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雪蕭北堂》[葉凝雪蕭北堂] - 葉凝雪蕭北堂第11章

走道里沒有陽光,只有清冷的白熾燈打在地上。
宴非白淋着這冰冷的光,只覺得心都是濕的,可故事還在繼續。
「後來,她親自把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廖老師回憶起那天,是下着雨的,天空灰濛無光。
葉凝雪臉上一片麻木,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束縛帶綁着,捆在床上動彈不得,嘴裏不停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
「老師,我是罪人。」
葉凝雪站在醫院大門口,聲線沒有起伏,「我逼瘋了自己的母親,還送她進了這個不人不鬼的地獄。」
「我才是魔鬼。」
廖老師看着她無神的雙眼,心裏一顫。
她是心理學教授,清楚葉凝雪現在的心理狀況十分糟糕。
於是她只能竭盡全力的安撫葉凝雪,讓她從自責中走出來。
但是楊守仁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連着幾天,他都會蹲守在葉凝雪必經之地,甚至他還能闖進了葉凝雪的家,每次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面前,讓葉凝雪不堪其擾,精力憔悴。
最終壓垮葉凝雪的,是破掉的舞鞋。
很多時候,不一定要大喜大悲才能讓人崩潰,當壓力不斷累積之後,壓垮駱駝的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葉凝雪捧着破損的舞鞋,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她跪在地上,要把身體里所有的痛苦都通過眼淚流出來,和宴非白離別時,母親瘋掉時,在精神病院時沒掉落的淚,都在此刻奔涌而出。
她的悲鳴,是最哀慟的樂章;她的面容,最悲憫的畫卷。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流盡了眼淚,木然的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流沖灑在身上,但是她感受不到溫度。
葉凝雪伸出細弱的手腕來,沒有一絲猶豫的,狠狠割了下去。
……廖老師看着自己的手腕,啞聲說:「她那個時候有多絕望呢,割下的傷口,深可見骨。」
她每次回想,心都久久不能平靜,胸口淤積的沉重壓着她難受。
「兩次,人哪能一個月死兩次呢?
而且兩次都沒想活下來。」
「後來呢?」
宴非白顫聲問。
「後來,君維發現不對勁去她家找她,及時送到了醫院。
又經過很長一段時

猜你喜歡