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梔江袛》[棠梔江袛] - 第4章

江袛墨色漸深,他忍不住將身旁之人攬入懷中。
「天靈族沒有往生,本君不信,只要本君想你活,你定能活過來……」
他聲音依舊冷硬,但仔細聽卻帶着一絲顫抖。
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
外面火德星君禹斐來報:「神君,白墨神醫過來了。」
江袛忙將卧榻上的棠梔收入佩劍之內,而後端坐在案桌前。
「讓他進來。」
屋外,白墨一身白衣而來,剛入不覺皺眉。
「你這帳篷內怎好生一股凶獸之氣?」
白墨與江袛自小一同長大,與他說話不似外人。
「此話何意?」江袛問。
白墨卻皺眉:「說不出。」
他閉目仔細探測,「好像是八爪火螭所散發出的。」
「八爪火螭在千年前便被我斬殺,怎會再此?你現在是越發無用了。」江袛冷聲道。
白墨忽然被他中傷,不由惱火,睜開眼等着他:「江袛,我可不是你的下屬。」
說完,白墨坐在他的前面,仔細觀摩着他的面色。
江袛抬眸看他:「你在看什麼?」
白墨搖了搖頭,長聲嘆息:「你這人還真是鐵石心腸呀,媳婦兒死了,你還能這麼坦然自若來此大戰魔族。」
「我真是自愧不如呀!」
白墨不是沒見過棠梔,以前棠梔經常會跟隨江袛出入戰場。
白墨記得有一次自己受傷,棠梔還幫他包紮過,並笑對他說:「醫不自醫,就只能我這小仙幫白墨上神醫治了。」
說完,她為了給白墨緩解疼痛,還吹奏了長笛。
那麼一個溫柔的小姑娘,就嫁給了這個大冰山,如今死了,連人家一滴淚都得不到。
終歸是錯付了啊……
江袛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諷刺之聲,「說完了就滾出去,我帶了幾個魔族士兵過來,看看他們到底有何異樣!」
白墨因他這話,氣的站起身,指着他的鼻樑。
「江袛,你是真的沒有心,難道你忘記了千年前那場大戰,你受傷後,是誰在你身旁照顧?」
經他提起,江袛腦海里一閃拂過棠梔的面貌。
他心底只覺悶痛,然卻依舊冷漠:「棠梔是我之妻,她照顧我理所應當!」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她死了,你怎能如此冷漠?千年相守,就是養個靈獸,也該有些感情罷?」
白墨氣憤之極,說完甩手離開!

第十四章浩劫

千年相守,就是養個靈獸也該有感情!
江袛一個人坐在帳內,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佩劍之上,忽覺心口似是被撕裂了一般。
他強按着心口,強使自己收回視線,看向排兵布陣圖。
然腦海中卻不覺浮現棠梔,以及往事。
他江袛活了四萬歲,從不知愛為何物,當初天后逼他娶棠梔。
他只是當做完成一件事,未曾想就和棠梔相處了千年……
再看不進去布陣圖,江袛拿了佩劍,走出帳外。
外面。
天族士兵不少受傷被扶到一邊,火德星君上前:「神君,白墨神醫也不知道,負氣不肯去看魔族士兵。」
江袛不覺皺眉,直接去到了白墨的帳篷。
「事關黎民,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
白墨喝着酒,聽到他的話,冷聲嘲諷:「九天戰神還真是心系黎民,若你肯將這心分給棠梔一份,她也不至這樣結局!」
江袛見他一次次提棠梔,終是不悅。
「白墨!棠梔是我之妻,無能生死,無人能覬覦!」
從小和白墨一起長大,他何時看白墨如此三番提一個女人?
白墨拿着酒的手一僵,深藏在心底的事就這麼被堪破,他只覺難堪。
確實,千年前,他就不自覺戀上棠梔。
奈何棠梔是江袛之妻,他只能將心底喜歡收起。
可他不曾想江袛如此不珍惜,前些日他得知兩人和離,本想去找棠梔,才知道棠梔隕滅,天靈族都被毀了乾淨。
這一切都出自江袛手筆!
「江袛,若我知道你那般待她,我就該將她搶過來!」
白墨紅着眼,心底後悔之極,若是棠梔是自己之妻,他定細心呵護,絕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你現在該去查看魔族了!」江袛垂落身側的手,不由攥緊。
白墨知道他的性子,走出帳外。
江袛緊跟其後。
幾個魔族被綁在外面,白墨走上前去查看,就見他們身上竟然還多了一股靈力。
正是這股靈力讓這群魔族魔力大增!
他把脈,而後看向江袛,面色不佳。
江袛知道他是看出了什麼,兩人走至一邊,他問:「到底是何緣故?」
「他們身上有天靈族的靈力附體,所以魔力突然高漲起來。」
江袛不明:「天靈族的靈力還有此用?」
白墨暫時放下對他的不滿。
「這也是我第一次發覺,恐怕魔族早就安排好了,真是不是報,時候未到。」
白墨說完:「如今縱使你一人再厲害,也難以抵擋這麼多魔族了!」
他心底一沉,想起自己在那魔族士兵上探知的增長魔力,覺得不日天族怕是要泯滅了。
這周天又是一浩劫!
就在此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出現。
「兄長,你看我帶誰過來了?」
夜陽公主一身鎧甲雄姿英發,說話間瞧見江袛身旁白墨,臉色一紅:「白墨上神,你也來了?」
白墨沒有回答她的話,就看到她身後一個穿着華衣,長發披肩的絕美仙子走出。
「神君,花界願陪神君共同抵禦魔族。」汐月朝着江袛參拜,看着他的目光,滿是愛慕之意。

第十五章神魂俱滅

花界仙人眾多,有他們加入,抵禦魔族獲勝的概率自然會大一些。
可白墨看着花界上神汐月此來的裝扮,根本不似來打仗。
汐月以此原因來蠻荒,江袛自然不會趕她離開。
很快,她和公主夜陽便被帶到一個裝潢精緻的帳內住下。
「汐月上神,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留在兄長身邊。」
汐月握住她的手,一臉溫柔:「多謝公主了。」
「我們無需客氣。」
夜陽說著話,又再汐月耳畔好一番低語。
汐月聽她的話,臉頰一片通紅:「如此,可行?」
「自然。」
……
接連幾天。
汐月確實帶領花界抵禦着魔族,並未生出什麼事端。
而公主夜陽是不是便會去找白墨。
白墨卻不怎理會於她。
這日夜裡。
戰事稍微平息。
江袛在帳內,將棠梔靈體取出,擁着她入睡。
「等戰事結束,本君就復活你,你且等等。」他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
大掌來至棠梔身上,喉結微微滾動。
自那日與她**,他不自覺便會想觸碰與她。
情深處,外面忽然傳來聲音。
「神君。」
「誰?」江袛冷聲道。
汐月緩緩打開帳簾,「公主讓汐月帶了禦寒之酒過來。」
她進來時,江袛已經將棠梔用神力掩蓋起來。
「你放下就出去吧。」
汐月卻不想走,她看了一下卧榻凌亂的被褥。
「神君,我來幫你把這被褥鋪好罷。」她手剛伸出,忽然碰到一柔軟之物。
汐月眸色一怔,這裡分明有人。
她正要去看是誰,江袛一把將其推開,臉色陰沉一片。
「不需要,出去!」
汐月見此低下頭:「是。」
她出去後,卻並沒有走。
想起夜陽公主告誡一事,她安心得等在此處。
不管那裡是什麼東西,很快她就可以的手了!
帳內。
江袛見汐月離開,不想再被人打攪,直接在其外設置了屏障。
他看着桌上之酒,將其一飲而盡。
再次擁棠梔入懷,他只覺全身炙熱,恨不得將其揉入骨髓。
「清清……」
他聲音磁性,再也忍不住堵住了她的唇。
……
翌日。
夜陽去找兄長,本弋㦊是要見證他和汐月的好事。
可就見汐月面色蒼白的朝着此處而來。
「上神如何了?」
汐月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神色複雜。
夜陽以為她沒有得手,不由搖頭:「不該呀,那酒里可是有……」
她話還沒說完,汐月一把掐住了她的手。
「棠梔可還活着?」
夜陽愣了一下,「怎麼可能?她神魂俱滅,怎麼會活着?」
「可……」
汐月想到昨夜之事,心底情緒翻湧。
她昨夜等了很久,以為可以進去,沒曾想卻被江袛設置的屏障擋在了外面。
她看不見裏面的情況,卻清楚的聽到江袛喊棠梔的名字。
並且裏面之聲……
「到底怎麼了?」夜陽見她不肯說,一臉焦急。
汐月將她拉到一旁,緩緩將昨晚之事盡數說出。
夜陽聽完臉色一白:「不可能!我派去天靈族的人親眼看着她隕落,一定是你聽錯了!」
說完,她急匆匆離開。

第十六章沒有往生

江袛醒來後,已知道自己昨夜所做之事。
他眸色頓涼!
這日。
仙魔交戰,汐月看出江袛知道了昨夜之事,為了博他開心。
便也加入了交戰之中。
說也奇怪,明明前些日魔族的人已經擊退了大部分,可現在忽然又增多了一倍。
遮天蔽日的黑霧,讓汐月眉心緊促。
她本想暫退,可這時一群魔兵將她團團包圍。
「許久沒有瞧見這麼標誌的美人兒了。」那魔族其中一個將領笑嘻嘻地看着她。
汐月只覺噁心:「滾開!」
可她一個花仙,本就不擅長戰鬥,很快被被那將領抓住。
汐月頓時慌了,忙朝江袛所在方向喊:「神君……救我……」
江袛看着她被抓,卻無半似動容。
只將自己這邊的魔軍擊退!
汐月這時才明白他是不會救自己了,渾身發顫:「神君……」
從前,汐月只覺江袛對棠梔冷漠。
如今她才發現他對所有人皆是如此……
戰畢。
夜陽公主得知汐月被魔族的人帶走,連忙去問江袛。
「兄長,我們要快去就汐月上神。」
江袛淡漠提筆:「一個花神重新再選便是。」
「你說什麼?」夜陽久久不敢置信,「她可是……」
她話還沒說完,江袛忽然抬頭,冷漠道:「你以為我不知你和她所做之事?」
「膽敢給本君下藥,就是如此下場!」
夜陽還是第一次看江袛這般生氣,也顧不上救汐月了。
「兄長,我也是為了你考慮,如今仙魔大戰,你需要花界助力。」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胡亂幫那汐月了,你別怪我,都是她逼我這麼做的。」
江袛沒有耐心聽她說這些,他想起昨日自己所做所為,對夜陽道:「去叫白墨過來。」
……
白墨獨自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卧榻之上的棠梔,他眸色微顫。
「她怎麼會在這兒?」
江袛沒有回答,只說:「你且看她靈體可有大礙,本君之後會復活她,切不可受損。」
白墨忙上前去查看,很快他就看到棠梔脖間異樣。
他強裝沒有看到,手指放在她的手腕處,用靈識探測。
半刻後。
他的手無力移開。
「江袛,你可知她因何亡故?」
江袛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卻說不出。
接着他就聽白墨說出了幾個字:「八爪火螭的煞氣!」
他身體頓時一晃,久久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我就說當時她怎麼會將你帶出後,身體還無恙,原來她早就受了傷,我當時怎麼就沒有好好看看她!」白墨捏緊了拳頭。
千年前。
江袛斬殺凶獸八爪火螭,最後昏厥在了其洞中。無人敢去救他出來,只有棠梔前往。
她說她是江袛之妻,生死同穴!
後面她帶着江袛從洞內出來,無人知道原來她在進去之時,被八爪火螭臨死的怨氣所傷,一直沒有得到醫治!
江袛走上前,看着棠梔的靈體,話堵至喉嚨,一時說不出。
「都說天靈族沒有往生,你真能復活於她?」白墨慢慢平靜下來,問他。
江袛冷峻的臉一片蒼白:「不知,但本君定會救她,本君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他說這話,聲音顫抖。
白墨聽完,只恨自己是個手無寸鐵的仙醫,不然他定要打江袛。
到了如今,他竟然還不知道棠梔心中真正所想。
什麼叫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第十七章空無一物

蠻荒之夜異常寒冷。
白墨氣憤離開後,江袛看着卧榻之上栩栩如生的棠梔,修長的手來到她的臉頰。
「你放心,本君所說之話,絕對會兌現。」
他將其摟入懷中,然卻有些害怕。
他怕她真的醒不過來,亦怕她醒來後憎恨自己。
想起三生石畔她決絕的目光,他便莫名心慌。
……
魔族領地。
汐月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魔族的人將其團團包圍。
「這天上的仙女果然和我們魔族之人不同,生的細皮嫩肉的。」
「聽說她還是花界上神呢!」
「難怪身上這麼香。」
這些魔族說著話,沖汐月伸出手。
汐月看着眼底滿是慌亂:「大膽,你們不要過來……」
「救命……救命……」汐月想要抵抗,但渾身被捆仙繩所捆着的,就如同普通女子一般。
眼看着那些魔族的手越來越近,汐月不由閉上了眼。
就在這時,「嘭!」得一身巨響。
汐月身邊的魔族頓時被彈開,還沒等反應過來,幽冥業火將一切焚燒殆盡,連一聲慘叫都沒有。
火德星君禹斐落下,看了眼周圍,很快幫汐月解開了繩索。
汐月見到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忙問:「神君呢?」
「神君說,這次只是小懲大戒,若有下次,定不輕恕。」
汐月聽到這話,很快便明白了他所說何意,臉霎時間蒼白一片。
「好,我知道了。」
禹斐這才帶她一同離開。
汐月站在他身邊,眼底一抹惡毒一閃而過。
禹斐回去後,便去了江袛帳內復命。
「神君,這樣會不會得罪花界?」
江袛劍眉微揚:「你無需理會,本君自有打算。」
「是。」
禹斐知道江袛決定的事一般無人能夠更改,緩緩退下。
等他走後,江袛揮手一塊幻心鏡出現在眼前,上面顯現的是天靈族的場景,裏面多了不少天族之人。
一個天界士兵浮現出來,朝着他參拜。
「已照神君您的吩咐在天靈族重新種植仙洛,不過……」士兵面有難色。
「不過什麼?」
「那仙洛一種上去便開了白花,還有就是洛家之人根本不解釋我們天族的救治。」
前些天,江袛就派人去了天靈族。
奈何那裡還剩下的人根本就不領情,特別是那個瞎眼老太太,一直趕他們走。
「什麼都做不好,本君要你們何用?」江袛瞬間冷了眼。
那士兵忙跪在地上:「神君饒命,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
還買等他說完,江袛揮手幻心鏡消失眼前。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消息,魔族深夜來犯。
江袛只得先離開。
離去前,他看向卧榻之上的棠梔,沒有將其收進佩劍中。
白墨說這些介質可能會影響她的靈體。
夜半。
仙魔廝殺聲不絕於耳,天空被江袛與魔尊閆瀾邢撕裂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直到黎明這一場才暫時落下帷幕。
江袛匆匆回帳篷,可走進去就看到裏面空無一物。
他離去前在這附近設置的屏障竟然也被人破了。
他只覺心口悶痛異常。
「來人。」
很快外面天兵進來:「派人去找棠梔的靈體,秘密行動,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第十八章死寂的一片

是夜。
天空陰雲陣陣,江袛躺在卧榻之上卻怎麼也難以安寢。
身側空蕩一片,他再也忍不住飛往天靈族。
此時,天靈族的仙洛已經枯萎,落花凋謝。
都說人間洛子開花死亡後,幾年都不能生長新洛,他不曾想仙洛也是如此。
江袛看着此處死寂的一片,心口忽然像被撕裂了一般。
曾經,他事務太多,根本無暇顧及天靈族,沒想到一次決定竟會造成滅族之災。
他隱身來之棠梔曾經生活的家,這裡如今只有僕人小蝶和瞎眼的洛母生活。
院中還算乾淨,只不過卻透露着破敗之象。
「咳咳咳……」房間里,洛母劇烈的咳嗽着。
小蝶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老夫人,你怎麼就不肯讓天上的仙醫看看呢?」
洛母長聲說:「我本就是古稀之年,何懼生死,我們一家人都因天族可亡,我絕不會沾天族半點好處。」
小蝶聽後忍不住掩面痛哭。
江袛看着這對主僕,以她們如今的能力不可能帶走棠梔。
那麼到底是誰?
他將不少天族聖葯放在門口,而後才離開。
……
江袛又去了白墨所住寒垣閣,將這裡掀了個底朝天。
「江袛,你又在發什麼瘋?」白墨一臉迷茫。
江袛一把將他甩開:「本君勸你儘快將棠梔交出來!」
白墨聽到他這話,不由愣住。
「棠梔不見了?」
江袛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
「白墨不要以為和我自幼相識,就能破壞我的底線,說,她被你藏在那裡了?!」他說著話,眼底全是暗芒。
白墨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你個瘋子……她不是都在你那裡嗎?」
「她不見了,除了你,無人知曉她靈體之事!」江袛不覺用力了幾分。
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想殺一個人!
白墨看着他眼底的戾氣,忙搖頭:「不是我……我今天去見了帝君,根本沒有去蠻荒,你可以問我的仙童……」
外面仙童看着這一幕,慌忙跪在地上。
「神君饒命,白墨神醫確實是去見帝君了。」
江袛這才一把將他甩開。
「嘭!」得一聲,白墨整個人摔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脖子上還有灼燒痕迹,他不由後怕。
「江袛你剛才想殺我?」
江袛冷漠地看着他:「你若敢動她的心思,我就敢殺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外面仙童連忙過來扶着白墨,白墨起身問仙童:「可都處置妥當了?」
仙童點頭:「主子,神君若知道了這件事,他定不會饒恕我們的。」
白墨擦了擦嘴角血跡:「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連累你。」
他看着夜色外,想起剛才江袛所做之事,還是不敢相信。
如果是以前,江袛絕不會如此失態!
他不是不喜歡棠梔的嗎?
白墨不在思索太多,他飛身往幽冥之地趕去。
酆都。
一路上有不少魔族,其中還摻雜了天靈族人。
天靈族人無處所依,被天族針對,就只能來魔族居住。
沒想到的是,他們身上靈氣竟然和魔族中和,可以令魔族勢力增長數百倍。
桃止山上。
魔尊閆瀾邢居住在此,白墨過來後,就見他坐在一病榻旁。
而那病榻上躺着的正是棠梔。

第十九章命定之人

「參見魔尊。」白墨道。
閆瀾邢沒有說話,只撫摸着棠梔的臉。
「本尊若是早日將她帶回魔界,一切可會有所不同?」
白墨深深地看着棠梔:「想必她也不會同意。」
閆瀾邢無奈一笑:「你說的對,以她的性子,哪怕是死也不會再見我。」
白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上前,將一通體發紅的果子遞上去。
「這是還魂果,能聚集她的神魂,不過她再醒來就是新的一世。」
還魂果世界只有一顆。
還是以前江袛殺了蚩尤一族餘孽得來的。
因其需要注入魔族之力方能發揮功效,所以江袛將其隨手給了白墨。
「多謝。」
閆瀾邢接過,看向白墨:「神醫可以離開了。」
白墨腳步微僵:「希望魔尊信守承諾,好好待她。」
「清清乃是本尊命定之人,本尊自會護她永生永世。」閆瀾邢深深地看着棠梔,一字一句道。
白墨這才離開。
等他離開後,閆瀾邢將還魂果喂入棠梔口中,而後又將自己身上濃烈的魔族之力傳入她身上。
……
一月後。
魔族忽然撤兵,這讓本就是硬抗的天族士兵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這個消息並沒有讓江袛開心多少,這一個月,他都在找棠梔,然而卻沒有一點消息。
九天殿。
月老顫顫巍巍站在裏面。
江袛喝着酒:「為何不能把本君和棠梔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
「棠梔已經隕落,老朽真的無能為力,還請神君恕罪。」月老跪下道。
江袛目色一涼,冷聲道:「本君說了,她沒有死!」
「是是是……」月老肩膀都在顫抖着。
火德星君禹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神君。」
「何事?」
「魔族發來請帖,魔尊䧇璍閆瀾邢要迎娶魔妃了。」
他說著將請帖地上前。
江袛不悅皺眉,正準備讓他下去,然看到請帖上面的名字後,眸色不由一怔。
魔妃:棠梔!
他連忙拿過那請帖,確定上面寫的名字後,就要去魔界。
「神君,這也可能是魔族的陰謀,您千萬不可魯莽行事。」禹斐忙勸道。
一邊月老也看到了那兩個字,走上前:「神君,三生石都已經找不到王妃的名字,魔族定是有計謀,您切不可只身前往。」
江袛攥着請帖:「他們何時成婚?」
「這月十五。」
「那就備份大禮。」
……
花界。
自從上次大戰汐月被魔族之人綁回後,她每日就待在花界,哪兒也不去。
「主上,夜陽公主求見。」婢女小心翼翼過來。
「不見!」
汐月有一想到江袛兄妹便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夜陽卻先一步走了進來:「好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日我可都是為了你着想。」
汐月也不好再轟她出去,掩蓋不悅。
「公主可是真的想我嫁與神君?」
「當然。」夜陽走上前,握住了汐月的手。
汐月眼底冷色一閃而過:「其實,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恨自己得不到神君的心。」
說完,她長嘆:「公主,我知道你心繫神醫白墨,可你知道白墨有喜歡的人嗎?」
夜陽立馬提起了精神。
「姐姐,你知道白墨喜歡的誰嗎?」
夜陽喜歡白墨神醫,世人皆知,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江袛墨色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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