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妖帝》[吞天妖帝] - 第1卷 風起雲溪 第二十七章 你管這叫武夫二境?

木桃懷裡,抱着那個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女子,一連退出去數十丈,雙膝上,是兩張與夏澤如出一轍的神行甲馬符。
「這傢伙的符居然真的管用。」木桃會心一笑。
一擊得手,夏澤催動符籙,身形暴退,向著人群的位置移動,身形最為粗獷的殭屍王,房梁粗細的雙臂,猛砸地面,窮追不捨。
在場的絕大多數年輕的宗門修士,都在心中暗暗罵了句娘。
儘管剛剛才贏下了一場好彩頭,可面對那一對房梁粗細的胳膊,和那隻血盆大口,難免心生畏懼。
「別怕,我們共同迎敵!擺真武山七星天罡劍陣!」人群之中有人大呼。
「是!」
幾十名身着湖藍色教衣的仙家子弟聽聞此聲,雙手持劍,圍繞着那個巨型的殭屍,步伐靈動,變幻無窮,走的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狀。
手中之劍,沿着一個固定的軌跡或是刺出或是劈砍,漸漸的,一道道劍氣直衝天際,最後化作一柄六丈高的長劍,虛虛實實,但劍鋒之上的肅殺之氣,幾乎令人肝腸寸斷。
「落!」
鋪天蓋地的劍雨落下,沖刷在殭屍王脊背之上,只聽見它低沉的咆哮了一聲,龐大的身軀便被按倒在地,源源不斷的劍氣一直持續到頭頂那柄巨劍煙消雲散。
響徹雲霄的爆炸聲中,一團煙霧將殭屍王的身形完全掩蓋。
這個劍陣傾盡真武山幾十名內門弟子全身劍意,連殭屍王站立的地面都被劍氣硬生生炸出了個大坑。
「不要掉以輕心,這個怪物說不定還沒有完全死透。」為首那人向著真武山所有弟子勒令道。
一名男子落座於某處山頭,目睹了剛才那道北斗天罡劍陣,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天罡劍陣?區區一個二流宗門真武山,祖師堂的老祖宗都未請出來,就敢號稱天罡,怕不是要笑掉我大牙?」
煙霧遲遲未散去,一名真武山內室弟子心中焦急,取出法器捆妖索,剛要一探究竟,忽聽身後那名黝黑少年大喝一聲當心啊!
煙霧之中,霍然伸出一隻撞鐘錘大小的大手,將其一把抓了進去。
煙霧深處,哀嚎不止,無人聽了不為之心驚膽戰,夏澤雙膝之上的神行甲馬符已然催動到了極致,可還是晚了一步,頑石境武夫的純粹真氣,畢竟是杯水車薪。
夏澤雙目通紅,毅然決然沖入煙霧,心念電轉間,正式踏入武夫二境,赤子境。
沙塵中,一道金色光芒一閃而過,殭屍王一指,悍然墜地,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將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放到眼前,紫色的鮮血噴涌而出,哀嚎聲幾乎要震碎旁人的耳膜。
人群嘩然。
夏澤抱背着那個幾乎要被捏成『紙團”的血人,一連退出了數十步。
徐渾看着夏澤靈動的身形「那小子區區二境,那殭屍王怎麼也算得上是相當於武夫六境的實力,尋常的武夫二境有這等威力?」
魏魚寒同樣處于震撼之中,先前那小子分明是在煙幕之中用某種法器斬出了一劍,連他自己應對起來都十分棘手的殭屍王,居然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他不得不承認,在之前那一場比試以前,他自認為夏澤完全沒有和自己競爭木桃的資格,而現在,他望塵莫及。
夏澤把那個全身血流不止的真武山子弟,帶到勒令擺出劍陣之人的身邊,那人拱手作揖,滿臉慚愧的說道:「多謝少俠出手相助,少俠救我師弟的恩情,我宋園橋沒齒難忘。」
夏澤搖搖頭:「別客氣,若不是我,你師弟也未必會傷的這麼厲害。」
「少俠哪裡的話,匡扶正義、斬殺妖邪,是我真武山祖師堂所傳教義,也是每一個真武山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
戰場之上,那名殭屍王除了右手一指被夏澤切下,北斗天罡劍陣帶來的傷害其實並不顯著,它以雙臂錘擊大地,每錘擊一次,戰場的某處地面就會驟然伸出一道尖銳的石柱,稍有不慎就會被刺成肉串,一盞茶的功夫就有數十名宗門子弟傷亡。
「這群山上宗門怎麼回事,都到了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還要人人自危,袖手旁觀?」魏魚寒勃然大怒。
與殭屍王纏鬥着的宗門,除了傾巢而出的真武山弟子、和數十位心懷仁義的零散的散修,其餘的一、二流教派居然都只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杜將軍的意思,也是要袖手旁觀咯?」魏魚寒冷冷看向杜江川。
杜江川似乎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徐渾,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魏殿下,此事涉及山上仙家宗門的博弈,而非大周莽子入侵,我們常勝軍沒有出手的義務,否則會有損到大齊對於山上宗門的威懾,還請殿下三思。」
魏魚寒已經相當努力剋制心中旺盛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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