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師,開局自爆穿越者》[我,軍師,開局自爆穿越者] - 第9章(2)

笑,心想,我用你喜歡?你喜歡我還不如給我整點吃的。

一大早的,還不能開飯。

說實在的,蘇哲自叢來到這個亂世,還真是還沒吃過幾頓像樣的飯。

而張飛自然是察覺不到蘇哲的小心思,一邊打開桌上的包,一邊朗聲道:「今早,我命人從下邳城最有名的餅店買回一些上好的酥餅,剛好給蘇兄弟當朝食。」

蘇哲正餓得兩眼發綠,聽到酥餅二字,不由大悅。

劉備拜了個軍師,這麼大件事,也沒說帶我去吃個早點慶祝慶祝。

這個張飛,倒是很上道。

蘇哲捏了一塊來嘗。嗯,這東漢的酥餅,入口就化作了一口渣,味道香是香,但是還不夠細膩。

但是我這飢腸轆轆的五臟廟喜歡呀!

隨後張飛又拆開另一個包,取出一個罈子,上面扣着幾個碗。

「這是今早買的新鮮醪糟,蘇兄弟,快來嘗一嘗!」

連碗都帶來了,張飛還真是粗中有細。蘇哲正想着,一個碗已經遞到眼前。

看起來,醪糟倒是與現代的一般無二。嘗起來,卻微微有些甜澀。

張飛看着蘇哲將那一碗醪糟一飲而盡,滿臉笑出了花。

「蘇兄弟,好喝吧?」

待蘇哲連吃八碗醪糟,十二塊酥餅,張飛都驚訝了。

好傢夥,蘇兄弟這麼文文弱弱的,居然飯量如此之好,好!好!

好好一個大早,蘇哲被劉備一纏,關羽一嚇,深覺這個雪中送炭的張飛看起來更順眼些,不由看過去的眼神都熟絡了些。

「張將軍——」

「叫什麼張將軍,太生分了,看蘇兄弟年齡應該還不及弱冠,稱我翼德兄即可。」

翼德兄?

蘇哲覺得有點吃虧,剛被拜了軍師,再不濟也是個平級了,叫翼德兄顯得自己氣場太弱。

但是這個張飛,怎麼看都比他十七八的外貌大了十歲都不止,也沒法叫弟呀。

蘇哲想了想,說:「我的家鄉,男人習慣都以兄冠姓,我就叫你張兄吧!」

「那俺就叫你蘇兄——」張飛眉毛一飛,粗聲粗氣地揖手道。

蘇兄——

怎麼聽起來如此彆扭?

待回過神來,蘇哲心中又一苦。看來是栽在這兄弟三人手中了。

翌日。小沛呂府。

一傳信小卒從外面一路小跑,入了大廳便拜下,手上托起一封信:

「報!主公,劉備遣使者送來書信一封!」

高坐大堂主位的呂布聽聞,濃眉微蹙,把翹在椅子扶手上的兩條長腿取了下來。

「呈!」呂布心裏有點七上八下。

畢竟,前天半夜,他親自領兵出城,要夜襲賢弟的下邳,若不是劉備突然回來,前天半夜,下邳都已經是他的了。

那麼大的陣仗,不知道劉備知道了會怎麼樣?

雖然他也不懼劉備,但是畢竟做着偷雞摸狗的謀劃,總歸不夠坦蕩。

趕緊打開劉備的信,只讀了三行,呂布臉上的表情竟然漸漸舒展。

讀完之後,呂布不禁笑着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又把信拿起看了一遍。

陳宮正好從外面辦完事,回到大廳來複命。

呂布一面輕快地向陳宮招招手,急急呼道:「公台,公台,快來!」

一面把手上的信展給陳宮看。

陳宮仔細看了一遍,便懂了。

這劉備為了穩定主公,制衡袁術,還真是不惜血本。

呂布眼中流動着光芒:「玄德,真是我的好賢弟!我剛到徐州,他就再三要將徐州讓給我,如今又重提此事。既然如此誠心誠意,我再推脫,是不是就有點不懂禮節了?哈哈哈哈哈……」

陳宮淡淡道:「劉備這是權宜之計,是為了制衡袁術啊!」

呂布不以為然,雙眉一挑:「我管他什麼制衡,我那日要取下邳是為了自己,又不是為了袁術。」

陳宮瞥了呂布一眼,長出了口氣道:「主公,之前投奔劉備,是因為劉備素有仁德之名。而主公卻想趁機奪了下邳,如今奪城不成,反而失了先機。我看那劉備將徐州讓給主公,定是已經知曉,欲擒故縱而已。」

呂布卻不以為然,濃眉一展:「如果他知道了,必引兵來攻,如今看這封信,是玄德賢弟真心相贈於我,必不知曉。況且,就算知曉又如何?他還不是一樣把徐州讓給我?公台不要想太多了!」

陳宮無奈道:「主公,這是把火往身上引啊!不僅天下人會非議,袁術也必定會將主公作為眼中釘。」

呂布靠回椅子上,不屑一顧地撇撇嘴:「一城之主,有能者居之。他袁術忌也好,恨也好,我和玄德聯手,他必不敢輕舉妄動。況且大丈夫成事,豈能畏懼天下人的非議!」

陳宮欲言又止,而呂布卻是笑着拍拍陳宮的肩膀,「公台,有了徐州這塊豐腴之地,咱們馬上就能穩坐一方!成為一方霸主,誰也不怕了!你就別怕這個怕那個了。」

說罷,又把書信展開,看了又看,捨不得放手。

陳宮忍不住道:「那劉備若只是試探主公呢?」

呂布自信滿滿地回道:「這徐州我要定了,要是那玄德讓我,我就善待於他,如果他誑我,我便尋個機會滅了他,又有何妨?」

陳宮忍不住搖頭。

主公這陰晴不定的脾性啊!

呂布轉身坐下,威聲喝道:「傳劉玄德使者!」

使者聞令走了進來,恭敬一拜。

呂布心情大好,大手一揮:「你即為我賢弟的使者,不必如此客氣!」

說罷瞟了瞟手中的書信,繼續朗聲道:「玄德賢弟何以如此客氣,三番兩次要將徐州讓於我。我何德何能,能得賢弟如此厚愛?奈何賢弟盛情難卻,我不便再推辭了!明日我看就是個良辰吉日,你回去和玄德賢弟說,我們就約明日接印吧!」

說完,呂布站了起來,對着旁邊沉默不語的陳宮說道:

「軍師,請代我照顧好賢弟的使者用膳,我公務纏身,就先走一步了!」

轉身邁開大步,直奔內堂去了。

這哪裡是去處理公務,怕是已經等不及,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妻女吧!

陳宮看着呂布的背影,什麼都沒說。

第二日中午,劉備攜關羽、張飛、蘇哲、陳登父子、簡雍等員早早等在下邳城外。

不多時,呂布的隊伍便從西邊而來。

呂布頭戴紫金冠,身穿百花袍,腿長背闊,英姿勃發,神采奕奕,跨着一匹異常高大的戰馬,走在隊伍最前面。

兩邊兩名悍將相護,當真是虎虎生威,勢不可擋。

呂布身後右側一員大將,持着一桿長戟,比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還長出一尺,桿上隱約可見花紋繁複,戟尖銳利凌厲,寒光閃閃,定是呂布的方天畫戟無疑。

一排彪悍英勇的大將緊隨其後,威風凜凜。再後面,裝備齊整的騎兵警戒兩翼,胯下駿馬良駒,高大體悍,毛色發亮,少說也有四五百。

軍容肅然的步兵,攜着輜重、糧草、家眷,逶迤前行,浩浩蕩蕩,看不到尾。士兵身上嶄新的戰甲,在大中午的太陽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眾人的眼睛幾乎無法直視。

這時蘇哲第一次親眼見到呂布,就算見過劉、關、張三人的英雄之姿,也無法抑制內心的驚嘆。

人中龍鳳,馬中赤兔,這廝還真的是絕了!

看這身材,這氣勢,這打扮,這排場,這坐騎,這兵器……

哪一樣不是男人的夢想?

而呂布老遠就看到劉備等人立在城下,不由開懷。

策馬朝前剛快跑了幾步,卻瞥見劉備身後持矛怒目而向的張飛,便又放慢速度緩緩而行。

等到了劉備面前,呂布卻騎在馬上不下,只微微拱手大笑道:「許久未見賢弟,卻讓賢弟久等,慚愧!慚愧呀!」

言罷,瞥見身後眾人已經跟上,方才翻身下馬。

劉備身後眾人中,有一人扶着一老者,儒雅沉靜,冷冷盯着這一切。

劉備微微笑道:「一別數月,諸事纏身,還請兄長勿怪。」

劉備身後的眾人,齊道:「拜見呂將軍!」

蘇哲身邊,張飛嘟嘟囔囔道:「幾月不見,這廝還是如此無禮!」

另一側的關羽低聲道:「三弟!」

張飛依舊吹鬍子瞪眼,還想吐槽幾句。劉備微微側目,張飛當下不再言語。

呂布巡視了一番眾人的恭敬之態,心情不由地暢快淋漓:「諸公請起!請起!不必如此客氣!」

劉備淡淡一笑,上前一步,站在呂布身側,對眾人高聲道:

「陶使君危機之際,將徐州託付與我,我自問無力庇佑徐州百姓,恐怕有負陶使君臨終的一番苦心,以至於常常夜不能寐。今有奮威將軍呂布,威勇無雙,天下聞名,劉備再三讓出徐州牌印,懇請呂將軍接管徐州,是為徐州黎民百姓之福。」

眾人聽聞,拜道:「請呂將軍接印!」

呂布看着眾人畢恭畢敬求他接印,心情無比舒暢。

呂布從小就天賦異稟,神力少年,是聽着眾人吹捧長大的,尤其喜愛眾人的溢美之詞。

正因為如此,門面上的事情,他是相當看重的。一州之地,非同小可,總歸還是要推讓一番,才顯得他呂布是眾人力邀,推卻不掉,不得已才接管徐州。

徐州,他是要的,面子,他也是要的。

要不然,當初第一次劉備讓徐州,他便就接了。

這一次當著眾人,自然還要推脫一番。

「玄德賢弟,此言差矣!天下人,誰人不知玄德賢弟仁德仗義,扶危助困,大仁大勇,當世難逢。賢弟願意接納愚兄,已經感激不盡,豈能再有取而代之,越俎代庖之理?」

劉備聞言,立即換上滿臉苦色,拱手道:「天下城池,有才者居之。如今亂世,我自知實力尚且不夠,才不配位,還勉強為之,對一州百姓來說不是好事。幾次誠心相讓,兄長就莫再推託啦。」

看着劉備一板一眼的樣子,蘇哲忍不住笑了笑,咱家主公還挺會演戲。

呂布聽聞,滿臉更加莊嚴,一副天將降大任於他的樣子,對眾人道:「呂布不才,承蒙玄德賢弟苦苦相讓,呂布再推三阻四,豈不是辜負了玄德賢弟的美意?如此也我便也不再推辭了。今後,呂布必與各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掌一州一地,造一方之福!」

這簡直是影帝級別的表演!蘇哲都快在心裏給呂布頒個奧斯卡小金人了。

劉備演戲是為了蟄伏待機,你呂布演戲是為了粉飾掠奪。

蘇哲不禁冷笑。

真是女表子要當,牌坊也要立。

人嘛!不錯,戲嘛!也好。

劉備笑了笑,取了徐州州牧牌印,雙手遞於呂布。

呂布立即恭敬接過,打開看了一番,然後單手將印高高舉起。

一時間,身後的眾將齊喝:「恭喜主公!恭喜主公!」

聲音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傳來。

耳朵都被震得嗡嗡響,蘇哲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哼!」身側左邊輕輕傳來一聲不屑。

蘇哲暗暗瞥了一眼,身邊的人一身青衫,雙手負後,板正的臉上一撮長須隨風飄揚,神色微含傲氣。不禁心下讚歎,真乃正義之士!

這個陣勢,這個排場,呂布甚是滿意,一手把印揣入懷裡,一手拍上了劉備肩頭。

關羽見狀心中一緊,張飛更是死死盯着。

心中暗道,這廝要是敢動大哥一個指頭,我張飛就把他戳出一百個窟窿!

即便是蘇哲也不免皺了皺眉。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