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芝悅顧啟雲》[許芝悅顧啟雲] - 第7章

話音剛落,容崢臉色微變,鷹眸緊盯着許芝悅,聲音變得低沉:「給我個理由?」
許芝悅苦笑一聲,看着外面的暖陽,心裏卻感覺到悲涼。
「因為我是一個不詳之人,每個對我好的人都會遭遇不測。」許芝悅雲淡風輕的開口。
聞言,容崢嘴邊卻出現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是在擔心本將軍?」他反問道。
許芝悅沒有回答,反而起身,走到窗邊,指着外面道:「我知道將軍是戎國的戰神,可若是出現什麼意外,這江山又該由誰來守?」
容崢走到許芝悅身邊,視線跟着她看過去,沉默不言。
許芝悅嘴邊露出一抹苦澀,放下手臂準備轉身離開。
卻突然被容崢抓住手臂,被迫轉身面對着他。
容崢視線灼灼,牢牢把她禁錮住,聲音鏗鏘有力:「本將從來不信什麼詳不詳的話,要說不詳,我在戰場上殺敵何止千百,渾身煞氣,豈不是更加不詳?如此說來,我們兩倒是絕配。」
說著,容崢腳下往前一步,與許芝悅靠的更近,兩人氣息交融。
許芝悅呼吸一窒,身體下意識要往後退一步,只是容崢卻不許她後退。
兩人視線相對,容崢對着她一字一句道:「你逃不了。」
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許芝悅看着容崢離開的背影,怔怔說不出話。
良久,她移開視線,斂眸低垂,朝着內室走去。
第二十章無弦之琴
羌國。
錦衣衛指揮使府外。
顧啟雲翻身下馬,面無表情朝府里走去,裙角邊沾着的點點血跡隨步伐走動若隱若現。
下人恭敬站在兩旁,對此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大人,您今天又去思靜亭了?那裡的狼應該快要被您獵殺完了吧。」顧管家跟在顧啟雲身後低聲說。
思靜亭正是靜安公主遇刺的地方,皇上為了紀念靜安公主,特意在此地命人修築了一座涼亭。
並提名思靜亭。
而這段時間,顧啟雲更是經常在思靜亭周圍深山林子中獵殺狼群。
幾次下來,那附近的野狼明顯減少,不少狼群往更遠處的森林遷徙。
顧啟雲沒有回答管家的話,徑直走到了原來許芝悅曾經住的院子里。
當著顧管家的面關上房門。顧管家看着緊閉房門,半晌,暗自嘆氣,搖着頭離開。
房間內。
顧啟雲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他捂住胸口,一絲鮮血從嘴角邊流出。
不久前在思靜亭附近林子里獵殺的狼群臨死反撲,他一時不察,受了傷。
顧啟雲拭去嘴角的鮮血,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眼神中浮現一抹少見的溫柔:「芝悅,我給你報仇了。」
回應他的是滿室的寂靜。
顧啟雲微微揚起的嘴角慢慢放下,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環顧四周,視線停在一把七弦古琴上,只不過這古琴有一根已經斷掉,變為一把廢琴。
顧啟雲眉間輕蹙,朝着古琴而去。
他記得許芝悅不僅舞藝驚人,一手古琴更是驚艷絕倫。
顧啟雲手放在斷裂的古琴上,來回輕撫,彷彿在感受許芝悅留在上面微弱的氣息。
就在這時「嘭——」的幾聲,古琴上剩的六根琴弦應聲而斷。
顧啟雲原本緊閉的雙眼倏然睜開,怔怔的看着突然斷裂的琴弦,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蒼白。
他依稀記得曾經聽誰說過一句,琴斷不詳。
如今,這一把古琴的七弦全部斷裂,是否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遭遇不測?
顧啟雲跪坐在古琴前,把身前的廢琴緊緊抱在懷裡,心裏蝕骨般疼痛。
他終是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五年來,許芝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他的生命中。
愛而不自知,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好似沒有停歇之時。
……
翌日。
顧管家在外面敲門。
「大人,皇上宣您立馬入宮覲見。」
房間裏面毫無動靜。
顧管家臉上焦急,手指在房門上輕叩,又敲了多下。
聲音不自主抬高:「大人,大人?」
皇上的命令迫在眉睫,就在顧管家要強行推門的時候,房門從裏面被打開。
顧啟雲眸色冷凝的看着他。
顧管家身體一顫,往後退一步,低頭恭敬道:「大人,皇上宣您立馬……」
話還沒說完,顧啟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
御書房中。
幾位大臣恭恭敬敬站在御桌下,見顧啟雲進ᴶˢᴳ來,紛紛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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