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禮拜結婚,你來么?》[下禮拜結婚,你來么?] - 下禮拜結婚,你來么?第28章(2)

是不死心,要講那些屁話。
重蹈覆轍。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整件脫下來了。
單膝輕輕跪倒在床沿邊,視線和祝鳶齊平了,直勾勾地盯緊着她。
寂靜無聲的房間內,祝鳶咽了咽口水。
在男人炙熱的注視下,她撐在床上的那兩隻手彷彿都變得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了。
倏然,顧淮肆低頭看了眼腕上手錶上的時間。
心「咯噔」一下,祝鳶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狗男人看時間是想要幹嘛?
掐時間做嗎。
雖然按照以往平常的時間來講,他確實是太久了一點。
但現在可是在上班時間啊!
隔了半晌,顧淮肆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低聲說道:「還差四分鐘,你就曠工半小時了,工資扣兩百。」
所以看時間是為了記她曠工?
祝鳶:「……」想到自己剛才的污穢想法,祝鳶臉頰燙紅的厲害。
男人還將脫下的西裝外套隨手罩在了她的腦門上。
眼前一片漆黑,祝鳶只聽得見自己冗長急躁的呼吸聲。
她一把將頭上的衣服扯了下來,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之後,走向休息室的外面,嘴裏還不忘咒罵著:「大變態!」
資本家真的是太可惡了!
看着小姑娘匆忙慌張跑開的背影,顧淮肆低下頭,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真正曠工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會議都還沒結束,就無聲靜止了快要半個鐘頭。
倒是工作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頭一次。
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重新坐回了辦公桌前,彼時,臉部線條又已經綳得緊緊的了,下頜微抬,每一寸目光都寫滿了嚴肅與淡漠。
重新開啟聲音鍵後,淡淡地說道:「繼續。」
將一切都重新接回正軌。
好像剛才那三十分鐘,就只是節外生枝罷了。
……祝鳶去衛生間里洗了把臉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她用還帶着水珠的兩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溫度是降下來了不少,但那股臊意總歸是沒那麼快就在心底消散的。
坐到椅子上後,才發現旁邊夏霏霏也回來了。
許久未見,她的精神狀態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好像變得萎靡了很多,不如一進公司時那麼威風凜凜了。
瞥到她時,眼底倒是重塑了兩分鄙夷之意。
祝鳶才懶得搭理她,看了眼電腦上的郵箱,沈達概在二十分鐘前給她布置了一項新的任務。
手指才剛敲下了幾個字母,夏霏霏就不淡定了,嗓音好似矇著一層白沙子,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大小質問道:「你和公司公關技術部的人,關係也挺好啊?」
竟然能把她昨晚匿名上傳的視頻刪除得那麼快。
而且技術部好像查出來了這件事情是她做的,還告訴了幾位主管。
如前幾天一樣,她照例抵達公司之後去人事部給那位女面試官送早餐,才剛開口親切地叫了一聲「楠楠姐。」
後者彷彿根本就不想看見她,皺團着五官對她說道:「來公司,還是工作最重要,耍心機是走不長遠的。」
畢竟每一位職場里上班的打工人,都很討厭有人在自己背後心機地使小絆子。
就連那些給別人使小絆子的人,也不外乎如是。
最後,女主管用警告的口吻命令她道:「以後別再給我送早餐、送咖啡了。」
「還有,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請少往人事部跑動。」
本來是實習生和另外部門的主管走得太近就是一大忌諱。
夏霏霏憋了一肚子火回到了行政部。
對祝鳶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而祝鳶則是從她淅淅瀝瀝碎片化的自爆信息中,聽懂了昨天晚上是發生了一樁什麼樣的事情。
怪不得總覺得在酒吧那會兒好像是看見了她。
以為是自己喝醉了眼花,就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女人的第六感直覺真的非常準確。
不過這個夏霏霏也真的是忒不要臉一點,她先偷拍有錯在先,自己都還沒生氣呢,她反倒因為匿名上傳的無恥行為被發現而比自己還生氣。
賊喊捉賊。
到底憑什麼啊?
而且這事兒她直到現在正主自曝才知道,很大程度上來看,一定是顧淮肆下令刪除的。
他還挺會默默在背後做些對她好的事情,然後一字不提呢。
看着女人鐵青色的臉,祝鳶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咱們都好好上班不行嗎?
你總玩那套陰的算怎麼回事?
別總跟那小母牛坐電熱毯似的,覺得自己牛b哄哄。」
其實啊,什麼都不是。
夏霏霏一怔。
什麼母牛坐電熱毯,跟她有什麼關係啊,她又沒坐!
正是發愣的時候,祝鳶嘴角揚起了一抹愈發挑釁的笑容,直視着她的眼睛說道:「而且啊,我跟技術部那些人根本就不認識,和我關係好的人是——顧總。」
怎麼可能!
夏霏霏直接否認道,「你撒謊前也得先撒泡尿照照鏡子吧。」
祝鳶撇了撇嘴。
尿哪能照出她的美呢。
往身後的靠背椅子上懶洋洋地一仰,祝鳶低下頭看着自己又有些長長的指甲,莫名想到了不久前的一個夜晚。
顧淮肆還一併幫她剪過腳指甲呢。
又回憶了一下她昨天扇陌生男人巴掌的那個畫面,不以為意道:「就算你拍下來了我的視頻,給那些同事們看到了又能怎樣呢?
我又不認識他們。」
她也不會考慮着別人的目光和想法活下去。
不然早就規規矩矩地成為一名大家閨秀了。
也不會和顧淮肆廝纏。
過了一會兒,在夏霏霏要開口說話之前,祝鳶徑直打斷了她,將剛才只說到一半的話繼續補充完整:「就算要給,你也該給我父母看才對。」
他們二人要是知道自己這麼瘋,才是會真的生氣然後再苦口婆心的教育她。
夏霏霏聽得一頭霧水,但轉念一想也對,可以再次把視頻發送給她父母看啊!
只是這女人為什麼要自己親自給她出主意?
這不純純有病嗎。
在訝異之餘,祝鳶又笑着對她說道:「你能把視頻發給我父母的前提情況就是你得先知道他們是誰。」
「等你知道了,再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繼續招惹我吧。」
到時候要是還想玩,她一定奉陪到底。
免得最後她受了什麼傷,還要以自己是弱勢一方為借口,倒打一耙。
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不識好歹的人。
聽完這些話,夏霏霏後背冷汗都涼颼颼得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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