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覺得銘杳姑娘是樓里最好伺候的姑娘了。

她安安靜靜沒有憂愁善感，也不會問這問那，還是如閨閣大小姐一般。

小果覺得大抵是認命了吧。

「姑娘，貴客今晚要來。」

「知道了……」

小果聽見無所謂的回答，覺得姑娘是真的認命了。

而葉茗杳想的是，用什麼姿勢迎接那強勢的隊友，對方太直接……

小果把懷裡的衣服捧着上前道：「姑娘，貴客指名讓你穿這個……」

她不知道這個衣物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以為是貴客贈與的。

「這是睡裙，睡覺用的……」葉茗杳收回思緒，微微勾唇，看着木板上被折的整整齊齊的睡衣，意有所指道。

然後她突然想起那晚，明明入了水，怎麼又給穿上了？

小看古人了，真會玩，眼光前衛，對方後來對自己絲滑的裙子愛不釋手。

小果知道姑娘在跟自己解釋，把睡裙放在一邊，拿起梳子，一邊梳一邊羨慕道：「姑娘的頭髮真好，像錦緞一樣光滑柔順。」

葉茗杳看着銅鏡里的自己，回應道：「頭髮就像人一樣，需要溫柔對待。」她聲調帶着慵懶，攝人心魄。

「是的呢姑娘。」

小果在後面忍不住臉紅，她第一次見這麼完美的姑娘，簡直就像……為青樓而生。

露一面，就能讓貴客們魂牽夢縈。

可惜姑娘被貴客定下，貴客不允許客人靠近姑娘，也不允許姑娘為其他貴客獻才藝。

一位很霸道的客人，小果想起那位客人有些害怕。

就是害怕，她那天低着頭，在貴客面前就像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看見貴客。

那位貴客不止她一人害怕，大家都怕着，同時也崇拜着。

姑娘應該不知道是誰，不知貴客長何模樣，姑娘不問，她便不會多嘴。

葉茗杳不知道身後的小姑娘思緒多複雜，只是看着指尖不在意的問道：「他什麼時候來？」

「貴客讓姑娘不用等他，來的時候自會來。」小果輕輕梳着長發回答道。

用完午膳。

葉茗杳再次看着自己的指尖道：「小果，我的指甲長了。」

小果應了，出門後再次回來，帶着兩個更小的小妹妹，她們有些唯唯諾諾，明明與小果差不了兩歲，卻跟小果差距甚遠。

老闆得坐二十年牢的程度。

葉茗杳沒有管，畢竟人生地不熟，她感受了古代版修甲師，兩隻手的指尖被輕輕摩擦，一點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