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有點玄》[我的夫人有點玄] - 第8章(2)

錢還清。

不過安叔在其他地方也幫了他很多,有時候去市裡上學,他心疼路費想走路去,安叔有時候會順路捎他一道,一般都直接把他送到學校,而且每年夏天都會給道觀里送不少西瓜。

「我們家瓜地不遠,就在前面。」

安叔拖着跛腳走得偏慢,但南巢和元酒不急,都不着痕迹地放慢速度,邊走邊和他說話。

元酒很少插話,主要是南巢和安叔在說。

安叔本名叫錢武安,桑槐村本地人,二十多歲就結婚了,婚後夫妻倆一直沒有孩子。

後來錢武安去妻子娘家,本來是好心幫岳家人忙,結果卻被卷進群架,腿也被人打斷了。

輾轉去了好多醫院醫治,最後還是沒能治好,從此變成了個跛子。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錢武安治腿差點兒將家底兒花乾淨,原本說要守着他過日子的老婆,見他這條腿徹底治不好,嫌棄他是個跛子,轉頭就跟別人跑了。

這事兒桑槐村的人都知道。

錢武安去地里挑西瓜,南巢見元酒在問錢武安的事情,便低聲與她簡單說了下。

元酒聽完後,笑道:「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南巢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元酒看着彎腰蹲在地裡頭敲西瓜的錢武安,笑着說道:「我看他面相極好,只是早年有些坎坷,但後福延綿不絕,不僅夫妻和睦,將來更是瓜瓞綿綿,鸞鵠在庭。聽你這麼說來,早年這些遭遇便是他必將遇到的坎坷,那隻能同甘難以共苦的第一任妻子,註定了將來無法與他同享後福。」

這大概就是,要先與錯的人分開,才會遇到正確的人。

南巢聽得認真,卻分外不解:「小師祖,你是怎麼看面相的?」

元酒輕哂:「難道你師父沒教你這些基本的東西嗎?」

「我沒有師父。」南巢低垂着頭,有些難過地說,「我原本想拜老觀主為師的,但老觀主說與我並無師徒緣分,所以只收養了我,什麼都沒有教過我。」

元酒撓了撓後腦勺,看着他清秀端正的臉,只囫圇安慰道:「沒有緣分便沒有緣分吧,其實也沒什麼。」

錢武安抱着一個大西瓜走過來,熱情地說道:「給你們挑了個個兒大的,安叔給你打保票,這瓜准甜。」

「那謝謝安叔了。」南巢從兜里拿出錢。

錢武安見狀,連忙說道:「錢就不用給了,就一個瓜能值多少錢,叔這地里的西瓜每年到最後不知道有多少得爛在地里。」

「你們要是喜歡吃,以後就下山來自己摘。」

南巢不好意思接西瓜,元酒卻笑眯眯地單手把將近二十斤的西瓜輕而易舉接過來。

「小師祖……」

元酒將瓜塞進他懷裡:「拿着。」

錢武安笑着道:「我看你小師祖是個爽快人。」

南巢怕西瓜砸地上,只能抱在懷裡,有些無奈地看着豪氣衝天的小師祖。

元酒看着錢武安道:「錢大叔,南南跟我說過,你之前幫了他許多,今天又送我們這麼大的瓜,我作為南南小師祖,也不能毫無表示。」

錢武安:「不用不用。」

元酒固執道:「要的。我是修道之人,講究不昧因果。」

「你若是相信我,等有空可上歸元觀,你這腿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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