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是嬌氣包,陰鷙暴君夜夜哄》[小皇后是嬌氣包,陰鷙暴君夜夜哄] - 第十二章 可以更狠

章太傅一直於齊州任職,怎麼忽然出現在了這,還是這副模樣?
皇上太后針鋒相對,臣子也逐漸劃分為兩派,若只是坐在一塊吃飯談笑還好,此刻章太傅以這般模樣出現,明面的平和瞬間被打破。
大殿的氣氛,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太后面色差到極致,整個未央宮只有李殣一人略帶笑意。
陶罐被放到大殿正中,章向辛明顯還活着,一見太后,簌然便落下淚來。
他劇烈呼吸,喉頭哽咽着,眼裡明顯是求救的意思,可惜被東西封了口,無法言語,只能發出意味不明的嗚咽聲。
禮部陳尚書是太后的人,見狀拱手說道:「皇上是為太后祈福才辦了此次晚宴,如今被血煞之氣衝撞,只怕不妥吧。」
「為國事辛勞,怎麼會懼血煞之氣,況且太后向來心系廟堂與百姓,就連方才都不忘教導朕,朕又怎可懈怠呢?」
李殣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回蕩在未央公眾,叫人聽不出他的悲喜,但即便如此,四下一時也無人敢動。
愛國愛民這頂高帽,他算是給太后扣死了。
太后此回處處被動,甚至連一句駁回的話都不好說,便乘着喝茶的間隙,向禮部尚書遞了個眼神。
陳肖會意,再度行禮道:「既如此,老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解惑。」
「陳愛卿直言。」
「皇上五日前才派人查驗章太傅賑災一事,太傅長期居於齊州,而齊州離此地千里,往返少說也要四日有餘,按正常章程,今日不應……不應……」
禮部尚書卡了許久都不知如何描述最為恰當,最後神情複雜,乾脆道:「不應以這副摸樣出現在大殿之上。」
「沒錯,朕是在五日前才放出消息,但若非證據確鑿,豈會隨意捉拿前朝舊臣?」
李殣若有似無地勾了下唇:「禮部尚書所轄和京兆司毫無干係,但連你都知道齊州路遠,五天時間按正常速度根本無法抓住人。風聲總是比腿快的,朕要是不提前下手,被為禍蒼生的奸佞之臣跑了,又該如何?」
陳肖愣住,冷汗連連。
他無話可說。
這件事是章太傅咎由自取,只要貪污賑災銀錢的事被皇上捏到確鑿證據,那他就只能淪為棄子。
——哪怕這筆錢是替太后貪的。
「章向辛,自任太傅以來,多年居於齊州。齊州位置特殊,地上河高懸,三年前決堤一次,洪水肆虐,章太傅負責賑災修繕。
「今年又逢災禍,但錢款尚未下撥,可饒是如此,從章太傅手中流走不見的錢款,也有百萬兩。朕沒記錯的話,這大抵是三年前賑災的全款吧?」
四下猛然一驚,連傅窈都睜大兩分眼睛。
賑災全款?
他竟然如此貪心?!
「或許今夜會有人覺得朕手段狠絕辛辣,那你們可以親自去看看齊州的百姓!挖土三寸,只怕已全是白骨。」李殣站於高台,棗紅龍袍莊重華貴,「如章向辛般的人再來一個,朕的手段只會更狠。
「諸位心中有鬼的大臣,夜裡睡覺可要記得睜眼。」
他說著,一步步走下高台,略微消瘦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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