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坐一會就乏了，知願，扶我去裡屋。」「是，祖母。」沈知願忙應了一聲，攙扶着老夫人進了裡屋，身後，宋氏惡毒的目光像是要在沈知願身上戳兩個窟窿。出了前廳，往後便是老夫人住處。只見裡屋門外花團錦簇。沈知願瞥見窗台上的幾盆綠植，不禁開口道：「老夫人很喜歡養花呢。」老夫人將手搭在沈知願的手上，「左不過閑來無事，侍弄罷了。」沈知願目光一瞥，瞧見有一盆翠綠，於是往前湊了湊，「祖母，看這枝葉，好似不是京中常有之物。」「的確不是京城的。」老夫人說到這裡，目光溫柔了不少，「是前些日子，兆兒從外面帶回來的稀奇玩意，知曉我喜歡這些，便送來我這，我瞧着新鮮，放在了此處。」沈之兆送來的？以前從未聽說過他對花草感興趣，為何突然送這個？怪哉！「知願也喜歡？」老夫人瞧着她一直在看，不禁問道。「覺得新奇罷了，弟弟也是個有心的。」沈知願輕輕搖頭。五色芒她雖然沒見過，但在書上見過。這種植物和它相剋的植物有很多，只不過時間久遠，沈知願不記得是哪些植物與其相剋了，不知道沈之兆知不知道這事。「聽爹爹說祖母最近起的晚了一些，許是天涼，多添些衣物。」思及此處，沈知願故意開口。「說來也怪，這幾日我倒覺得身子格外疲憊，難以入睡，即使睡著了也會多夢，真是怪了。」老夫人倒是想起來什麼，「可能就是你說的天涼了吧。」沈知願並不覺得有這麼簡單。老夫人這時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眉角，眉頭緊鎖。沈知願察覺異樣，關切道：「祖母，您怎麼了？」「約是偏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吧，休息一會就好了。」沈知願聽說過，老夫人一直有偏頭痛的毛病，雖然訪遍了名醫奇士，卻沒多大作用。真的是偏頭痛么？沈知願靠近老夫人，卻見她手捂的地方不對，心中頓悟。「老夫人這頭痛多久犯一次？」她面色一頓，莫名覺得沈知願今日問題有點多，道：「已經有兩個月未曾犯過，這幾日不知為何突然發作，卻比以往來的更加猛烈。」現在沈知願基本可以確定，這五色芒一定有問題。眼珠靈活一轉，她笑道：「祖母，我正好會些按摩，可以緩解頭痛，不妨讓我一試，若是有效，老夫人也可舒服些。」她抬頭看了沈知願一眼，點點頭，吃力的卧下軟榻。沈知願凈了手，解下老夫人的發箍，雙手輕柔有力的按摩着每個穴位，緩慢而有力。不出片刻，老夫人的面色就舒緩了些，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滿意之情已經溢於言表。沈知願卯足了勁繼續按摩，約莫過了一刻鐘，又拿來桃木梳為老夫人梳了頭髮。事畢，老夫人睜開蒼老的眼睛，眼角的皺紋微微舒展，神色輕鬆。「祖母可覺得好些了？」老夫人點點頭，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