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這個，我也能贊助。」
「滾。」
我站起來朝她走過去：「這次可是你找我的。
我一個全球頂尖的畫廊早就不需要你美院的名聲抬價了，要不是我爸找了我，你聯繫我們的商務試試看，他們能接你的電話超過五分鐘，那都是你運氣好。」
我想想都替自己不值：「你學生的畫作能賣到幾萬美金么?你一場畫展的門票能有多少錢?你若真有這個愛心，你告訴我。
多少錢，我直接捐了，別辦這個畫展了行么?你知道我的畫廊策劃一場畫展花費的人力物力比你收的這些零錢多多少么?」她轉過身來狠狠瞪着我，卻不發作。
「怎麼，我說錯了?你大可以去問問你的同事朋友們，那些辦過展的，最後都拿到了多少。」
「你不願意，我就去聯繫其他人。」
「前後我空了半個多月，為了您這個畫展我拒絕了多少錢的生意你知道么?你現在跟我說找別人不太合適吧。
我們是還沒簽合同沒錯，但是你大張旗鼓地聯繫了我，我也來了你們學校，見了這一波的人，然後你說你聯繫別人，你那些同事們怎麼想?」「你懂什麼?這是藝術！
不要天天跟我談你那些生意那些錢！」
藝術。
一個在家裡經常出現的詞，也是我最厭惡的詞。
好像高談闊論這些東西就能讓他們的靈魂變得更高尚。
多年的爭辯讓我不想再糾纏於這個話題，我只是無奈地點點頭，「這件事我交給其他人，他們直接跟剛才那幫人對接，不會再過來煩你了。
你好好追求你的藝術。」
說完我朝辦公室門口走去，手摸到門把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起初我還很高興，以為你找我是準備原諒我了。」
母親作為爺爺的關門弟子，比父親更像爺爺的孩子。
他們性情相投，觀念一致，對於我放下畫筆這件事，她說過永遠不會原諒我。
我走出辦公樓，又回到了方才路過的教室。
這間教室我也待過，我也曾在這個地方拿着畫筆勾勒着所謂的藝術。
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是逐漸意識到身邊的人比我更有天賦，還是每一個老師雖然臉上掛着失望的表情但嘴裏卻假裝鼓勵念叨着爺爺。
這世上能超過爺爺的能有幾個?大家因為血脈總是對我寄託着一些可笑的期待。
其中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