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四周，樹林聳立，空氣都清涼了幾分，而且已經是日落時分，太陽的餘輝正透過枝葉灑落下來。

「別走太遠，我在這裡等你！」

朝着她離去的方向，顧墨陽大喊了一聲，在確認那個身影沒有完全脫離視線範圍之後，他從車裡拿出一包煙，然後抽了起來。

空山寂寂，他手中煙蒂燒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是張含韻回來了，正小心的回到車前。

顧墨陽將煙丟落地上踩滅，然後看向她：「你剛才不叫我？」

張含韻低着頭。

顧墨陽嘆了口氣：「我不是你學校里的老師，不用這麼怕我，上車吧。」

張含韻搖頭：「還好吧，我還能再堅持一陣。」

顧墨陽無語至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兩人來到車裡，張含韻盯着車上的紙巾。

顧墨陽無奈道：「要就拿，不至於紙巾都用不起。」

張含韻接過紙巾，接着就在身上擦拭起來：「衣服被掛到了，我這套校服穿了很久。」

從後視鏡看到少女仔細的擦拭着衣服，顧墨陽吹了口氣：「你去了新學校，自然有人會給你新衣服的，不用這麼乾淨。」

張含韻這才收斂了手中的動作，但依舊是對着鞋子緩慢的擦拭。

「女人。」顧墨陽心裏無奈一嘆，轉頭望向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打開車燈，緩慢的在山路行駛。

黑燈瞎火的山路，幾乎連路燈都沒有，這時候他有些懊悔了，或許應該在村裡睡一晚再走，眼下也不可能掉頭回去，只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