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南行》[我獨南行] - 第10章 結交新友

不到兩日,陳鎮霖就騎快馬趕到了桂閩縣,他先到當地官府上報到領了士卒的衣裳,然後就按部就班地去守南城門。

不過俗話說得好「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在桂閩幹了這麼多年的士卒們早就抱團取暖了,面對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自然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誒!那個新來的!規矩懂不懂!」

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士兵不懷好意地朝陳鎮霖吼着。

陳鎮霖站得筆直,專心站崗,不想理會他。

「你個豎子!我們大哥問你話呢!」

其他幾個一同站崗的士卒看陳鎮霖讓自己大哥吃癟,頓時就圍了上去揪住陳鎮霖的衣裳。

「守城士卒,規矩自然是專心站崗。」陳鎮霖從容自若的回答道。

「看來是個新兵蛋子,那讓爺來教教你規矩!」

士卒中所謂的「大哥」讓自己的小弟們架着陳鎮霖,然後自己先是發泄的朝陳鎮霖肚子上來了幾拳。

「他娘的,老子來消消你的正氣!」說罷又用腳使勁兒的踩在陳鎮霖頭上。

「在桂閩,城西城東城北城南,四個城門就有四種規矩,在南城門,老子,就是規矩!」

等教訓完又把陳鎮霖身上有點價值的東西都搜羅走,還命令自己的小嘍啰們朝陳鎮霖身上撒尿以示威望。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陳鎮霖有些頭昏目眩但周身的尿騷味又熏得他理智尚存,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交班又因為不懂「規矩」被剋扣了晌午飯。

餓得眼冒金星的陳鎮霖在街上晃晃悠悠,路上飯館的香味四溢可他現在卻是身無分文。

李遇君跟着陳銘元進城後特意這停停那停停的,本來置辦儲物不需要多久現在硬生生的被拖到了正午。

「銘元哥,現在靖朝的都城在哪啊?」

「充州建安,從益州過去大概要四五日。」

「那銘元哥在這十多年來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奇能異士?」

「奇能異士倒是沒有聽說,但是益州讀書人應該都聽說過一個人。」

「誰啊?」

「陳中澤,他可是益州有名的才子,元泰元年的狀元,不過為人低調除了讀書人聽到他的名字還會讚賞兩句,其餘人士估計都不曾聽聞。」

陳銘元越說眼神中彷彿越有光彩。

「哎,哥,那圍了好多人!」

李遇君拉着陳銘元就往人堆里扎都沒怎麼用心聽陳銘元最後幾句。

眼見得地上躺着一男子,渾身還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周圍人也只是指指點點,有說是賭徒酒鬼,也有說是地痞流氓,因為當守城士卒的幾乎都是那個德行。

「哥,我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我們要不要救救他?」

李遇君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人很值得去救,她扯了下陳鎮霖的衣袖。

陳鎮霖往前湊了湊又仔細地瞧了瞧。

「何止是值得啊,這是必須救啊,遇君你先拿着這些,我把他背到醫館。」

陳銘元把手上的貨物交給李遇君,自己則去拽着陳鎮霖的手臂把他拉到背上背着。

從醫館開了葯後陳銘元決定先將他帶回家療養,李遇君有些疑惑心想着這救人的愛好原來可以遺傳,最後實在憋不住就向陳銘元開口詢問了。

陳銘元笑得像是撿着大便宜了似的,他微喘着氣向李遇君解釋道。

「中午我跟你說的陳中澤,現在啊就在我的背上。」

「沒有認錯?」

「不可能認錯。」

陳銘元斬釘截鐵的說著,三年前他可是跟着父親去一睹了這位狀元郎的俊朗風采。

等到了家,盧玉娘有些被嚇到,兩個孩子出去結果又撿了一個傷員回來,雖然震驚但還是去幫自己兒子煎藥去了。

趁着母親煎藥的功夫,陳銘元給陳鎮霖換下了臟衣裳擦拭了身子,李遇君也沒閑着,把換下的衣裳拿去洗了晾着。

服完葯後,陳鎮霖終於是清醒了過來,也正好趕上晚飯,他很是感激地跪在地上給盧玉娘他們磕着響頭,陳銘元趕緊制止住了他並且攙着他坐好來。

「能為狀元郎獻出一絲微薄之力,是我們的榮幸。」

「你…你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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