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一切都太晚了》[小叔叔,一切都太晚了] - 小叔叔,一切都太晚了第67章

看來以後洗衣服還得早一點,要是碰到這群長舌婦就不好玩了 。
等蘇弦兒走後,幾個婦人又興奮的湊在一塊,交頭接耳。
「這個小媳婦看不出還是個悍婦啊。」
「看起來不好惹啊。」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共妻嗎?
下賤東西。」
幾個婦人說什麼都有。
蘇弦兒回到家後就在院里晾衣服 ,家裡人除了大哥霍修衍,其他人都回來了。
薛墨在院里劈着毛竹,一節節毛竹經過他手,成了一把把粗細一樣的竹條。
薛竹則是用這些竹條,在編織籮筐 。
而屋裡的某間屋子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一切都顯得忙碌而充實。
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聲,蘇弦兒臉色不太好。
她得儘快想辦法掙夠了錢,好脫離這個家庭 。
眼下唯有好好老老實實的幹活 。
將衣服擰乾水份,展開晾在竹竿上 ,那一氣呵成的動作,在別人看起來像是氣轟轟的樣子 。
薛竹見狀,不由納悶的咂舌:「嘿,這姑娘脾氣看起來不太好呢?
一大早的點了炮仗了嗎?」
還沒說要趕她走呢,她倒好,先氣上了。
薛墨瞅了眼路過的婦人,隱約聽到了什麼,便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蹙眉問了問剛回來,幫忙搓竹條的薛飛:「小五,你剛才帶玉兒去溪邊洗衣裳了?
有遇到什麼事兒?」
小五看清楚他的嘴型,聽明白後,便比划了一個手語,臉色有些難堪。
薛墨頓悟 ,原來被人議論了 。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村里長舌婦多。
他們兄弟幾個沒娶媳婦的這幾年,是被議論慘了 。
蘇弦兒晾好衣服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就是早上9點多的樣子。
沒到中午呢?
她又不能這麼閑着,忙湊過來幫忙,卻不想薛墨說了一句。
「旁人的閑言碎語,你莫放在心上。」
「我沒事。」
蘇弦兒驚訝某些人的觀察細微,不知該說什麼好?
看着他們在幹活,立馬將話題引開:「四哥,這個毛竹條,是要編什麼嗎?」
說這話時,她打量了簡陋的院子,土坯牆上掛着很多的竹製品 。
洗碗用的刷子,籮筐,竹籃子等。
見她問,不等薛墨回答,薛竹倒是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你不都看到了嗎?
還問。
家裡買了你後,欠的葯錢還沒還,只得多編點竹製品,拿鎮上換點錢。」
第6章 小試身手他知道這姑娘可憐,也知道弟弟買她的意圖,無非是想彌補五兄弟沒有妹妹的遺憾。
但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還沒摸到就沒了,就給不了好臉色。
蘇弦兒感受到這股怨氣,也不惱。
衝著他笑了笑,嘴巴甜甜道:「二哥,我也會編,我來幫你吧。」
說著,她便湊過去,抓了一把薛墨腳旁邊的竹細條。
每一根都很均勻,厚薄都一樣,就像用機器切出來的,可見他的刀工相當不錯。
這種手藝活說難也不難,靠的就是日積月累的熟能生巧。
她從小在農村長大,父母離異,是爺爺奶奶一手帶大的。
在這種環境的潛默移化下,農活是不在話下的。
她不僅會編竹條,還知道竹條可以編很多東西。
比如竹風車,竹子手提包,竹席,竹花瓶,竹扇子,竹箱子,竹帽子等等。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
蘇弦兒剛開始還有些手生,沒一會兒就上手了。
她看了一眼薛家的竹製品,就知道大概的樣式,不到半個時辰就編了個籃子 。
「看不出你還挺能幹的。」
薛竹全程都時不時的瞅着她,看着她手腳麻利的樣子,對她的排斥有些減弱。
看不出這雙黑瘦粗糙的手,還挺巧的。
「多謝二哥誇獎,我不只會編竹籃,還會編很多東西。」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黝黑的肌膚在發亮。
她笑起來,眼睛眯成可愛的月芽,潔白的貝齒十分閃耀。
見她清脆的聲音,說出一連串的編竹工藝,薛竹有些傻眼,同時也有不一樣的情緒流入心間。
枉他自負是個手藝人,但蘇弦兒說的這些東西,他都不會編。
他編的東西非常單一 ,以竹筐跟竹籃為主 。
「你說的這些真的能編織出來?」
他不可思議的問,語氣有幾分探究。
他在鎮上賣了那麼久的竹製品,常聽客人說,品種太單一。
如果能增加品種的話,說不定能增加收入。
蘇弦兒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其實也沒那麼討厭她。
這可是扭轉印象的機會,她定牢牢抓住:「二哥若是不怕我糟蹋這些竹條的話,那我就編給你看。」
對於擅長的事情,她還是挺自信的,一雙黑亮的眼睛格外灼人。
薛竹點點頭,語氣緩和了幾分:「隨便編,竹條多的是,沒了再去山上砍竹子。」
「好。」
得到她的允許,她便更加賣力了。
不過一上午的時間,蘇弦兒編了竹花瓶,竹扇子,竹蜻蜓。
這竹蜻蜓,是分開兩部分做的,也很簡單。
一個竹柄,一個翅膀。
玩法也簡單,雙手握着竹柄,使勁一搓,手鬆開的瞬間,竹蜻蜓便飛上了天。
旋轉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落在地上。
小五看到這簡單稀罕的玩意兒,黑若寶石的眼睛亮閃閃的。
蘇弦兒瞅着他這稀罕的樣,不由的笑了笑。
她撿起來遞給他道:「送給你玩的,拿着吧。」
小五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幾下,十分歡喜。
他迫不及待的試飛起來,真的能飛好高啊。
小小的竹蜻蜓跟蔚藍的天空都要融成一體了,他咯咯的笑了幾聲。
在他的眼裡,這玩具十分稀缺。
他平日里都是玩沙子,泥巴的多。
這可以說是他人生意義上的第一個玩具,這姐姐的手可真巧啊。
蘇弦兒不由感嘆,這便是孩子,簡單,純真,而又快樂。
但每每看着他比划著手指,說不出話的時候,心又挺酸的。
等着吧,她會儘快掙錢,給這孩子治病的。
正當竹蜻蜓再一次起飛時,落下的時候,差點就砸到了一個人。
這人伸手就抓住了竹蜻蜓,在打量這個新鮮的玩意。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地里幹活回來的霍修衍。
他一身灰撲撲的,黝黑的臉沁滿汗珠,肩膀上扛着重重的麻袋跟鋤頭。
鋤頭的另一頭還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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