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便是人間》[她伸手便是人間] - 她伸手便是人間第2章 (二)九鳳歸虛夜在線免費閱讀

東膳房。

蘇矜掂量着手裡的香囊:「雖然破了個口子…但看起來也是華貴之物。」

「放開我!求求你們,把我放了吧……」

仵作像拎着一隻雞一樣將聶小小丟在地上:「這宮女鬼鬼祟祟的在神武門,包袱都打包好了,估計是想跑。」

許邵別用狹長的手將她的臉抬起,厲聲問:「跑什麼?人是你殺的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真不是我!」

蘇矜:「不是你,那你跑什麼?」

聶小小將自己縮在一處,儘力躲開邵別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九鳳瀟湘的!」

蘇矜摸了摸香囊那處口子:「你說的九鳳瀟湘是這香囊嗎?」

聶小小抖着手,顫顫巍巍點了點頭:「這香囊是端妃娘娘的。」

夭玉眼底閃過一絲不祥,邵別和蘇矜面面相覷。

許邵別:「現在這情況,要麼死的是端妃,要麼端妃就是嫌疑人,誰讓這屍體沒頭呢……」

蘇矜縮緊眉頭,問聶小小道:

「你為什麼要破壞端妃的香囊?」

聶小小帶着哭腔和委屈道:「那香囊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金孔雀絲和阮鳳鳥羽,繡衣局花了三個月趕工出來的,全城只有一件。

陛下本是要賞給嘉貴妃,但是貴妃娘娘家中生變,陛下大怒,便贈給了端妃娘娘。

嘉貴妃嫉妒,便威脅我在上面動手腳,我也是迫不得已……」

邵別聽後也是佩服道:「有這必要嗎整日里鬥來鬥去?」

他是真敢說。

蘇矜將手探入口子里,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掏出來一瞧,手指頭卻什麼也沒有:「真怪。」

明明摸到了什麼粉末來着。

少女復問道:「那宮中的娘娘們有人對端妃動過手嗎?或者是有什麼瓜葛?」

聶小小細想了一下:「別人倒是不知,我只知道嘉貴妃對我們娘娘很是嫉妒,我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冷風吹的幾人不禁抖擻,蘇矜體內沒了九天法器,幾乎凍的發僵。

邵別見她臉色不好,滿眼憐惜,將大氅脫下遞給她,開口道:「深更半夜的,天寒,蘇副使和夭刑局不如先回去休息,我們探案司留下來搜查,明日再去會會嘉貴妃。」

會會嘉貴妃?這許邵別說話還挺有個性。

蘇矜笑了一下,揉揉雙臂,打了個寒顫,接過大氅,叫上夭玉:「也行,夭刑局,走吧。」

只見夭玉兩眼放空,心思沉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夭刑局?」

夭玉思緒被扯斷,忽然扭頭做了個鬼臉:「我不知道喲。」

這一舉動將邵別逗笑:「你幹嘛突然整這出啊?哈哈哈哈!」

夭玉略顯獃滯,緩過神來拍了拍頭:「方才……就是模仿了一下聶小小。」

蘇矜先是被驚了一下,隨即平靜的思考了會,也沒有表現出對夭玉的猜疑,配合的笑道:「你這模仿的挺像。」

這夭玉怎麼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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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

寂靜的夜中知了蟬鳴,蛙在草里呱呱叫,蘇矜躺在床上睡覺,睡姿極放肆。

她此時還不知魔君輕而易舉越了獄,正站在她身側搗鼓着手裡的東西。

他手拿之物貌似是個胭脂,但卻是白色粉末。

傅厭知捏起粉末搓了搓,撒在她的手臂上,不過幾秒,那粉末似消失般看不見了。

他展露出一絲怡悅,拿起案台上的酒杯,用指腹沾染。

沾染酒水後的指腹在少女的手臂上揮來揮去。

成效了……

少年笑開了眉宇,不懷好意的看着所謂「成效」的手臂,起身要走。

走時還不忘將她的被褥丟到地上,小聲嚷嚷道:「凍死你!」

他這一夜多少有些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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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庭院。

「許大人,昨夜可有搜到什麼?」蘇矜入座,倒了壺茶水喝了起來。

昨夜黑天瞎火,任務重時間緊,他都看不清她,今日青天白日,他倒也看清了那久聞的美人皮。

果真是芙蓉出水,漂亮如冬日第一場白雪。

「許大人?」

他看的痴迷,都忘記回話了。

許邵別很快收回目光,激動的點頭:「有!問了聶小小,說端妃屁股上有個胎記很少人知道,我們在死屍上發現了這個胎記,已經稟明陛下了,這不,叫我們把頭找回來。」

蘇矜駭然嘆氣:「死的是端妃……」

「嘿嘿嘿嘿……我要踢球!我要蹴鞠!!」一聲聲傻笑傳入兩人耳中。

一個貴人手提酒壺,瘋瘋癲癲的亂跑,後頭一群太監在追。

他還朝太監拍拍屁股:「追不着!我要去踢球!!」

邵別豎了個大拇指:「這二皇子跑起來跟只猴一樣,真活潑!」

蘇矜沒忍住咳了聲:「許大人,既然是二皇子,還是注意點言辭較好。」

「沒事,他腦子有問題,不知道我說他的。」

少女抽了抽嘴角:「人家腦子有問題,你腦子還能不能在都是問題呢。」

二皇子喝了酒,神志不清,再加上有些痴傻,一下便撞到了趕來赴約的夭玉。

蘇矜見狀,和邵別一同過去查看情況。

「沒事吧兩位?」

夭玉拍了拍衣口處的酒水:「沒事,二皇子以後當心些,莫要摔倒了。」

蘇矜目光如炬,很快便注意到她衣口處的皮膚。

雖然被圍脖遮住,但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抹粉色。

「你這脖子怎麼了?」蘇矜疑惑問。

夭玉連忙用圍脖遮住露出的皮膚,結巴道:「這……這,我,過敏,對酒水過敏!」

二皇子指着夭玉開懷大笑:「你怎麼今天換樣子了?!前幾日還抓耳撓腮呢!不對不對!你不止呢,我尿尿時還看見你提着球蹴鞠呢!」

夭玉轉了轉眸珠,有些生氣的揖禮:「二皇子,您不要胡說了。」

身後的太監連忙將二皇子拉走,對邵別說道:「許大人,見諒了。」

邵別只是可惜的搖頭:「好端端的龍子吶……」

在場的人都覺得二皇子是在胡言亂語,蘇矜倒覺得那話說的蹊蹺。

抓耳撓腮,做鬼臉,換樣子?

「怪。」

邵別問道:「什麼怪?」

少女看了眼夭玉,晃晃頭:

「不知。」

邵別推搡着兩人回庭院:「罷了罷了,先去擬個草題,好問嘉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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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

蘇矜魂不守舍,邵別給她倒了杯酒水:「三姑娘,你是真怕冷,太陽這麼大袖子還緊包手臂呢。」

少女拿起酒杯一聞:「你也真的心大,辦案還喝酒。」

她復放下杯子,手指頭不經意沾染酒水,竟在視線中漸漸變成粉色。

蘇矜咯噔一下,為不打草驚蛇,便將手放在桌下端詳:

這顏色和夭玉脖子上的一模一樣,可我為仙,怎麼可能過敏……

她思來想去,忽茅塞頓開:香囊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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