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小朋友，讓你見笑了。」
老頭呵呵一笑，耷拉着的臉皮，看起來格外陰森。
藍柒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有什麼算計，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打擾到老先生，是晚輩失禮了。不知老先生這是……」
「哎，不過是舊時人苟活罷了。」
他抬了抬手，給藍柒展示了自己手上插着的管子，說道：
「算起來，我已經這個樣子活了四百多年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外人。」
「四百多年！」
藍柒眉頭一挑，從老頭的體態上面看，倒是符合他所說的。
「您是人族先民？」
思量片刻，藍柒開口問道。
「什麼先民不先民的，咳咳，不過是躲在地底苟延殘喘的廢物罷了，小朋友，外邊世界的人族過得怎麼樣？」
老頭搖搖頭，苦笑一聲，關心起外界的情況。
「人族……還是被奴役着，並且，大多數人都心甘情願。」
猶豫了一下，藍柒還是如實說道。
不過，老頭的反應出奇的平靜。
「人族啊，自強不息是有的，不過自從人工智能問世，人族的血性就已經逐漸消磨掉了，那人工智能打敗人族之時，這個結果也就註定了。」
他的語氣有些唏噓。
不過一會兒之後，老頭突然將目光落在藍柒的身上。
「小朋友，你身穿機甲，想必也對人工智能忠心耿耿吧？」
藍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是說他心向神族，實在是因為這老頭究竟謀划著什麼，他根本摸不清。
算起來，這老頭到現在已經五六百歲，寧可滿身插着管子，依靠特製的營養液維持，寧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苟活，誰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老先生，我在人工智能一族當中如何，就不勞您操心了，您只需要知道，我是個人。」
藍柒並不擔心還有什麼人在外監聽，想監聽的聽不到，能監聽的，也沒有那麼閑。
「哦？呵呵……咳咳……」
老頭饒有興緻的一笑，旋即又咳嗽了起來，看樣子真的是大限將至。
「小朋友，有你這句話，老頭子我就放心了。這就說明，我們人族薪火未滅，總有一天會奮起反抗的。」
「老先生謬讚了，復興人族與我沒有太大的干係，我不過是想要變強，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而已。」
老頭乾癟的眼中突然冒出了精光，格外的滲人。
「有意思了，那小朋友，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小朋友你能夠幫我一把。」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老先生就不要說了，免得我拒絕了咱們都尷尬。」
藍柒露出八顆牙齒，意味深長。
「額……」
那老頭也沒有想到，藍柒竟然會這樣說，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哈哈，」
老頭乾笑一聲，乾巴巴的道：
「小朋友真會開玩笑。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你也看到了，我這幅軀體已經行將就木，無以為繼，所以我希望小朋友你能夠把你的身體貢獻給老頭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善待你的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