫你駙馬爺了!」
「皇上太后一向對長公主寵愛有加,能捨得讓長公主嫁給你,定然是對你十分看重,看來狀元郎以後的官路亨通啊!」
「狀元郎可真是人中龍鳳啊,也難怪被長公主選中!」
蘇洛汐背脊挺得筆直,將那些官員的奉承話都聽了個遍,眼裡是止不住地笑意。
那些個官員的夫人們,也將沈夫人和沈玉屏圍住,將沈玉屏誇上了天。
沈玉屏還藏得住眼中的得意之色,那沈夫人更是得意忘形,笑聲毫不遮掩,絲毫沒有一點端莊的樣子,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心裏泛着嘀咕。
這駙馬家的老夫人,像極了村婦。
不久,門外傳來內侍官高喊——
「陛下到!」
「太后到!」
「長公主到!」
眾人紛紛向殿門外看去。
皇上身着金色四爪金龍服,表情嚴肅,不怒自威。
他親自攙着太后,太后手裡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但眼裡卻帶着威嚴,神色有些冷漠。
聶幼漁擠開嬪妃們,緊緊跟在兩人身後,力圖證明自己的尊貴。
只見,皇上帶着太后踏入殿門那一刻,百官紛紛跪拜。
「陛下萬安,太后萬安!」
沈夫人和沈玉屏哪見過這種場面,連忙趴跪在地上,毫無儀態可言。
皇上帶着太后走上正堂上坐下,垂眼看着下面,聲音高昂:「眾愛卿平身。」
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之內,盡顯威嚴。
待眾人紛紛落座後,皇上才沉聲說道。
「今日是太后壽辰,藉著這個好日子,朕要賜一道聖旨。」
沈夫人聞言,樂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轉頭看着坐在皇上下首的聶幼漁,神色十分得意激動。
聶幼漁卻一臉的陰鬱,連連看向門口。
她這幾天不斷給攝政王陸廷舟示好,甚至還送了情詩香囊過去,可卻半點回應都沒有。
但他沒有拒絕,應該也是對她有好感。
她原本想着,到時候拖陸廷舟下水,來拒絕皇上的賜婚聖旨。
可陸廷舟怎麼還沒有來?
這二人自以為自己的小動作隱晦,絲毫沒有注意到太后正垂着眼睥睨着她們,眼裡儘是嫌惡。
一旁的內侍官上前,高喊着。
「陛下口諭:賜長公主聶幼漁與新科狀元郎蘇洛汐擇日完婚。」
聶幼漁聽到內侍官的口諭,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有哪裡不對。
賜婚長公主,怎麼也要頒一道聖旨,上書詳細,而不是簡單的一道口諭了事。
不過這對她而言是好事,沒有聖旨,等會兒陸廷舟來了,她才更容易反口
沈家三人卻迫不及待跪拜,沖皇上行了個大禮:「謝陛下賜婚!」
沈夫人嘴角更是咧到了耳後根。
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這三人,眼裡的嫌惡要溢了出來。
「慢着!」太后出聲說道,「皇帝剛才賜了一道聖旨,哀家也要來一道懿旨。」
沈夫人心裏早已樂開來,想着這好事成雙,這太后是要升他兒子的官,好與那長公主相配。
連蘇洛汐都是這麼想的,臉上的激動掩藏不住。
卻見內侍官緩緩從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高聲說道——
「長公主聶幼漁,欺君罔上,謀害皇家,意圖鳩佔鵲巢,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褫奪長公主封號,貶為庶人,此生不得入宮,欽此!」
聶幼漁聞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忙跪倒在地上:「母后!您聽我說,我沒有鳩佔鵲巢,是皇兄——」
「放肆,你叫朕什麼?」
皇帝出聲,龍顏一怒,百官嚇得跪拜:「陛下贖罪!」
「皇……皇上!」
沈夫人還不明白什麼意思,蘇洛汐已經變了臉色。
皇上剛下了聖旨賜婚,就將長公主貶為了庶人,兜兜轉轉,他還不是娶了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
陛下這是何意?
蘇洛汐還未反應過來,身後,內侍官又是一聲高呼。
「攝政王,長公主到!」
眾人一怔,連忙向殿外看去。
屋裡的這個『長公主』是假的,那門外的那個可不就是真的長公主?
「快,還不快出去迎晚昭進來!」
太后連忙對內侍官說道,語氣中頗有些急切。
蘇洛汐轉身看去。
只見陸錦川身着明黃色公主朝服,頭戴着金步搖,儀態端莊,款款走了進來。
身邊的攝政王陸廷舟同樣穿着朝服,眉目清冷,俊朗軒逸。
百官見狀,連忙跪在地上,齊聲道——
「參見長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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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隨後百官又拜——
「參見攝政王!」
隨後,陸錦川和陸廷舟走進大殿。
「皇妹壽宴來遲,還請皇兄恕罪!」
陸錦川向高座上的皇帝太后跪地行禮,沉聲說道。
蘇洛汐連連後退幾步,臉色變得慘白。
而沈玉屏和沈夫人也一個癱軟,跪坐在了地上。
那原本死了的陸錦川,此時正站在這裡,成了長公主!
「我的晚昭,快快起來。」
太后見了陸錦川,臉上露出疼惜之色,全然沒了方才的冰冷。
「兒臣為母后求來了一尊長壽菩薩,已由得道高僧開過佛光,祝母后長壽安康,壽辰吉祥。」
一旁的內侍官邁着小步上前,呈上了一個檀木錦盒,太后打開來一看,一尊金身菩薩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的晚昭有心了,快過來,讓母后好好看看。」
陸錦川起身上前,路過聶幼漁時,垂眼冷瞥了她一眼,聶幼漁面色慘白,心裏便全都明白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是長公主!」
沈夫人此刻滿臉驚恐,癱坐在地上顫抖着問道。
宮中嬪妃們紛紛看向沈夫人,眼中都是厭惡之色,虧她還是狀元母親,竟一點禮數都不懂,太后皇上面前也敢亂說話。
太后垂眼,睥睨着沈夫人,一個眼神,便震得那沈夫人噤了聲,不敢再說話。
此時蘇洛汐一臉驚詫,萬萬沒想到,與自己成親三年的鄉下村姑,怎麼就成了當今的長公主!
皇帝手放在膝頭,眼神里儘是威嚴,開口說道。
「朕當年出征,晚昭被賊人擄走後失蹤,太后因思慮大病,朕不得已從宮外找回一個與晚昭相似的女子以此安撫太后。」
說罷,皇帝冷掃了一眼蘇洛汐和聶幼漁,意有所指地說道。
「卻不想晚昭被有心之人陷害,吃盡了苦楚。」
聶幼漁趴跪在地上,頭不敢抬起,連聲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沈家人此時也明白了過來,自己是陰差陽錯,將真的長公主撿回了家,而他們卻把她休了,趕出了家門!
沈夫人此時腸子都悔青了,合著她們廢了半天力,娶回來了一個假貨!
皇帝垂眼看着聶幼漁,聲音威嚴:「念你安撫太后有功,死罪可免。」
聶幼漁聞言,連連叩首,發出『咚咚』地響聲。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方才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太過震懾,驚得她渾身發抖,此時還有些不能回神。
陸錦川站在太后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的蘇洛汐,眼裡儘是淡漠。
沈玉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跪在地上連忙抬頭看向皇帝,開口就問。
「皇上!既然聶幼漁不是長公主,讓之前賜婚給我哥,是不是就不作數了?」
蘇洛汐聞言,也看向了皇上。
陸錦川一聲冷笑,她早就猜到了,沈家人知道真相後,定然會死纏爛打,她便早做了準備。
一旁的內侍官看向沈玉屏,眼睛一豎:「放肆!皇上面前,可敢質疑聖旨!」
沈玉屏嚇得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妄言。
「咱家方才念得聖旨還不夠明白嗎?皇上下旨,賜的就是聶幼漁。」
蘇洛汐的臉色一變,那內侍官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擇日便成婚,狀元爺,可莫要辜負了聖上的旨意。」

第十一章

此話一出,沈家所有人徹底變了臉色,他們要去的是長公主,可不是什麼聶幼漁!
可現下在皇上百官面前,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原本恭維着蘇洛汐的那些官員們,此時也在低聲議論。
蘇洛汐側目,看着那些官員們正低聲附耳對其議論着他,那目光深深刺痛了他,蘇洛汐握緊了拳頭,咬着牙,脖頸上溢出青筋。
他抬頭看着高座上的陸錦川,也覺得她此時冰冷的目光中帶着嘲諷。
宮宴繼續進行着,而他們沈家此時就像個落敗的鬥犬一樣,勉強撐着顏面繼續在宴席上為太后祝壽。
宮宴結束後,蘇洛汐便帶着沈家人離開,內侍官將其攔下。
「狀元爺,皇上讓我來給您帶個話兒,這成親的日子太后已經選好了,聶幼漁怎麼也叫過太后幾年的母親,她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禮。」
沈夫人見此時皇上太后不在,對着一個公公跋扈了起來。
「皇上說了,要給我們賜婚的是長公主,現在把一幾人聞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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