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傅景琛》[蘇欣傅景琛] - 第9章
傅景琛心口登時一滯。
身體遠比腦子反應更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蹲下來,伸手扶住她:「你怎麼了?」
「幫……幫我叫救護車。」
安凝緊緊拉住他的衣角,額頭不住冒出虛汗來,捂住腹部,臉色滿是慌張。
腹部的不適是在從傅景琛提及季洲的名字開始的。
大抵是情緒波動過大,又加上剛剛傅景琛伸手掐了她。
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胎動,可當血跡流出時,她才察覺出事態的不對勁。
身邊無人在。
她只能求助於傅景琛。
「孩…孩子……傅景琛……救救……」
驟然而來的痛楚讓她緊咬住下唇,已經沒力氣說一個字。
下一刻,安凝眼前一黑,再沒了意識。
「蘇欣!」
失去意識前,她彷彿聽見一聲略顯緊張的叫喊。
這次,她夢見的是季洲去世的那天。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
早上她外出去參加畫展,結束的時候收到季洲說給她準備了驚喜的消息。
於是她懷着無比雀躍期待的心買了最快的航班。
從港城趕回寧城。
飛機落地,以往出口的熟悉身影卻沒有出現。
當時她還在想,或許是他路上堵車,晚了。
於是她將手機開機準備給季洲打電話。
然而手機開機的瞬間。
湧來的是季洲給她打來的電話留言。
沒等她收聽,一串顯示是警局的號碼就打了過來。
「你好,這裡是寧城總局,一個小時前在機場環山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車主季洲搶救無效已經身亡,他手機的緊急聯繫人是你……」
電話那頭後面再說了些什麼安凝已經聽不清了。
她的耳邊彷彿只剩下那句「車主季洲搶救無效身亡」。
怎麼會呢……
兩個小時前還在跟她視頻的愛人,怎麼會跟車禍、搶救無效、身亡這幾個詞彙相關呢?
安凝不明白,也不相信。
她渾渾噩噩想,肯定是詐騙電話,所以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然後開始給季洲拚命打電話。
可那頭回應她的永遠只有一句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巨大的恐慌從她心裏升騰而起。
她看着季洲留下的最後一通電話留言,始終不敢點開。
再之後,方柔帶着她趕去了警局,趕去了醫院,趕去了殯儀館。
處理着季洲的後事。
他們跟她說:「季洲生前簽過器官捐獻,現在正好有個患者需要他的心臟。」
她木訥點頭說「好」,因為她記得季洲說過,救人是他的畢生理想。
器官捐獻是雙盲政策。
季洲的家人無法得知受贈人。
大抵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安凝始終逃避看季洲的屍首,於是在醫院漫無目的地遊盪着。
忽的,聽見隱約有人說:「傅總的心臟病可算是有救了!」
仿若過電般,她似乎意識到什麼,鬼使神差跟着他們來到了那個手術室前。
然後等到了手術結束。
她看見所有人在慶賀這位傅總的心臟手術的成功。
病床推出來時,安凝的目光對方的心臟處停留。
心底冒出異樣的想法。
季洲的心臟,在那個人的身體里重新跳動着。
直到方柔找到她,將她帶走。
她看了眼那人的名字:傅景琛。
自此記住了他。
夢裡的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耳邊傳來叫喊聲——
「安凝?安凝!」
她緩緩睜開眼,看見了那張在夢裡出現的臉。
是傅景琛。
安凝卻彷彿還未從夢中抽離一般,心口仍然殘存着回憶中的抽痛,她就這麼盯着傅景琛的臉,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悲傷,淚水在從她眼眶肆意流出,怎麼都止不住。
見狀,傅景琛愣了一瞬,心臟跟着收緊。
但很快,他看清了她眼底的痛意難過,霎時腦中閃過什麼,心裏一片清明。
那抹莫名的心痛被劇烈的不爽和怒氣取代,他將手抽離。
臉色陰沉得過分。
「安凝!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季洲!別用你愛他的眼神看我!」
第18章
傅景琛冷聲警告,話語里的寒意簡直能將周遭冰凍。
安凝卻恍若未覺,下意識抬手想去觸碰他。
怒氣正盛的傅景琛往後退了一步,他冷冷望着她,隨後沉聲告知。
「胎兒沒事,醫生讓你安心休養就可以。」
彷彿是回應着話,肚子里的胎兒跟着踢了她的肚皮一下。
安凝才在這一刻猛地清醒過來。
眼底的悲傷在一瞬凝固,她低頭撫向腹部,神色複雜。
「謝謝。」
她這句道謝是真心實意的。
可聽在傅景琛耳里,卻依舊不太舒暢,他厭煩地睨她一眼:「沒必要跟我裝,你這副樣子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安凝身形頓了下,垂眸看不清眼底深處的情緒。
她淡淡開口:「如果真的噁心,你何必送我來醫院呢?孩子掉了,你應該很開心才是。」
這話讓傅景琛臉色僵住。
「你簡直無藥可救!」傅景琛冷冷扔下話,準備離開。
安凝的聲音在他身後輕聲響起:「我一定會讓你娶我的。」
回應她的是傅景琛一聲冷笑,以及摔門而去。
病房重新歸於平靜。
安凝低頭緩緩撫摸着腹部。
記憶卻不受控制地回想着當年的事。
如果說剛剛的夢境是讓她渾渾噩噩重新體會到失去季洲時的痛楚,可現在清醒時分的記憶,卻讓她深刻感知到當時的心情。
其實一開始,安凝是沒有想過要接近傅景琛的。
她很清醒地知道沒有人能替代季洲。
也接受着季洲已經去世的現實。
甚至能夠平靜地處理着所有關於季洲的後事。
安凝忙得腳不沾地,但後來事情結束後。
很長一段時間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她就像一個靈魂抽離的行屍走肉,機械地做完所有的事。
外界的所有信息彷彿都無法影響到她。
在季洲出事後,她住在方柔的家裡,沒有踏入過她和季洲的家裡一步。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她以為自己好像已經接受季洲不在了的現實。
於是那天晚上,她回了家,家裡很久沒有人打掃,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推門而入的瞬間。
腐爛的玫瑰花味道撲面而來。
安凝僵在門口,手中的包掉落在地。
邁動僵硬的腳走進客廳。
看清客廳的一切時,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等你回來有個大驚喜哦。」
-「到時候你肯定又要變成小哭包了。」
-「快點回來吧,我來接你!」
季洲跟她說過的最後幾句話浮現在她的腦海。
那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那將會是他們之間的永別。
心臟被狠狠揪起疼。
安凝從模糊的視線中再度看清了客廳的全貌——那是布置得浪漫至極的求婚現場。
原來當時的季洲口中所說的驚喜。
是要跟她求婚。
婚戒擺放在台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
她哭着走過去,將他準備好的婚戒戴在無名指。
「我願意。」
她對着空氣回應着。
可下一秒滿屋的寂靜讓她整顆心臟痛到失語。
「季洲!我說我願意嫁給你,你聽見沒有?!」
「季洲,我好想你……你回來陪我好不好?你看見沒有?我好難過,我在哭啊……」
「季洲!你出來抱抱我啊,你看不見我有多傷心嗎?」
「季洲……季洲……你回來好不好……」
她癱坐在地,對着空氣哭了很久喊了很久。
直到她哭得嗓子啞了,眼睛腫了,眼淚乾了。
心口的痛意一陣陣壓過來。
而後,她的視線落在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上。
第19章
就像是黑暗中看見了光,她拿起來,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要割腕。
但安盛明追來及時,在她落刀前很快搶過。
「凝凝!」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眼裡痛意盡顯,安撫:「別做傻事,凝凝。」
「哥,他本來是要跟我求婚的……」
她緊緊抓住哥哥的衣服,哭得泣不成聲。
安盛明渾身一震,神色浮現悲傷來,沉默着將妹妹抱住。
那是她情緒失控最厲害的一天。
自那天后,安凝患上了抑鬱症,她將自己關在他們的家裡,安盛明和方柔他們就每天都過來陪着她。
那段日子是她求死心最強烈的時候。
直到她點開了季洲留給他的最後一通電話留言。
時間上看,那是她在飛機上,也是他出事時打來的。
也就是說季洲留給她的那通電話是他的遺言。
整整半年的時間,她都不敢點開。
只要想到他在打這通電話時的模樣,她的心便痛到無以復加。
可當她決定坦然赴死去見他時,對這通遺言也就沒了那麼多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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