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閉了閉眼，頗為不耐煩地堵住了她要說的。
「行了，都已經通宵了，你就別再吵吵了，煩。我幫你整理完這份文檔就可以給你重新規劃職業路線了。」
「現在趁着我還沒開始，你還能提一些意見，你先說說，對你自己的自我認識？」
文錦一邊說，一邊在鍵盤上飛快打着字，目光始終沒有落在江妤身上。
江妤眉頭微蹙，有些無奈。
雖然上輩子就見過文錦拚命工作的場景，但是時隔這麼久了居然還能再見到，這震驚還真是半點不少。
按了按太陽穴，江妤猶豫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呃……是個不熬夜的人？」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文錦的眼刀子飛了過來，冷嗖嗖的帶着銳意，讓江妤後背一涼。
摸了摸鼻子，江妤微微赧然地解釋：「本來就是嘛……」
不好意思，她實在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親親經紀人了，如今又在一起工作，即使頂着江妤皮囊，也還是忍不住主動招惹她。
然而文錦對洛煙可以好脾氣，卻不代表對江妤也是如此。
在她的眼神攻擊下，江妤輕咳一聲，好好醞釀了下，正想說些十分清醒的自我認知，就又被人打斷了。
當聽見一句「各位早上好」的下一秒，文錦一個更加暴躁的眼刀飛了過來。
江妤瞪圓了眼睛，連連搖頭:「不是我啊？！」
震驚又疑惑地回過頭，江妤表情微僵。
明明是公司之前分配給江妤的單獨的辦公室，此時卻有人門都不敲地走了進來，一邊帶着懷春少女般的青澀熱情問道:「文姐早上好！吃過早飯了嗎？」
沒眼看。
江妤原本按在太陽穴的右手默默移了眼睛上，很是嫌棄地嘖了一聲。
這江悠然到底是沒眼睛還是沒腦子？看不見桌上擺成一座金字塔的咖啡罐嗎？
對於江悠然的尷尬問候，文錦沒有說話，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繼續整理桌面上讓人看着眼花繚亂的文檔。
暗暗感慨一句敬業後，江妤抬眸，看着笑得溫溫柔柔的江悠然，冷冷挑眉道：「你不會自己看嗎？」
江悠然彷彿聽不見一般，走近一點對着文錦輕聲道：「文姐，你是在辦公嗎？這個點來打擾你，真不好意思，只是我這邊確實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江妤嘴角抽了抽。
下意識看了一眼文錦，發現後者雖然已經皺起了眉，但因為工作原因還沒心思搭理她。
這就導致江悠然以為套近乎成功，更為殷切地開口:「文姐，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的奶奶是江家老夫人，這次是她老人家太過關心我，希望我能聘請你來做我的經紀人……報酬什麼的隨便開！」
不等文錦回答，另一頭，先響起掌聲。
臉上掛着冷意十足的笑容，江妤停了手，看著錶情挑釁的江悠然彎唇開口。
「太過關心？那她怎麼不親自出面？再者，你不是昨天剛有了新經紀人嗎？這麼著急請文姐，是想無縫銜接嗎？」
狐狸眼中滿是譏誚，江妤語氣輕柔，說出來的話卻讓江悠然驟然變了臉色。
「這種行為，果然符合你的身份啊，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