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楓陸淮予》[唐晚楓陸淮予] - 唐晚楓陸淮予第34章

回神時,眼前的女人又釋放着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氣勢:「首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聽着唐晚楓口口聲聲的『首長』,陸淮予沉下臉:「有些關於訓練的事需要跟你談談。」
唐晚楓沉默了會兒才說:「進來吧。」
陸淮予進去坐下,環顧整個宿舍。
十平米,被收拾的一絲不苟,床上是整齊的豆腐塊,衣架上掛着的不再是舞鞋,而是作訓服。
「喝點水吧。」
唐晚楓端了杯熱水放在他面前,恭敬的語氣含着絲疏離。
陸淮予緊蹙起眉,平生第一次不願認真的去談公事:「五年前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頓了頓,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有些事是我誤會了你,但唐司令去世是因為沈秀梅在我走後去……」話還沒說完,唐晚楓倏然打斷:「首長,您目前說的事跟訓練無關。」
氣氛一下凝結,讓陸淮予有些猝不及防。
2凝着她平靜的眸子,再想起當年她遞交的離婚報告申請,他心裏莫名升起股怒火:「唐晚楓,軍婚不是兒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結束的理由。」
唐晚楓神情終於有了絲動容,沉默了很久才回應:「好,我給你理由。」
原以為她要說跟姜延怎麼樣『日久生情』,卻見她背過身去,利落脫掉外套後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
陸淮予喉間一緊:「你幹什麼?」
『嘩』的一聲輕響,包裹着纖細身軀的襯衣掉落在外套上。
望着眼前上半身只穿着迷彩背心的唐晚楓,他愕然的眼神驟變。
他記得她光潔白皙的後背,圓潤滑膩的肩頭……可此刻她的後背傷痕纍纍,右肩更是有中彈留下的疤痕,她轉過身,左鎖骨下又是一條一指長的猙獰刀疤……面對陸淮予錯愕的目光,唐晚楓聲音清晰:「這就是理由。」
「這……」「陸淮予。」
相隔五年,她再認真次叫出這個曾讓自己經歷生死的沉重名字:「我以前從不知道身為軍人的意義,滿心都是你,都是想讓你愛我,可直到爺爺去世,我才真正明白,就算我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永遠打動不了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唐晚楓忽然停下來,微垂了下眼眸,像是再次釋懷了什麼。
「我應該謝謝你,讓我找到了當兵真正的意義,這輩子,我要為自己活,為祖國活。」
聽着她的話,陸淮予的心一下就緊縮在一起,跳動也伴着疼痛。
他壓着喉間的澀意,撿起衣服將面前的人輕輕裹住:「這五年,你過的很苦……」唐晚楓抿抿唇,捏住衣角後退幾步:「是挺苦的。」
當得到軍區選拔特種兵的通知時,她是通訊營里第一個報名的女兵,也是唯一一個。
沒有人相信她能扛住地獄般的訓練,有人勸她不要去自討苦吃,更有人嘲諷她不自量力。
但最後,她的蛻變,給了所有質疑她的人響亮一耳光!
她不僅扛過了非人的特訓,還成了突擊隊副隊長!
唐晚楓仰起頭,眼神堅定而自信:「但也讓我感覺自己真正活着,像一個戰士一樣活着。」
第13章這些年,唐晚楓幾次忘記自己重生過,只有偶爾夢見前世的種種,才驚覺自己已經換了另一種人生。
上輩子現在的自己,或許正在凌亂的家裡喝的爛醉如泥……察覺到唐晚楓的抗拒,陸淮予慢慢攥緊手,冷峻的臉如弦繃緊。
不等他再找由頭開口,唐晚楓已經下逐客令:「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請回吧首長。」
陸淮予臉色微變,半晌後才僵硬地吐出句:「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輕響,門被關上,宿舍又恢復一片沉寂。
唐晚楓看着緊閉的門,眼眶突然有些發酸。
打從成為特種兵後,無論受多重的傷,傷有多痛,她都沒再掉過眼淚。
可這一次,她竟然有些想哭……唐晚楓仰頭合眼深吸口氣,緩解不該有的低落後,再睜眼時,又恢復清冷的模樣。
無論如何,她活着的目的,已經不再是陸淮予。
次日。
9訓練場,報名參加訓練的兩百三十六名戰士整齊站立。
唐晚楓和姜延看着手中的戰士信息表,其他六個雪狼突擊隊的隊友們面無表情看着這兩百多名『菜鳥』。
放下手裡的戰士信息表,姜延面對戰士們,氣沉丹田開口:「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進入為期七天的無休止訓練,這七天你們不會得到任何休息時間,更不會有力氣去想訓練以外的事!
如果有想退出的,現在就可以喊報告退出!」
話音剛落,一句聲若洪鐘的『報告』響起。
姜延望去,只見一個戰士滿眼不滿地看着背手站立的唐晚楓,奮力嘶喊:「我們到這兒來是要成為特種兵,不是來被女人訓的!」
這話直接將唐晚楓推至風口浪尖。
她能感受到眼前兩百多人至少有一百道視線包含着質疑和看不起。
不遠處的營房外,陸淮予看着這一幕,臉色陰沉。
剛想過去,卻在踏出一步時被身邊的唐司令攔住:「陸司令,戰士們之間的事交給蒼鷹和蝴蝶解決吧。」
聽到『蒼鷹和蝴蝶』,陸淮予表情更加難看,緊握的拳頭也『咔咔』作響。
另一邊,唐晚楓踱步到那名戰士面前,義正詞嚴:「請你正確使用『女人』這一個詞。」
「報告!
我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女人嗎?
我們每個人都打算用命爭取屬於特種兵的榮耀,但你們不能用一個女人來羞辱我們!」
對方聲音大到嘶啞,彷彿傾注了他所有的不悅。
唐晚楓目光流轉,打量着眼前高自己一個頭的小戰士。
見此,雪狼突擊隊的其他隊員互視一眼,默默替那不自量力的『菜鳥』嘆息。
下一秒,唐晚楓眼底一凜,一腳將面前的人踢出三四米。
還沒等他站起來,她一個跨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翻身又給人來個過肩摔。
戰士咬牙忍痛準備反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橫在了喉嚨。
唐晚楓看着他,語氣冷冽:「如果這是戰場,你已經死了。」
泛着寒光的眼眸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覺一滯。
他們似乎都忘了,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一個女人,而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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