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上》[星河之上] - 第十七章、酸雨!
戰鬥呈現一面倒的形勢。
雖然血手會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大多數亡的都是別人的命。
當火焰軍的槍手幾輪掃射,後續軍隊衝進人群一陣砍殺之後,血手會的成員們便已經潰不成軍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菜刀再利,也怕火器。
要相信科學!
血手會的人就很相信科學,他們知道火焰軍勢不可擋,不是自己這兩百條人命可以相抗衡的,在死了幾十個兄弟之後,其它人就主動的雙手抱頭往牆角一蹲或者往地上一趴……
以這樣一個果敢決絕的姿態表達了這樣一條重要信息:別打了,我投降!
血手是殺手出身,以身法飄逸出手詭譎聞名於江湖。可是遇到陳虎這個憨貨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此人學的是一套以實用為主的軍體拳。
看起來不怎麼高明,但是配合著他一身蠻力,每一刀都大開大闔,打得血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數十個回合之後,陳虎一刀劈向血手胸口。
血手不敢硬接,拚命後退,想要避開這必殺一擊。
他知道,倘若這一刀被陳虎給砍實了,他的身體就要一分為二了。
砰…….
因為退得太過踉蹌,血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低頭看胸,胸口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明明大刀沒有砍上,自己竟然受了如此重傷。
血手心中駭然,他知道這是刀氣所致。這個大塊頭竟然依靠一身蠻橫功夫練出了刀氣?
火焰神社中多地痞流氓,但是能人異士也不少。
陳虎提着大刀走了過來,把刀架在血手的脖頸上面,威脅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不交人?你不交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知道,我就算交了人,我也得交代在這裡……」血手臉色慘白,凄聲笑道:「我血手殺了不少人,做了一輩子的壞事……卻沒想到是因為一件自己從來沒有干過的事情,一個自己沒有殺過的人把這條小命給交代了……我真冤吶。」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都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血手抬頭看向白袍老人,說道:「我知道邊振新是什麼人,他有你這樣一個燒烤匠父親,我又怎麼敢和他作對?平時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沒少招待他…….卻沒想到你們會把他的死給扣到我的頭上。」
「我血手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們自己可要注意了……真正殺害邊振新的兇手可還沒出現呢。」
邊鋒眉頭微挑,說道:「架起來,烤了。」
頓了頓,又語氣堅決的說道:「至於真正的兇手……我會找到他們的。」
正在這時,一群人從遠方朝着這邊趕了過來。
外面包圍的灰袍將他們攔截下來,一個灰袍頭頭跑過來向邊鋒彙報,說道:「神使大人,又來了一波血手會的人……他們說找到了刀疤的屍體,正回來複命……」
「刀疤?他是什麼人?」陳虎出聲問道。
「刀疤就是那個打火機的主人……原來他也被人殺了……」血手知道自己活命的機會來了,趕緊爬起身解釋着說道:「自從刀疤失蹤後,我派了幾撥兄弟找他們……現在終於找到了他們的屍體……」
「說不得是你派人殺人滅口。」陳虎的手腕微微抖動,血手的脖頸上面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把人抬過來。」白袍老人說道。
很快的,就有一群灰袍抬着幾具屍體走了過來。
那幾具屍體看起來死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身體僵硬,膚色慘白,還有一股濃郁的臭味飄散開來。更有一具屍體已經被不知名的動物給咬得不成樣子了,血肉和內臟消失不見,只有骨架還算完整。
白袍老人指了指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中年男人,問道:「他就是刀疤?」
「是的,因為臉上有疤,我們都叫他刀疤……真名叫什麼反而沒什麼人在意…….他就是那個骷髏打火機的主人……」
「所以,我兒子是被他所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血手說道。
「那麼,他又是被誰所殺呢?」邊鋒臉色陰沉,出聲問道。
屍檢官上前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卻沒發現什麼致命傷。直到手指伸到後脖頸處,才驚呼出聲:「御氣術……他是被御氣術的高手所殺……」
「……」
眾人皆驚!
陳虎出聲說道:「怎麼可能?恨山聚集區怎麼會有修行者?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御氣期的高手……屍檢官,你是不是看錯了?」
屍檢官是邊鋒從陵陽大區帶過來的,對陳虎這種聚集區副官就沒有太多的尊重了,聽到自己的專業遭遇了質疑,不滿的說道:「陳副官,殺人保人的事情我不如你,但是這檢傷驗屍的活計你就不如我了。我摸過的屍體比你摸過的女人還多,術業有專攻,你懂不懂?」
他招了招手,對身邊的兩名灰袍說道:「給他翻個身。」
兩名灰袍領命上前把刀疤臉龐大的身軀給翻了過來,屍檢官指着脖頸後的致命傷說道:「你看看這切口多麼的平整……你看看這深度多麼的合適……這刀刃的鋒利,和對力度的掌控……都堪稱完美……」
「他死的時候,可能都感覺不到疼痛……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然後命就沒了……」
屍檢官站起身來,走到邊鋒面前,說道:「一年前陵陽大區的那場修行者大戰,其中有兩名淬體境就死於御氣高手的手裡…….那刀口和這刀口近乎一模一樣……」
「還有三年前的鱷魚潭屍體,也是被御氣境所傷…….切口也是這般平整滑溜,充滿了美感…….」
邊鋒走到刀疤臉的屍體前打量了一圈,又蹲下來伸手輕輕的觸摸傷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修行者所為。如果沒有陰陽之氣的加持,普通武器是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站起身來,對跌坐在地上脖子上還架着一把大刀的血手說道:「放開他吧,不是他乾的。」
他不相信血手的話,也不相信他的人品和誓言。
他只相信他的實力,他們這些強盜混混幹不了這樣的事。
「……」血手欲哭無淚。
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冤枉的。可是你們把我的兄弟殺了大半,把我打成重傷,要是刀疤臉稍微晚回來那麼幾秒,我的腦袋也被你們給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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