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也蕭清晏》[許梔也蕭清晏] - 許梔也蕭清晏第14章

遠遠地,能夠看清他手背上以及隱藏在衣領下的刺青紋身,眉目溫潤,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丰神俊朗,舉手投足間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
他身上的氣質,不同於普通人,哪怕站在人群里,視線也會第一的看向他。
這時有服務員走了過來,「您就是江先生要等得客人吧!
我們已經為你留好位置了,請跟我來。」
許梔也夏手裡捧着一束鮮艷的玫瑰花,看到一處被玻璃罩,罩起來的小空間里,就像是個小包廂,透過玻璃能夠看到外面的環境。
要是下雪了,還能欣賞到外面的雪景。
「請您稍等,江先生很快過來。」
「梔夏。」
清朗如玉低沉的身音,從身後傳來,許梔也夏背着身,停住了腳步,她緩緩轉過身。
看到了他站在月光下,清風霽月,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服務員很識相的離開。
許梔也夏的心竟不由自主變得緊張起來,此刻她覺得現在的江裕樹長得真的很好看,許梔也夏心被不自覺撥撩而起,還有他的雙腿,也能站起行走了…其實她早就猜到了…在醫院的那些天,他接受着治療,許梔也夏就知道他會好的。
許梔也夏緊張得不知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得很快,這種感覺她幾乎不曾有過,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今天生病的緣故?
「我…我…謝謝…」許梔也夏憋了半天,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男人伸手指尖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眼中帶着絲寵溺,「進去吧,別感冒了。」
明知道,他就是那個被自己救下來的江裕樹。
在這之前,發生的種種,許梔也夏不知道在他面前丟了多少次臉。
許梔也夏坐在他的對面,她低着頭擺弄着手中的鮮花:「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江裕樹:「梔夏,我很可怕嗎?」
許梔也夏搖頭,「是……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
許梔也夏過來,其實是準備跟他說:裕樹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吧!
但現在,這種話要她怎麼說得出口?
江裕樹笑了笑:「沒關係的,梔夏,不用緊張,就跟我們之前一樣,把我當成朋友一樣來對待。
之前,我們聊過很多不是嘛?」
「還是說,你並不喜歡這樣的方式,來跟我見面?」
「如果讓你心裏不舒服,我很抱歉,梔夏!」
許梔也夏揪着花瓣,沒想到太用力被她摘掉了一片,太可惜了。
「不是的。」
她趕緊放在一邊,許梔也夏看着他那雙好看溫朗的眼睛:「其實我很開心,因為從來都沒有人為我準備這些,也沒有人知道今天才是我的生日。」
「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能收到你的生日祝福我其實已經很開心。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你。」
江裕樹:「你什麼都不用做…」有些事情,其實你已經做了。
是你,將我從地獄裏拉了回來…現在有些事還不能操之過急,她還太小了,江裕樹也盡量地不去打擾,她的生活,再等過幾年…他想親眼看着她長大…飯桌上上的菜,都是許梔也夏愛吃的菜,菜色很好,可比起她自己做的,味道還少了點火候。
許梔也夏的廚藝都能夠趕得上米其林大廚…除了吳媽,她只吃得慣自己做的飯…許梔也夏在這方面比較挑剔。
他們各自吃着飯,許梔也夏懷揣壓抑,她內心的掙扎還是讓她說不了口。
江裕樹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卻也沒有多問。
用過晚飯,兩人逛街,看着一旁情侶打鬧地走過,他們之間實在太安靜了,氣氛詭異的不正常。
她才脫口問出:「你的腿…是怎麼弄的?」
江裕樹斂着眸子,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因為車禍。」
他回答得很簡潔。
許梔也夏點頭,用心地囑咐着:「那你以後開車記得小心些。」
江裕樹嗓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個字:「好。」
許梔也夏老媽子老關心人的毛病又犯了,「你陪我走這麼久的路,你的腿累不累?
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
要是你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江裕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
許梔也夏咬唇,江裕樹你怎麼什麼都說好!
許梔也夏不敢再看他的臉,扭身指着一處地方,僵硬的說,「我想吃那個。」
現在臨近聖誕節,攤子前裝扮成聖誕老爺人的冰糖葫蘆攤,許梔也夏以前很少吃這些。
「走,我帶你去吃。」
江裕樹就這麼順其自然地抓起了她的手,很柔暖,暖乎乎的。
他未注意到,身後許梔也夏瞳孔的怔然,她看着被牽起的手,心跳失律,臉色滾燙…活了,兩輩子。
許梔也夏不是看不出江裕樹對她的好感。
她沒有點破,也沒有拒絕,就這麼理所當然曖昧地相處着,是不合適的。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不管是洛深也好,還是許海生,最大的阻礙就是許梔也夏自己,上輩子她被傷害的太深,她不敢再去觸碰這份真摯的感情。
也不敢付出同等的真心…也許,江裕樹對她的感情,只是一時新鮮,久而久之,相處時間久了,就會慢慢淡化…就跟上輩子,她所經歷的那樣…更何況,江裕樹是天生驕子,矜貴高不可攀。
他的路還很漫長,會遇到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兒,她也總有老的一天,以後會有不少年輕的女孩兒去攀附他,許梔也夏賭不起這份感情。
哪怕洛深不會跟他說這番話,許梔也夏也會因為心裏的自卑,怯懦,膽小…離他遠遠的。
當她不能生孕的時候,許梔也夏就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現在這個年代的思想,不比未來的以後。
為了能活下去,許梔也夏內心早就做了決定,準備做子宮切除手術。
一個連子宮都沒有的女人,生不了孩子,無疑就是被判了死刑。
她沒有那份勇氣,跨過那道門檻,去跟他在一起…而她的計劃,永遠不會再為了誰而改變。
她的計劃里,從來都只有她自己,沒有別人。
哪怕江裕樹也不行…手,他想牽着就讓他牽着吧。
今天這份美好的回憶,許梔也夏會永遠地記住。
以後他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
到了九點半,夜色濃郁,陰沉。
在廣場的噴水池邊,許梔也夏停下了腳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課。」
從天街回南苑別墅,開車回去,起碼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