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點時，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周謹寒的電話。

「喂？」那頭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來。

「是我，夏雨晴。」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如平常清脆好聽。

周謹寒略略蹙眉，「你怎麼了？」

她鼻尖一酸，心裏那股想要質問的慾望奔涌着，任誰知道自己默默喜歡了十幾年的人，一直知道你喜歡他，但卻從來沒有任何回應，都會崩潰。

她終於不再壓抑，哽咽着問：「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是不是？」

那頭沉默了一瞬。

夏雨晴甚至奢望着他能否認，但周謹寒沒有。

幾秒後，他冷冷回答：「嗯。」

這一聲「嗯」，徹底擊垮了她所有的防線，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三年前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就知道了對嗎？」

「沒錯。」

她好像被人刺了一劍那麼痛，強忍着問：「那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趕我走？」

不可否認，心底還抱着最後一絲期待。

但周謹寒的語氣理智得近乎冷酷：「作為秘書，你很優秀，我不想因為這種無足輕重的原因失去。」

「而且，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我。」

夏雨晴哭得視線模糊，心裏猛然一痛。

很長時間，手機雙方都沒有說話，周謹寒靜靜聽着她的哭聲。

最後，夏雨晴閉了閉眼，孤注一擲道：「周謹寒，我是喜歡你，為了當好你的秘書，我花了十年的時間去了解你的一切，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的話，我們今晚就在華榮劇院的比賽館外面見面，我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原因。」

「我會一直等着你來。」

電話那頭，周謹寒皺了皺眉，可他還沒回答，夏雨晴就已經決絕地掛了電話。

她擦乾眼淚，立即出門去往華榮劇院。

已是深夜，華容劇院又地處偏僻，附近沒什麼人，只有兩盞昏黃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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