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就這樣看着，蘇厭厭就好像撒謊的孩子被家裡大人抓現行的感覺，又尷尬又羞愧又……有點怕。

最後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才小聲的說道：「十九。」

說完，她又連忙補充了一句，「這次是真的。」

十九？

顧北川瞬間全身都輕鬆了一些，那道道德枷鎖似乎也不那麼重了。

「你叫什麼名字？」顧北川輕聲詢問。

那天晚上是小姑娘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不過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面總歸是女人比較吃虧的。

同樣的第一次卻是無法扯平彌補的。

他只能用其他方式盡量補償吧。

「蘇……厭厭。」蘇厭厭的聲音有些低沉。

「燕子的燕，還是艷麗的艷？」看着眼前精緻如同洋娃娃的女孩，顧北川的眉頭不由微蹙。

「不，是……是兵不厭詐的厭。」對於這個字的介紹，她向來更喜歡用這個成語。

兵不厭詐？

顧北川這次終於還是沒能忍住，他的眸光閃過一絲陰鬱，「誰家父母會取這樣的名字。」

蘇厭厭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是啊，誰家父母會取這樣的名字啊！

她媽媽就會啊。

想到媽媽這個詞，蘇厭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果，這個孩子出現在正確的時間，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當媽媽了。

如果，她做媽媽了，一定不會因為是女孩兒就不喜歡她的寶寶的。

她絕對不會像她的媽媽那樣。

她會讓她的寶寶成為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寶寶。

可惜……沒有如果。

蘇厭厭的眸光突然就黯然無光了，然而下一秒她的眼睛突然一亮，鬼使神差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大叔，你喜歡小孩子嗎？」

小孩子？

顧北川甚至都沒有考慮蘇厭厭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很是乾脆的回答，「不喜歡。」

提到小孩子，他腦海里第一個閃過的詞就是：鬧。

想一想工作的時候，有個小孩在旁邊大哭大鬧。

顧北川感覺他可能會瘋。

「不……不喜歡啊！」蘇厭厭小聲的重複着男人說的話，語氣帶着一絲落寞和失望。

顧北川並沒有察覺到女孩的情緒，他雙手交握，過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關於那件事情……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我會盡量滿足你。」

說完，他又補充說道：「還有，酒店的工作就不要去了。那裏面人際關係太雜，不適合你。」

聽着男人讓自己提條件，蘇厭厭眨了眨眼睛，緊接着低頭思索。

女孩低頭糾結的樣子讓顧北川忍不住開口提醒，「你慢慢想，不着急！」

在顧北川的注視下，過了好一會蘇厭厭才小聲開口，「那個……你……你可不可以以給我abc 塊錢？還有……可以幫我把那些被打碎的酒水賠付一下嗎？」

剛才她仔細想了想，這個酒樓工作好像真的不太適合自己。

今晚剛上班第一天就闖禍，她害怕到時候非但賺不到錢，還得賠不少錢。

畢竟裏面的東西實在太貴了，不小心弄壞一個都夠自己受了。

那天其實是大叔救了自己，而且一開始是自己強行去扒的大叔衣服。

想到這裡，蘇厭厭感覺自己當時像個女流氓，又是扯人家衣服又是扒人家褲子的。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是藥效的原因，她的行為不受控制。

不過那會她的神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