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智波義勇,沒有被討厭!》[我,宇智波義勇,沒有被討厭!] - 第四章 佐助的願望(6000)

半小時後。
宇智波富岳急匆匆趕回家來,檢查了一遍義勇的身體後,臉上的嚴肅立刻鬆懈不少。
宇智波鼬的臉沉了下來。
【看來我沒猜錯了……】
他很熟悉那個父親現在那個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模樣,對心思深沉的宇智波一族族長而言,這差不多就是仰天狂笑了。
「爸爸……」
佐助靠在宇智波美琴懷裏,緊緊抓着義勇的手,眼角還帶著淚花。
他臉色蒼白地詢問道:「義勇到底是怎麽了?」
「你用不着擔心他。」
宇智波富岳輕輕搖了搖頭:「義勇這孩子應該是開眼了,這是一件好事。」
「什麽?!」
宇智波美琴輕輕捂住嘴巴,表情和富岳的那股「竊喜」截然相反,倒是跟鼬的神情差不多。
他們此刻的心情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迷惑和擔憂。
「這怎麽可能?」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上忍,美琴當然明白開眼意味着什麽。
寫輪眼,又被稱為心靈寫照之眼,只有族人在承受了突然間無法面對的刺激、尤其是極其強烈的負面情緒時,才會覺醒和進化。
宇智波美琴自己開眼,是因為某天回到家,發現自己養的寵物貓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傷心過度所致。
那時她還是個下忍,以為這只是意外,但等到其他族人的寵物也接二連三死去時,她就猜到了父母不願明言的真相——
這些從小陪他們一起長大的寵物,還肩負著以死亡為代價,來逼迫他們開眼的終極使命。殺死他們的,正是這些急迫需要兒女開眼的父母長輩。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宇智波的孩子都能順利開眼。
想要寫輪眼進化,「機會」和天賦缺一不可,比如鼬在八歲那年,因為隊友被殺而覺醒二勾玉寫輪眼,已經算是個絕世天才了。
可是,義勇今天才剛剛五歲啊!
以他平時被父親責罵都無動於衷的性格,到底是受了什麽樣的刺激,才會到連查克拉都沒有就會開眼的地步呢?
一想到義勇內心可能承受了他現階段無法面對的刺激,卻又不說出口,美琴就感到一陣自責。
自己應該更努力一點,和義勇那孩子交流才對……
「沒什麽不可能的。」
富岳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也許是因為義勇從小不喜歡錶達,將情緒累積起來,結果遇到了某個刺激而突然爆發也說不定。這種事以前也是發生過的,只是那些族人年齡都很大罷了。」
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最令他驕傲的長子。
「鼬,那時你和他在一起吧。義勇暈倒前,究竟在做什麽呢?」
宇智波鼬鎮定下來,剋制了自己的下意識衝動,沒有去看廚房窗台上的那個蝴蝶標本,而是隨口說道:「切菜。就像往常一樣。」
宇智波富岳嘴唇張開又合上,然後有些催促地追問道:「切什麽菜?」
「鮭魚。」
鼬頓了頓,突然給出一個比事實更容易說服他人的假想,「會不會是義勇不希望我進廚房打擾他,但又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憤怒,所以才開眼的呢?」
「……」
除了還有些懵懂的佐助外,其餘三人都垂眸沉默了下來。
富岳和美琴在思考開眼和廚房的聯係,但二人思考的動機明顯有所區別。
而鼬看着雙眼緊閉的義勇,心中的波瀾遠比他表現在面上的要誇張許多。
平心而論,他並不喜歡父親對義勇開眼的態度,甚至不喜歡一族對寫輪眼的態度。
這些長輩們為了力量和所謂「宇智波的榮耀」,無視年輕族人的痛苦,把開眼的代價看做獲取力量的祭品,並把容忍這種代價的自我壓抑,美化為忍者的「器量」。
誰能放棄自己心愛的事物,並接受這種痛苦換來強大,那他就是「有器量」的族人,所以才前途無量。
一族的孩子,多是在這種信條中長大的,然後再荼毒下一代的族人……
在這種怪異扭曲的邏輯下,每一個族人都不再是人,而是寫輪眼本身進化和繁衍的工具。彷彿在族人眼中,只要能讓它進化到當年宇智波斑的地步,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眼下父親為了五歲的義勇開眼而興奮,讓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憤怒。
尤其是佐助此刻看到父親望向義勇的眼神時,眼中露出的渴望和羨慕,更是讓他心痛不已,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佐助,你根本不知道這雙眼睛意味着什麽啊!】
就在這詭異的沉默還要繼續下去的時候,義勇的眼皮顫動。這是他即將醒來的徵兆。
「義勇!」
宇智波美琴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呼喊,但宇智波富岳的動作更快。
他似乎是想要表達對這個最讓他煩惱的兒子的喜愛,朝着朝義勇的枕部伸出手去,想把他扶起來。
可就在他即將碰到義勇的瞬間,後者卻猛地睜開眼睛,迅捷無比地抓住了父親的手腕。
富岳皺了皺眉。
他感覺到了疼痛,義勇的力氣大的出奇。他繼續朝着前方伸手使勁,但義勇的手卻像上緊的螺帽一樣,讓他無法再進一分。
【開什麽玩笑?】
富岳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
這意味着,在他不使用查克拉增強手部力量的情況下,義勇的力氣居然不輸給他?
這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他會這麽強壯?
若不是這孩子和佐助長得有九分像,他都要懷疑對方到底姓千手還是宇智波了。
好在義勇很快就看清了他是誰,面無表情地把手放開。他之所以會警惕,是因為父親的氣息對義勇來說最為陌生。
他什麽話都沒有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事實上,義勇心亂如麻,不知道暈倒前聽到的聲音是真是假,更不知道該如何驗證。
他幽深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巡過一圈後,直接從和室的地上站了起來,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鍾。
晚上七點半。
距離他把食材放進燉鍋裏,剛好半個小時。
「可以吃飯了。」
撂下一句話後,他就要往廚房去關掉煤氣灶的火,卻被富岳一把拽住胳膊,不得不停下來。
「等等。」
看着一臉平淡的兒子,富岳眉頭皺了起來,「義勇,你知道自己剛才怎麽了嗎?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暈過去嗎?」
他這兒子豈止是對外物不感興趣這麽簡單,簡直是到了對自己的身體都漠不關心的程度。
「我沒站穩。」
「不是沒站穩那麽簡單。」
富岳指了指義勇的眼睛,耐心解釋道:「你是因為寫輪眼的瞳力覺醒了,但身體裏沒有足夠的查克拉控制它,導致身體負荷過重,這才暈了過去,明白了嗎?」
宇智波鼬和母親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猜到了父親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你是幾勾玉的寫輪眼,但只要你學會提取查克拉,很快便會擁有下忍的實力。」
宇智波富岳臉上湧出一絲自豪之色,「這就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力量,這就是忍界最強的血繼限界。
「而義勇,在你這個年齡開眼的孩子,我從未聽說過。也許你的天賦,比止水和鼬更好也說不定……」
宇智波富岳扶住了義勇的雙肩,雙目中射出期待的光芒。
「只要你肯好好修鍊,很快就會成為獨當一面的強大忍者。到時候,一族在村子的壓力下……」
「不必說了。」
義勇絲毫沒有被父親近乎反常的狂熱所影響,目中一片冷淡,「我對成為忍者沒有興趣。」
他很早就記事了,所以見過鼬小小年紀便染血回家的樣子。
尤其是八歲那年,鼬經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覺,坐在窗外沉思冥想,偶爾還會偷偷落淚。因為他失去了隊友,但又不能在父親面前展露脆弱,就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這件事義勇便一直記在心裏,一想起來就很不舒服。
所謂忍者,就是為了報酬而替別人干臟事的人,無論目標是否無辜,只要僱主有要求且與村子的利益不矛盾,忍者就會為了完成任務,毫不猶豫地取人性命,把身為人的感情拋之腦後,美名其曰忍者的基本素養,用職業道德取代身為人的基本良知。
在義勇想來,若是忍者對自己職業的認同超過了對其他一切事物時,比如像音柱宇髓的父親和弟弟那樣,就算要殺死自己的至親也不在話下。
鬼為了生存而捕食人類,義勇無法原諒它們,但尚且能夠把他們當成一種能溝通的野
生猛獸。畢竟不吃人,他們就不能活。
但忍者擁有強大的力量,卻為了報酬而取人性命,為了保密而殺人滅口,某種程度上連鬼還不如。
這讓他過去以保護民眾性命為己任的義勇,難以接受成為其中的一員。
「糊塗!你以為,這還只是感不感興趣的問題嗎?」
富岳臉色陰沉下來,「你是我的兒子,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身上天然肩負著榮耀宇智波一族的使命,為了一族的未來,為了與村子之間的平衡,你必須成為忍者!」
「我的使命就是照顧鼬和佐助。」
義勇皺起眉頭,將父親放在他肩上的兩隻手同時掰開,一字一頓地說道,「此事到此為止了。」
這一次和往常不同。
義勇說這話時,身上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威嚴感,有些不容辯駁的意味。
這是屬於水柱的、不可動搖的氣場,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
老實說,對義勇而言,把這兩個比他大不了十歲(義勇前世今生加起來28歲了,但心理年齡可能在8歲與80之間來回波動)的人當成父母來尊敬,始終有些違和感,但他還是堅持了五年。
這是他第一次有意識地直面與富岳的衝突。
「你!」
被當場頂撞,再加上以往的種種摩擦,富岳氣急,血紅的三勾玉寫輪眼猛地打開,電風扇般地在眼眶裏極速旋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老公!」
宇智波美琴連忙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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